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絕陣外,將黃沙大陣坍塌的‘飛天頭顱’察覺到了不對勁,猛然扭頭看向天絕陣的方向,眼神中露出一抹詫異:
“還有一尊化身?果然是天助我也。”
下一刻蚩尤頭顱所化的身軀,直接破開虛空,落入了天絕陣內。
天絕陣內,劉邦正在破口大罵。
一旁真武山的王豔春眼神中也是充滿了絕望,一股戾氣在緩緩衍生,但是卻沒有開口。
“崔漁這畜生,簡直不得好死。我等若有超脫之機,定要將此人置於死地。”崔燦燦開口,一股恨意沖霄而起。
他是真武山的天驕,在真武山中有光明的未來,甚至於未來真武山的領袖也是他,可誰料到竟然要隕落在這裏?
全都是崔漁那畜生害的。
就在此時,忽然天絕陣一陣波動,天空中波盪的清氣受到影響,那漫天的先天神雷此時竟然停了下來。
正在天絕陣中破口大罵崔漁的劉邦察覺到了不對勁,罵人的動作停止。崔燦燦也是眼神驚愕的擡起頭,一雙眼睛看向虛空中,目光中充滿了不敢置信:“這天絕陣是要破了?”
屍祖化身更是猛然睜開眼,下一刻就見虛空扭曲,一道黑風捲起,還不等衆人反應過來,那黑光就已經落在了屍祖的身上。
剎那間兩個腦袋重疊,融合在了一起。
如此變故,驚呆了場上衆人。
不單單劉邦罵人的動作停止,就連王豔春、崔燦燦等人俱都是齊刷刷的望了過來。
“老祖?”劉邦試探着看向屍祖。
“天絕陣嗎?”沒有回答劉邦的話,屍祖眯起眼睛,目光掃視虛空,然後嘴角裂開露出一抹笑容,看向了劉邦:
“算你小子好運道,遇見了老祖我。你今日不但能脫困而出,還能有大收穫。”
黃沙世界坍塌,崔漁關鍵時刻施展共工真身,直接從那混亂的空間亂流中施展真水無相遁了出來。
五行絕地被破,當然不影響崔漁施展共工真身。
崔漁是逃了出來,但屍祖的腦袋卻不見了蹤跡。
“屍祖的腦袋呢?”崔漁放眼打量,卻並不曾察覺到屍祖的頭顱。
“那混賬必然是早就跑了。”蚩尤恨的咬牙切齒。
崔漁一雙眼睛掃過眼前的洞天世界:“要不了多久,整個小世界都會被三尸蟲吞噬殆盡,這個世界將會坍塌,我們走吧。”
蚩尤心有不甘,一雙眼睛看向眼前小世界,最終無奈扭頭離去。
崔漁走在血河上,感受着冥冥中屍蟲提供的精粹生命力,眼神中露出一抹喜色:“三尸蟲雖然沒有‘先天蚊子’的霸道,但是卻勝在隱祕,對於聖人之下的生靈,有着致命的力量。
“就是不知道項彩珠進入通天之路後怎麼樣了。”崔漁心中有些憂慮,但是通天之路實在是太過於危險,他也不敢繼續深入,只能等未來修爲更高一些,然後再去尋找項彩珠的蹤跡。
“項彩珠不見了,那項羽呢?項羽去了哪裏?”崔漁心思又落在了項羽的身上。
自己的大舅哥總歸要救出來,可不能見死不救。
崔漁心中無數念頭閃爍,出了那洞天入口,下一刻在虛空中尋找崔漁蹤跡的趙括頓時鎖定了崔漁的信息。
先前的洪水,破了趙括的軍陣,趙括此時單槍匹馬向崔漁殺來。
“血脈者就是逆天,趙括不過神通境界的修爲,血脈之力卻已經比擬入敕境界的高手了。”崔漁看着長槍刺來的趙括,瞳孔內無數的天魔亂舞。
趙括長槍刺來,崔漁沒有防備,只是靜靜的站在哪裏。
下一刻長槍在崔漁面門前停了下來。
心猿!
天魔!
看着眼前的崔漁,趙括不知爲何,竟然無法痛下殺手,就好像是面對着久別重逢的親人一樣,眼前之人是自己的至親至愛,每次動手都有一種難以言述的悲痛,促使自己停下來。
“心境太差。”崔漁暗自道了句。
想想也是,趙括不過神通境界,能有什麼心境修爲?
最關鍵的是,趙括死了那麼多親人,都被崔漁給弄死,心境早就破了。
心猿已經開始影響趙括的思緒。
“大趙國那裏你去說吧,你就說是大漢國暗中出手,害死了你的親人。”崔漁看向趙括。
趙括站在原地,整個人身軀顫抖,雙手握着長槍,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崔漁。理智告訴他,拿起長槍刺死眼前之人,然而冥冥之中他的內心卻告訴他,絕不能出手,眼前之人雖然可惡,但就是自己最親近的人,自己就是爲了他而活。
天人交戰中,趙括身軀不斷顫抖,就像是憋火的發動機,時刻給油,但又時刻憋火。
崔漁靜靜地從趙括身前經過,消失在了趙括的視線中。看着崔漁遠去的背影,趙括猛然扔下手中長槍,痛苦的抱住頭顱,瘋狂撞擊一旁的大樹:“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會這個樣子???爲什麼我無法對他下手!!!趙括,你這個窩囊廢。仇人就在眼前,你卻連槍都提不起來,你這個窩囊廢。”
趙括撞得額頭血肉模糊,跌跌撞撞的向着遠處走去。
潮水已經退去,但是大地依舊泥濘不堪。崔漁踩在泥濘的土地上,整個人不染塵埃,彷彿是神話傳說中的謫仙人。
崑崙山深處
趙思月面色絕望的看向崑崙山,在旁邊趙明珠猶如蔫了的茄子,垂頭喪氣的坐在一座小山頭,呆呆的看着遠方雲海。
“真的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趙明珠聲音中滿是無奈。
趙思月苦笑,修行到了她這個境界,早就放棄了不切實際的幻想。
“思月,事情已經了了,你隨我回去成親吧。”李斯一雙眼睛看向趙思月,目光中充滿了灼熱。那一雙灼灼的眸子,似乎要將趙思月身上的衣服扒開,侵襲每一寸那嬌嫩的肌膚。
趙思月聞言身軀一顫,水霧瀰漫的眸子看向李斯:“李大哥,你又何必強求?你就算是得到了我的人,又得不到我的心。強扭的瓜不甜!”
“得到你的人就足夠了,我要你的心作甚。至於說強扭的瓜不甜?解渴就行。”李斯笑的風輕雲淡,一席話說的趙思月無言以對。
“你該不會反悔吧?”看着趙思月站在那裏,猶如一根木頭一樣呆呆愣愣的,李斯忽然心中涌現出一股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