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付出身體,一個豁出性命。
唯有唐周在一旁罵罵咧咧,看向李斯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屑。
此時場中氣氛一片嚴肅,衆人站在地底入口前,雖然心中焦急如焚,但卻也沒有表現出來。
崔漁走過小洞天的每一個角落,確實是沒有任何造化埋藏,也沒有發現任何不妥之處,所以遁術發動直接出現在了入口處。
“小子,可以進去了嗎?你已經耽擱了大家很多的時間。”李斯一雙眼睛看向崔漁,目光中充滿了不善。
“耽誤你時間?你想要進去你就進去啊?我又沒攔你,也沒抓着你不讓你進去。”崔漁嘴角翹起,眼神中露出一抹嘲弄:“我逛不逛和你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是你請來的。”
“你……”崔漁的一頓話,懟得李斯啞口無言,怒視着崔漁氣的身軀顫抖。
他是誰?
他是堂堂法家聖人,站在天地間最頂尖的大佬,自從成道之後,誰敢和自己這麼說話?
崔漁不慣着李斯臭毛病,自己和李斯又不認識,又不賣對方人情,對方憑什麼對自己指手畫腳?
至於說修爲?
自己有共工真身,還有東皇太一的金烏真身,面對着李斯誰死誰活還說不定呢。
“豎子不足與之謀!”李斯氣的跺腳。
但是看着一旁虎視眈眈的唐周,恨不能給自己兩個大逼鬥。自己爲什麼要自取其辱呢?
此時場中氣氛嚴肅下來,趙思月罕見的沒有說話,也沒有主動給李斯搭臺階,留下李斯一個人在那邊尷尬着。
崔漁目光流轉,看向了不遠處的青銅大門。那一扇大門是被猿魔大聖與各路強者合力打開的大門,本以爲大門後是傳說中的大造化,可誰知道竟然是衆人親手爲自己打開的死亡之路。
此時場中氣氛一片嚴肅,崔漁眼神中露出一抹神采,快步來到了青銅大門前:“將這扇青銅門大門給我翻過來。”
衆人聞言一愣,然後俱都是看向唐周和李斯。
唐週轉過身,揹負雙手哼唱着小調,一雙眼睛看向遠方的藍天白雲。
他是崔漁請來的保鏢,可不是對方的苦力,他怎麼能捨棄身份幹活呢?
唐周在旁邊哼着小調,智狐連忙跑過來,想要出手將大門翻過去,可是卻無法撼動這不知道是什麼材料鑄造的大門。
趙思月和趙明珠一起出手,卻依舊無法撼動大門。
趙思月看向李斯,李斯的目光看向唐周,見到唐周無動於衷,終究是隻能親自來翻轉大門。
這種幹苦力的事情,對於李斯來說,也足夠丟人的了。
一聲驚天動地的聲響,大門翻了過去,露出大門的正面。
崔漁看着眼前猶如青銅鑄造的大門,不由得一愣。大門上雕刻着古樸的雲紋,上面有一座座奇異的堡壘,以及無數若隱若現的人影。
和自己當初打開的第一扇大門有些相似。
“第二扇南天門?”崔漁看着南天門上的雲紋,眼睛裏露出一抹思索。
仔細看了許久,不曾看出什麼,就在此時崔漁袖子裏的大門輕輕一陣跳動,發出一陣異動。
那第二扇南天門才進入袖裏乾坤,就發出一聲聲震動,接着就見第二扇南天門竟然與第一扇大門共振,然後兩扇大門貼在一起,竟然融合成了一扇大門。
見到這奇怪的一幕,崔漁不由得一愣,眼神中充滿了詫異。
不過此時不是深究的時候。他本以爲,第一扇大門是東皇太一佈下的後手,如今看來似乎並不是,這青銅門似乎蘊藏着大祕密。
“你收取了青銅門作甚?”唐周好奇的看向崔漁。
崔漁沒有解釋,而是一雙眼睛看向黑洞洞的入口,就像是無底洞一樣,沒有人知道地洞有多深,猶如一隻張着嘴巴的猛獸,等待獵物自動送上門來。
崔漁隨手掏出一支火把,帶着熊熊火焰,扔入了青銅門後,然後詫異的道:“原來是一條斜坡。”
是一條向下的斜坡。
“咱們進去過,直接走進去就行了。”智狐在旁邊解釋。
崔漁拿出火把,一馬當先進入了地洞內。
越黑的地方,火把就越亮。
尤其崔漁的火把很大,不計較燃料的燃燒,那碩大的‘火頭’猶如一個大丸子,照耀的洞窟三十米清晰可見。
對於修士來說,只要有火源,在黑夜中就能清晰的視物。
崔漁眼神中露出一抹謹慎,仔細的打量着腳下,全都是整整齊齊的青石鋪就。
地上有血漬,那些血漬的來源不必言語,必定是從洞穴內深處逃出的人留下的。
而且走了百米之後,崔漁看到了一具屍體。
屍體已經看不出樣子,靜靜的倒在地上,無數的真龍之蛆在那屍體中不安的穿梭着。
“小心點,那屍體上的是難纏的詭異,一旦被這玩意觸碰到,很難祛除掉。”趙思月喊了一聲。
崔漁扭頭看向趙思月,看着趙思月臉上傷口下不斷扭曲的紅線,很顯然趙思月也被真龍之蛆給粘上了。
不單單趙思月,那小娘子身上的真龍之蛆更是肉眼可見的蠕動,半張臉都掏空了。
“倒是好心。”崔漁腳步停在真龍之蛆前,下一刻手中火把向着屍體上落去。
那真龍之蛆竟然不怕火焰的燃燒,面對着崔漁的火把,竟然主動撲上來,猶如吞噬能量一樣,直接將火把上的能量給吞噬乾淨。
“這鬼東西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一旦觸碰到就會寄生於人的精氣神三寶內,不死不休!”趙思月走上前來:“千萬不能被這鬼東西碰到。”
旁邊唐周聽了趙思月的話,整個人心中嗤之以鼻,覺得趙思月有些瞧不上人。
崔漁能是一般人嗎?
崔漁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趙思月,火把下美人如玉,倒是一個難得的美人。最關鍵的是,竟然是一個美婦人!
若論容貌,比之虞姬也不差,在身材上更是飽滿豐腴,甩開虞姬幾條街。
難得的一個美人。
“進入洞窟內的人,多數都栽在了這玩意的手上,慢慢的等着死亡。大家的壽命本來就不多,再經過這玩意吞噬生命力,只能眼睜睜的坐而等死。”趙思月不斷爲崔漁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