筆趣閣 > 詭異世界,我能敕封神明 >第一百四十九章 斬三尸
    崔漁將包裹收起,然後繼續收拾豬圈,心中無數念頭閃爍。

    自家院子裏竟然埋着一個詭異的罈子,還真是很奇怪呢。

    就在崔漁挖出罈子的那一刻,兩界山內正在搓麻繩的崔老虎眼皮一跳:“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崔漁得了一塊藍色包裹的事情,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有誰會在乎院子裏一個不起眼的罈子,以及罈子裏的包裹呢?

    南華老道士老當力壯,竟然扛着一根數百斤重的橫樑亂跑,你能相信?

    師徒二人湊在一起,悄悄扭頭看着低頭整理土地的崔漁,守誠壓低嗓子道:“師傅,難道當真要這麼幹?大周王庭可是有不少老傢伙的,更有正神鎮壓,萬一被人察覺咱們做了手腳,只怕會惹來滅頂之災啊。”

    “沒出息的東西,你怕什麼?”南華真人美好的道:“又不是叫你去,只是叫褒姒出手,咱們暗中相助一番罷了。今夜你替我護法,我陽神駕馭黃天降臨大周王室,絕不會出現差錯的。”

    “您就那麼肯定朱悟能會說服褒姒?您對他見死不救,他現在可是恨不能將您生吞活剝了呢。”守誠有些擔心。

    “老朱不是那種不識大體的人。”南華真人得意一笑。

    忙到下午,南華真人與守誠告辭,說是要去兩界山內採氣,崔漁沒有多說。等到二人走遠,崔漁才拆開那藍色的包裹,包裹內竟然是一不知名的皮子。

    皮子薄如蟬翼,觸手猶如羊皮,其上古老滄桑,飽經時間沖刷,一眼望去一道道玄妙的符文在皮子上閃爍流轉。

    崔漁看着那皮子,眼神裏露出一抹好奇,尤其皮子上的符文,不是大周文字、也不是上古神魔文字,而是一種崔漁從未見過的符文。

    他雖然沒有見過這種文字,但文字卻冥冥中不斷向他傳授某種信息。

    崔漁看了一會,不斷接受文字信息,可是文字信息斑駁,沒有任何規律。

    “悟性不夠了嗎?”崔漁若有所思,對着地下喊了句:“心猿,出來吞噬魔念。”

    “嘎嘎嘎,又要喫大餐了嗎?”心猿活蹦亂跳的從泥土中鑽出來:“我說崔漁,你是不是要感激我,我可是你的救星。要不是我,你這輩子都別想悟道。話說你聽了南華真人的不少經書,爲何還沒有領悟練氣法門?”

    “和你說了你也不懂。”崔漁踢了踢心猿一腳:“快點吞噬我的雜念。”

    心猿嘎嘎一陣怪叫,然後下一刻化作黑煙,鑽入了崔漁的身軀內。

    伴隨着心猿瘋狂的吞噬雜念,崔漁腦子逐漸清明,目光落在皮捲上,下一刻皮捲上的文字化作一道道詭異的力量,剎那間將崔漁的目光粘住。

    不,準確來說是一股自家身軀內最本能的渴望,控制住了崔漁的身軀,叫崔漁的目光不捨得從那文字上挪開。

    自己的身軀不受意識控制了?

    就問你怕不怕!

    崔漁此時是怕了!

    冥冥中一道信息在腦海中閃爍而過,無窮無盡的信息瘋狂的向着崔漁的腦子灌注了過來。

    心猿吞噬的雜念越多,崔漁的腦子越清晰,灌入的信息量也就越大,最終崔漁口鼻間一口鮮血噴出。

    崔漁的精神力已經負荷,明明在不斷告訴身軀:我不行了!我不要了!但是他的身軀本能卻在說‘我要!我要!我都要!’

    身軀不受意識的控制了!

    而且在那股信息的衝擊下,崔漁只覺得自家意識在不斷蛻變,冥冥中一股信息活躍在腦海中,自家的七情六慾、喜怒哀樂在不斷消散,被那股力量硬生生的磨去。

    就好像那股力量要把自己化作一個只有理智,沒有感情、沒有慾望、甚至於連一道雜念都不會有的怪物。

    心猿化作黑煙從崔漁的體內竄了出來:

    “臥槽!你他孃的!老子好心好意幫你吞噬雜念,你居然要弄死老子!你這使得什麼手段,竟然將自己的七情六慾一切意識都斬去了!”

    心猿狼狽的從崔漁體內鑽出來,此時身軀澹薄,化作了一股青煙,似乎隨時都能消散。

    “不對,不對!不是你要害我!”心猿看到崔漁口鼻間不斷流出的殷紅血液,剎那間追朔到了源頭:

    “他孃的,這是什麼玩意,簡直是天下間所有心魔的大敵!這麼邪門的玩意,根本就不能存在於世間。”

    心猿快步上前一把將皮卷卷起,隔絕了崔漁的視線。

    “斬三……斬三……斬三什麼?斬三什麼?”崔漁的聲音中充滿了迷茫,七竅內血液不斷流淌而出,一雙眼睛中滿是迷濛。

    “醒醒啊!喂,你再不清醒過來,爺爺的尿可是要呲在你腦袋上了。”心猿擔憂的看着崔漁,同時拿起萬劫金丹的葫蘆,給崔漁狠狠的灌了一口。

    然後又拿起葫蘆給自己灌了一口,吧噠吧噠嘴:“沒什麼味!一點都不好喝!”

    一口口生命之力入腹,崔漁眼神逐漸清明,心有餘季的看着布卷,一把抓了過來:“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實在是不可思議!我竟然緊緊只認出兩個字來,就差點將我的心神都崩潰掉。這皮捲上的信息和力量差點將我的意識都給斬了!”

    沒有了七情六慾,一個人和木頭樁子有什麼區別?

    “斬三什麼?”

    崔漁只看懂了兩個標題,然後整個人腦袋就一片漿湖,被那股信息衝擊佔據了大腦CPU,再也不記得任何事情了。

    “莫不是斬三尸神?”崔漁眼睛裏露出一抹好奇。

    他前世道家學說中,能和斬三聯繫在一起的,就唯有斬三尸了。

    但是在這個詭異橫生的時代,人有沒有三尸還很難說,更別提斬三尸了。

    崔漁眼神裏露出一抹思索,將布卷小心翼翼的收入乾坤袋內,不管‘斬三’什麼,這一本布卷都絕不簡單。

    但究竟是斬三尸,還是斬三生、亦或者斬三世,都絕不是簡單的功法。

    “這豬圈也不能蓋了,就當從來都沒有變過。”崔漁二話不說,扛起鐵鍬就走出院子,將布匹重新塞入罈子裏,將土地平整好。

    看罈子的年紀,以及罈子上密封的塞子,顯然是埋了不久。

    塞子沒有腐爛,和罈子混淆爲一體,很顯然是最近埋進去的,亦或者就是有人時常挖出來觀看。

    問題是對方爲什麼將這寶貝埋在自家院子裏?

    “你幹什麼?”心猿愣住。

    “我不想死啊!這東西是好,但要有命享用纔是。你覺得能將口訣埋在院子裏,而我每天呆在地裏卻毫無所覺的人,是咱們能招惹得起的嗎?”崔漁看着心猿問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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