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捏了一會後,神逐流忽然面色一片潮紅,呼吸開始急促,一雙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嬌媚容顏:
“夫人,我好難受!”
“好孩兒!好孩兒!伯母疼你!伯母疼你!”喜國公夫人嬌媚的笑了一下,屋子的門戶不知道何時關閉,燭火‘噗’的一下熄滅,屋子內陷入了黑暗中。
榮國公府
崔漁盤坐在牀榻上,破滅之力在身軀內流轉一週,所有的異香氣息盡數被剿滅。
他總覺得榮國公府和喜國公府不太對勁,那喜國公夫人不曉得用什麼手段暗害自己,他可不敢叫喜國公府夫人泡出來的茶水留在自己的肚子裏。
不過好在崔漁內有金身鎮壓,還有金手指,並不會懼怕詭異伎倆。
不怕歸不怕,但被人算計倒也麻煩。
天剛亮,崔漁還沒有起牀,海瀾的聲音已經在門外響起:“快點起牀,今日還要進行考覈,不可有半點意外,咱們還需早三刻鐘到。”
崔漁體內神通流轉,造物術滌盪身軀,所有塵埃污垢盡數化作了虛無。
打開門,就見海瀾站在大門外,依舊是男裝打扮,懷抱長劍靜靜的站在樹下,似乎之前一切的隔閡都沒有發生,雙方都很有默契的沒有提及那日的事情。
“喫早飯了嗎?”崔漁看向海瀾。
海瀾翻了白眼:“練氣士一日不喫飯也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崔漁只是覺得榮國公府伙食很好,不想虧欠自己的肚子罷了。
不過看到海瀾這幅表情,崔漁還是選擇了沉默,隨着海瀾向府外走去。
海瀾從袖子裏掏出兩個包子,遞到了崔漁手中:“你就先喫兩個包子將就一下,現在是考覈的關鍵時刻,府裏的東西不能喫,外面的東西也不能喫。”
“這包子呢?”崔漁拿着包子,露出好奇之色,包子上似乎還有淡淡的體香環繞。
“包子是我親手選材,在三百里外隨意一處農莊盜取的麪粉和青菜,然後又親自去地下深處取了泉水包出來的。”海瀾道了句。
聽聞海瀾的話,崔漁一愣:“有那麼嚴重嗎?”
“大周朝庭的手段你怕是沒有見識到,在如何謹慎小心都不爲過。”海瀾幽幽嘆了一口氣:“這可都是血一般的教訓。”
崔漁喫着包子,味道尋常,並不是十分美味,但卻很樸實,很貼合農家特色。
“今日流程呢?”崔漁問了句。
“先去禮部接受考覈,然後再去吏部,再然就是等候消息了。”海瀾一雙眼睛看向崔漁:“禮部倒也簡單,你已經將我教你的禮儀背下來,接下來的考覈只要按部就班不出錯,事情就成了。至於說吏部,考覈的是策論和能力,到時候你隨機應變就是。神祈乃是上代國公欽點的繼承人,名正言順,就算考覈不合格,也能降爵繼承,你不必擔心。”
“只要不出大問題,就是走一個過場罷了。”海瀾安慰了句。
崔漁聞言不語,吃了包子後和海瀾上了馬車,海瀾坐在車上有意和崔漁保持距離,一絲絲生疏感在二人之間迴盪。
崔漁沒有說話,他在想着如何搞錢的事情。
崔漁心中想了無數的思路,對於他來說做空經濟並不難,比如說前世的比特幣,只要炒起來,叫其價值大大的高過黃金,到時候不就直接將各大世家的黃金兌換出來了?
或者是來幾個龐氏騙局,在搞一個魔神祭祀出來,就和當年坑害顏渠和唐周等人一樣,直接捲了一大批黃金就跑。
這種事情做起來崔漁輕車熟路,不過還需要謹慎幾番,免得被人抓住現行。
現在禮聖一脈可是翻天覆地的尋找背後黑手,自己可不想撞在槍口上。
“說來禮聖人藉助大齊國的氣數,打破了大周太祖的桎梏,從神祕之地逃出來,其修爲神通必定更有增益,不曉得大齊國接下來會不會有更大的動作。”崔漁心中無數念頭閃爍:“神家對我來說是一個搭建好的平臺,我正要藉助神家,趁機把持天下。”
能左右天下的大局崔漁已經佈下,第一顆棋子是項羽,第二顆棋子是韓信,第三顆棋子是猿魔大聖,第四顆棋子是崔漁在通天之路內發現的黴菌。
不過第四顆棋子充斥着太多的不可控性,就算是崔漁不到了魚死網破的絕境,也不會將那種黴菌泄露出來。
那黴菌實在是恐怖,就算猿魔大聖都無法抵抗,更何況是普通生靈?
一旦黴菌泄露出來,到時候必定是亡族滅種的事情。
崔漁心中無數思緒在流轉,說來說去還是黃金不足,爲了人間幾兩碎銀用盡謀劃,否則又豈會如此頭疼?
馬車轆轤,一路上來到禮部。
此時天還未亮,禮部的官員不曾上班,崔漁和海瀾馬車停在禮部外,二人俱都是眼觀鼻觀心的陷入了沉默中。
伴隨着一聲鼓響,禮部大門打開,大小官員開始上差,崔漁和海瀾才從馬車上下來,向着禮部走去。
此時禮部早就有官員在門外等候,堂堂國公府的考覈,禮部官員豈能不用心?
這可是國公府!
就算如今衰弱了下來,也絕不是區區禮部能得罪的。
在禮部內的考覈並無什麼出彩之處,崔漁很順利的通過了考覈,禮部官員拿出一個摺子,寫上優等之後,送給了崔漁和海瀾,將二人恭恭敬敬的送出大門外後,二人向着吏部而去。
“吏部的考覈最難,變數也最多,我雖然提前爲你準備了些答案,但是關鍵時刻還要靠你自己。不過你乃是榮國公生前欽定的繼承人,來此地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吏部應該不會爲難你。”馬車走在街道上,海瀾見到崔漁閉目養神,還以爲是崔漁在擔憂,連忙開口相勸了句。
聽聞海瀾的話,崔漁點了點頭,但是卻沒有什麼表示。
馬車停在吏部門前,吏部的人看着國公府的馬車,立即上前領路,一路上領着崔漁和海瀾二人來到了吏部大堂,恭敬的奉上茶水:“大人稍後,吏部主事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