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的實力足夠強,到時候就可以將盤古玉髓滲透煉化,成爲他的養料。
共工魔威滔天,叫崔漁一陣膽顫心驚。
他察覺到自己和共工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大的叫人絕望。
而且他此時也發現,貌似除了共工之力外,自己好像並沒有什麼太過於拿得出手的手段。
眼見着共工氣焰囂張,想要侵襲盤古玉髓,就在此時一陣陣誦經聲從冥冥之中傳來,響徹於崔漁的精神世界。
誦經聲?
崔漁和共工俱都是一愣。
「禿驢?哪裏來的誦經聲?老祖我最討厭禿驢了。」共工眼神中充滿了厭惡。
他不但厭惡誦經聲,還厭惡道門三聖人。
當年要不是那些聖人在背後搞事情,巫族豈能落得「一片大雪茫茫真乾淨」的下場?
可是就在此時,崔漁眉心中代表大乘佛法的印記忽然閃爍,崔漁腦子裏一道靈光閃爍。
他的共工魔血受到限制。
他的先天靈寶無法干涉精神世界。
但是他還有大乘佛法的佛印。
大乘佛法的佛印,可以藉助天下間所有佛門修士的力量。
經過妙善數年傳道,天下間大乘佛法已經開花結果,頗有信衆流傳於大地之上。
而且大乘佛法的印記力量品質絕對夠高。
藉助佛門的力量,來相助自己脫困,貌似可以嘗試一下。
然後崔漁調動大乘佛印,下一刻代表着大乘佛法果位的金光落在了崔漁的精神世界,感受到大乘佛印內那浩瀚的香火之力,崔漁曉得自己是穩了。
「轟!」
崔漁心頭念動,蔚藍色的大海中金光萬丈,在崔漁的背後浮現出一尊丈六金身。
「什麼鬼東西?」共工看到崔漁背後的丈六金身,不由得一愣。
「掌中佛國!」金身手臂伸出,向着共工的巨大身軀落下,伴隨金身手臂伸出,共工的真靈法相竟然不斷縮小。
「什麼鬼東西,也想封印老祖我?」共工絕不是坐以待斃之人,下一刻無窮蔚藍色的海水被共工吸收,然後共工真靈凝實,雙手撐開想要對抗從天而降的佛掌。
可惜了。
共工的真靈是殘破的一絲絲,也就只能欺負一下崔漁這種小菜雞,面對着大乘佛法果位,終究是敵不過,直接被佛掌鎮壓在了乾涸的河牀上。
「俺嘛呢叭咪吽!」
佛掌化作了一道封印,將共工直接給鎮壓住,猶如一座五指山一樣。
然後佛力耗盡,崔漁震驚的看着自家精神世界,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
他萬萬想不到,自己平日裏都快要遺忘的大乘佛法印記,竟然還有這種功效。
而且還有這等威能!
在催動金身的那一刻,崔漁恍忽中覺得自己似乎化作了至高無上、無所不能的存在,彈指間就已經將共工的真靈碎片鎮壓住。
共工真靈的碎片雖然被鎮壓,但崔漁的臉上卻沒有笑容,眼神中滿是苦澀。
「信仰之力太少了,至少相對於大乘佛法的印記來說,實在是太少了。而且,匯聚起來的信仰之力的力量不夠,只能封印共工的真靈一年。超過一年,就要重新封印。而我的大乘佛印……」崔漁默默的感應着大乘佛印,他還是第一次察覺到,自家竟然有如此變態的東西。
就可以調動聖人的力量。」崔漁苦笑。
聖人的法力?
那是以量劫來計算的。
他才幾千滴神血,怎麼催動印記?
前文說過,一滴神血相當於一年法力。
而且還必須要佛門修煉出的法力。
這不是爲難人嗎?
崔漁還能將體內的神血都轉化爲佛力不成?
就算是他轉化,他也沒有那個實力啊!
自己發動佛印,抽取的乃是所有大乘佛法信徒的力量,中間有冷卻期,至於說冷卻期需要多久?
崔漁不知道,只是看到那大乘佛印暗澹了下去。
唯有等到那大乘佛印全都被光芒點燃,自己才能發動下一次神通。
這大乘佛法的印記像是一塊電池,此時正在一格一格的充電。而信仰之力就是電源。信仰越多,恢復的就越快。
「這他孃的太難了啊。」崔漁看着空蕩蕩的精神世界,下一刻念頭迴歸,重新掌握了肉身。
崔漁熟悉着肉身的氣息,所有的共工精神印記,在先前的一擊之中,盡數被佛法掃蕩一空。
重新掌握肉身的力量真好。
接下來就是徹底解決共工真靈的問題。
要麼收集足夠信仰激發大成佛印,要麼進入太古龍宮尋求解決之道。
「你是崔漁還是共工!」妙善停止了唸誦經文,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崔漁,楊柳枝扣在袖子裏,準備隨時出手。
崔漁笑了笑:「小師姑,還要多謝你了。」
聽聞那熟悉的語氣,妙善放鬆下來,共工是絕不會說出如此溫和話語的。
「共工氏的真靈呢?」妙善驚詫道,迫不及待的問了句,他想不到崔漁是如何鎮壓共工氏真靈碎片的。
「這就是我要謝你的原因。」崔漁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活着的感覺真好,而且不是一般的好。
唯有死過一次,纔會知道活着的美好。
崔漁絕不會告訴妙善,自己爲何要感謝她,也絕不會說出來,自己爲什麼能鎮壓了共工的真靈。
場中氣氛鬆懈下來,崔漁不着痕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影子,然後看向了不遠處的地宮入口。
「接下來你有何打算?要隨我一起走嗎?」妙善一雙眼睛期待的看着崔漁。
崔漁聞言沉默,目光與妙善對視,腦子裏無數思緒閃爍。
他能怎麼辦?
他也很無奈啊!
沒了共工真身,他覺得在這個世界都沒了保障。
自己大虞國士的身份一旦暴露出來,到時候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而且崔漁能察覺到,虛無中一道道強大的氣息已經從冥冥之中趕了過來,不過是被趙括擋在了兵家大陣外而已。
這個世界如此危險,自己失去了共工真身,未來該如何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