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天塌了?
眼下就是!
所有武家的耆老、管事紛紛來到場中,眼睜睜的看着那堆積成山的神魔米,在衆人瞠目結舌的目光中,變成了一堆堆碎亂的石頭。
所有人親眼看着,武家那十三座神魔米堆積的山頭,變成了真正的大山。
“怎麼可能!”武四月快步上前,站在了神魔米的米堆前,伸出手去觸摸着身前的碎石,目光中滿是不敢置信。
“爹,還有三座米山沒有轉化爲石頭。”武照目光落在了最後面的三座米山上。
神魔米依舊是神魔米,神魔米依舊堆積成山。
後面的三座米山雖然沒有轉化爲石頭,但是前面的三座米山,可是全都轉化爲了石頭。
“怎麼會這樣?”武四月快步走來,一把抓住神魔米,眼神中露出一抹震驚。
爲什麼有一部分神魔米化作了石頭,還有一部分神魔米依舊是神魔米?
武四月的大腦有些發暈,他可是武家家主,也就是武照的親老子。武家的所有物資兌換,都由他親手操控,要是出現這麼大的簍子,家中那些耆老必定饒他不得。
武四月看着身前的神魔米,再看看身後的石頭堆,一雙眼睛中充滿了懵逼。
發生了什麼?
爲什麼會這樣?
明明都是一批運送過來的神魔米,爲什麼會發生這種情況?
爲什麼會這樣?
這不單單是武四月心中的疑惑,更是所有武家管事、宗親的疑惑。
武四月拿起一把神魔米,直接塞入嘴裏咀嚼:“是神魔米沒有錯。”
只是下一刻武四月面色凝固,只聽嘴裏卡察一陣響,一陣陣令人牙齒髮酸的聲音在武四月的嘴裏傳來。
“呸!”武四月連忙張開嘴,就見一堆石頭渣子被吐了出來。
多虧武四月武道修爲不錯,有一口銅牙鐵齒,否則一口牙齒怕是保不住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武四月吐出來的石頭渣子,然後眼神呆愣,不明白好好的神魔米怎麼進入了武四月的口中之後,竟然變成了石頭渣子。
“快看!快看那神魔米!”有武家弟子一聲驚呼,衆人齊刷刷的擡頭望過去,就見那身前最後三堆神魔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轉化爲了一堆破石頭。
“神魔米!我的神魔米!”
武家無數耆老齊齊撲上去,可是無能爲力,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神魔米化作了一堆破爛石頭。
“不知是何方高手,竟然與我武家開這等玩笑。武家若有得罪之處,還請閣下指出,我武家必定親自賠罪。還請閣下高擡貴手,放我武家一線生路。”武四月連忙擡起手,對着虛空拱手。
他懷疑是武家得罪了什麼了不起的高手,亦或者是不可思議的詭異,對方出手報復,將神魔米化作了石頭。
世上的神魔米有兩種,一種是普通的米,經過神魔之力加持而成。
第二種就是那些太古先天穀物,吸收了神魔血液後基因突變,能夠生長出具備神魔之力、神魔法則碎片的粟米。
崔漁的指物化形毫無破綻,別說是他們,就算是真正的太古神魔降臨,也絕對看不出指物化形的破綻。
除非指物化形的神力消散。
武四月沒有懷疑禮聖人一脈,而是懷疑有高手路過,或者是有詭異路過。
但是能在衆人眼皮底下,將整座米山的神魔米化作石頭,而衆人竟然無法發現絲毫的破綻,這等高手絕對不是衆人能惹得起的。
一些武家管事、耆老也俱都是擡起頭看向天空,眼神中露出一抹敬畏。
這等高手,堪稱不可思議,比聖人更加不可思議。
這是天地間法則秩序誕生而出的詭異片段,是一種詭異的規則,絕對不能得罪。
可惜
武四月拱手許久,卻不見半空有任何迴應,好像一切都恢復了平靜,唯有武家的神魔米變成了石頭。
“怪哉。”武四月收回雙手,轉身看向神魔米所化的石頭,眼神中露出一抹難堪。
“四月,你快看!這裏有神魔米沒有轉化成石頭!”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一道聲音。
武二月指着身前的神魔米,目光中露出驚疑不定之色。
“爲什麼對方放過了這些神魔米?還是說這些神魔米有什麼特殊之處?”武四月快步走過來,眼神中充滿了不解。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差別!
不然爲何對方會放過這些神魔米?而不是順手‘一網打盡’?
“我記得這些神魔米似乎是咱們自己家種植出來的吧?”就在這時,武九月開口,在衆人耳邊不斷迴盪。
自己種出來的神魔米?
“會不會是禮聖人一脈送來的神魔米有問題?咱們要是惹到那種不可思議的詭異規則,對方怎麼只會對神魔米下手?理應對我整個武家出手纔對?而且對方擁有如此不可思議的偉力,能在悄無聲息間將所有神魔米都轉化爲石頭,那就有手段將咱們所有人都悄無聲息間抹去。此等手段,怕是已經超越聖人,達到了太古魔神的級別。可是太古魔神想要降罪我武家,又何需施展如此手段?那等存在人命如微塵、如草芥,又豈會施展這種手段?”武一月不緊不慢的道。
聽聞武一月的話,衆人又陷入了沉思,不論如何都想不通這其中的破綻。
就在此時,武照弱弱的聲音在人羣后方響起:“會不會是這神魔米本來就有問題?”
“胡說八道!禮聖人是什麼人!禮聖人是聖人,會爲了這麼點神魔米,將自己的名譽給搭上?”武四月開口訓斥了一聲。
“這麼點神魔米?放在咱們家,不過是幾座米山。可禮聖人一脈售賣的神魔米不知道多少億萬鬥,那可是一個龐大到令人恐怖的天文數字。這要是所有的神魔米都作假,那可是一筆龐大到無法計算的物資。聖人只是他的境界,又不代表他的人品。”武照滴滴咕咕的道。
此言一出,糧庫內一片寂靜,一雙雙眼睛看着武照。
“你們都這麼瞅我做甚?”武照被這麼一羣長輩盯着,一顆小心臟不由得有些緊張。
“說的也未嘗沒有道理啊。這可是我武家的一半物資,不能就這麼算了。”武一月目光一轉,看向了武四月。
武四月撓了撓頭:“禮聖人會做出這種事?我不相信!”
“禮聖人在崑崙山內與孟聖人問心論道,此事或許禮聖人根本就不知道,也許是禮聖人弟子做的。亦或者禮之一脈出現了什麼變故?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武二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