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詭異世界,我能敕封神明 >第七百二十七章 入甕來
    神逐流是當之無愧的國公府嫡系,真真正正的貴族血脈。在這個以血脈論等級、劃命數的時代,就算是神逐流的修爲不高,但是面對幾位爺,那也是壓倒性的地位。老太君活着的時候,神逐流想要取對方的命,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現在神逐流雖然在府中地位下降,但畢竟還是貴族血脈,神家的嫡系,誰敢放肆?

    他日神逐流就算是不繼承國公的位置,未來放出府外,也要成爲一方管事,想要報復回來也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所以沒有人敢得罪神逐流。

    神逐流趾高氣昂的衝出國公府,然後一路徑直混入人羣,向着應天府衙門而去。

    他要給對方致命一擊!

    崔漁坐在馬車內,通過三尸蟲的定位,他知道神逐流已經離開了榮國公府:“接下了可就有趣了。”

    崔漁雙手插在袖子裏,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神采,一路徑直來到了應天府衙門。

    應天府衙門換了人,如今的應天府尹是一個五十多歲,看起來有幾分老邁的老叟,身穿紅色袍子,頂着烏紗帽端坐在大堂中央。

    而神靈立於大堂中央,不緊不慢的欣賞着眼前字畫。

    “老爺,人到了。”差役通秉。

    “傳神祈。”就聽上方應天府尹一聲令下,然後崔漁慢慢悠悠的從大門處走來。

    “堂下何人,見到本官爲何不拜?”應天府尹一拍驚堂木,聲如雷霆的訓斥了句。

    聽聞應天府尹的話,崔漁笑了笑:“你是何人?幾等血脈爵位?也配我跪拜。”

    “本官乃玄家玄印,位列三等侯位。你雖然是國公府的繼承人,但現在還沒有繼承爵位,你應該拜我。”應天府尹玄印不緊不慢的道。

    “玄印?玄家的人?”崔漁眉頭一皺。

    他和玄家的仇恨可不輕。

    扭頭看向神靈,神靈也目光對視過來,崔漁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似乎有一些麻煩。應天府尹居然是玄家的人,叫他多了幾分思索。

    “呵呵,你區區一個侯爵,也想叫我拜你?你配嗎?”崔漁冷冷一笑,雙手插在袖子裏:“況且,本人沒有犯法,你是請我過來過堂問話,我爲何要拜你?”

    “呵呵,倒是嘴硬,希望你過一會嘴還這麼硬。”玄印一雙眼睛看向崔漁:“來到我這應天府衙門,咱們必須要還你一個清白。”

    玄印一拍驚堂木:“升堂。”

    兩班衙役站好,玄印一雙眼睛看向崔漁:“神祈,本官問你,你同族兄弟神靈控告你並非真正的神祈,而是冒充之人,你有何解釋的?”

    “解釋?”崔漁笑吟吟的看着應天府尹:“我爲何要解釋?我就是我!大人覺得我是假的,還需要質證,證明我是假的纔對。”

    崔漁又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白,怎麼會叫被對方牽着鼻子走?

    自古以來就沒聽說被告人提供證據的,通常都是誰上告,誰提供證據。

    “神靈,你控告神祈是假冒的,可有證據?”玄印一雙眼睛看向神靈。

    玄家是姬無心的人,神靈也是姬無心的人,所以大家都是一夥人,此時對於神靈格外照顧。

    “回稟大人,在下有兩點可以證明此人是假的。第一:此人不能施展神祈的血脈神通,也從未見過其施展神家的血脈神通。第二點,他的生活習性和神祈完全不一樣,神祈生前是左撇子,按理說他就算是失去記憶,也該是左撇子纔對。沒聽說失去記憶後,徹底改變似乎變了一個人一樣。”

    玄印聞言點點頭,一雙眼睛看向崔漁:“神祈,你有何話說?”

    “神家的血脈神通太弱,我既然掌握了更強大的神通,當然不會在施展神家的血脈神通。我在兩界山內將神家的血脈神通進化,就算施展出來也已經面目全非,你們當然認不出來。就像是趙國公趙心鬥,血脈神通異變,難道誰能說他不是王族血脈了不成?”崔漁不緊不慢的道:“至於說第二點更是可笑,左撇子又能如何?修行到了我等境界,哪裏還有左右手之分?”

    玄印見到崔漁的作答挑不出毛病,扭頭看向神靈。

    “你……你可敢與我當堂驗證血脈?”神靈一雙眼睛盯着崔漁,‘氣急敗壞’的道了句。

    “有何不敢。”崔漁笑眯眯的道:“弟弟,你就安心的退出國公位置吧,莫要耍這些歪門邪道了。”

    “來人,取法器來。”玄印道了句。

    有差役取來托盤,托盤上放着一顆嬰孩頭顱大小的水晶球,水晶球熠熠生輝,閃爍着五彩光澤。

    神祈走上前,掌心一滴血液落下,竟然被水晶球吸納了進去。然後扭頭看向崔漁:“妖孽,你可敢來?”

    “有何不敢。”崔漁緩步上前,擡起手就要往水晶球上拍。

    俗話說得好,一山不容二虎。一滴血液佔據水晶球,除非是同族血脈,否則第二種血脈再難融進去,這也是大周王朝辨認血脈宗親,尋找流落在外血脈的辦法。

    “慢着!”眼見崔漁手掌就要拍下,上方玄印喊了句。

    崔漁動作一頓,面色詫異的看着玄印。

    “我來親自爲你取血,免得你混淆視聽,提前存好神家血脈糊弄過去。”玄印站起身。

    崔漁詫異的看了玄印一眼,這些當官的還都是老狐狸,一個個不好糊弄。

    崔漁心中無數念頭閃爍,若有所思的道:“也好。”

    玄印走下臺階,一雙眼睛看向神靈,目光中充滿了問詢的味道:你有幾分把握?

    神靈回了對方一個‘十分’的眼神,玄印纔來到崔漁身前,一把抓住崔漁的手腕,下一刻對着崔漁手掌一抹,就見一滴殷紅色血液滲透了出去,被玄印拿在手中。

    崔漁看了玄印一眼,提前收了內金身,否則對方怕是連自己的皮都破不開。

    玄印看着手中血液,又看了一眼崔漁:“小子,事到如今你有何話說?你要是現在認罪伏法,稍後本官還可以爲你爭取寬大處理。若不然,怕是死罪難逃。”

    崔漁看了玄印一眼:“我覺得等你驗完血液,再來說這些廢話吧。”

    反正都已經和玄家結下死仇,崔漁又豈會在乎一個應天府尹?

    “死鴨子嘴硬。”玄印手掌一拍,血液落在了水晶球上,然而下一刻玄印面色一變,就見血液已經融了進去。

    玄印一雙眼睛看向神祈,卻見神祈此時也一副活見鬼的表情,駭然的瞪着眼前水晶球:“大人,你不會取錯了血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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