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詭異世界,我能敕封神明 >第八百七十八章 莫道石人不睜眼
    崔漁很得意,不管是誰,預謀一件事情,只要這件事情按照自己設計的預定軌道走下去,都會有一種莫名的成就感和滿足感。

    這種成就感是別的成就感無法替代的。

    尤其是現在看到生離死別,對於崔漁來說,更是心中頗有雅興。

    然而白雲城的風波纔剛剛開始呢。

    養心宮內

    玄梓面色恭謹,經過道道的查驗,全身上下全部都檢查了一個仔細之後,才被放入養心殿內。

    雖然有玄夜的手書和詔書,可是對於外人想要進入養心宮的事情,依舊是一件極爲謹慎的事情。

    養心宮很大,是一片宮闕。

    就像是故宮一樣,你能說故宮小嗎?

    不能吧!

    玄梓一路上被侍衛帶領,穿梭在宮闕紙張,遙遙就聽見一道惆悵的笛聲在天地間響起。

    “前面那座大殿就是,你去拜見太上皇吧。”侍衛開口道了句。

    聽聞侍衛的話,玄梓走上前,遙遙的循着笛聲,卻見一座花園內的大柳樹下,站着一個鬚髮皆白的老叟。

    老叟手中拿着笛子,笛聲悠揚順着那笛音散發了出去。

    雖然那人已經老態龍鍾,但是很快腦海中一道記憶浪潮涌來,眼前的面孔和記憶中的面孔輪廓開始逐漸融合。

    雖然與自己記憶中滿頭黑髮雄姿英發的那位霸氣的男子不太相似,但玄梓還是第一眼就將對方給認了出來。

    輪廓五官依舊相似。

    玄梓面色恭謹的站在老叟身後,眼神中露出一抹閃爍,靜靜的看着老叟吹奏笛音,眼神中露出一抹感慨。

    英雄遲暮啊!

    他在自家的爺爺身上,感受到了一絲絲遲暮的氣息。

    昔年自家爺爺是何等英雄人物,但此時猶如龍困淺灘,早就沒有了往日的英雄霸氣。

    玄梓的眼神中露出一抹思索。

    也不知過了多久,已經掌燈時分,就見那笛音終於停止,老者轉過頭來看向玄梓:“你是哪家的後輩娃娃?想不到孤王的這冰冷牢房內,也有了新鮮面孔。”

    “這裏纔不是牢房呢,皇爺爺是在這裏享清福呢。”玄梓聞言連忙開口回了句,然後‘撲通’一聲,膝蓋一軟跪倒在地:

    “孫兒玄梓,拜見皇爺爺。孫兒小的時候,您還抱過孫兒呢。爺爺您還記得孫兒嗎?”

    “玄梓啊?我記得你!想不到一轉眼十幾年過去,你竟然也出落成大人了。要不是你開口自爆身份,我怕是不認得你了。當年我抱你的時候,你還不到我膝蓋呢!”太上皇的聲音中滿是唏噓。

    一轉眼自己居然已經被囚禁這麼多年了嗎?

    不敢相信!

    深宮不知歲月。

    “你這小崽子有心了。”太上皇拍了拍玄梓的肩膀:“自我被困此地後,外面的那些人,都恨不得離我十萬八千里,免得被牽連到,昔日裏我頗爲疼愛看好的晚輩,也一個個畏之如虎。”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感慨,目光裏全都是唏噓。

    俱往矣!

    再風光的人,你落難後試試。

    那種巨大的心理落差,很難叫人接受。

    “帶酒了嗎?”太上皇開口道了句。

    聽聞太上皇的話,玄梓不由得一愣,眼神中露出一抹愕然。

    “傻小子,孤王問你帶酒了嗎?”太上皇沒好氣的道:“自從寡人被囚禁在這裏,就再也沒有喝過酒。”

    “要不然我去外面給您拿兩壇?”玄梓小心翼翼的擡起頭詢問了句。

    聽聞玄梓的話,太上皇搖了搖頭:“算了。”

    “你這小輩竟然能被玄夜放進來,必定是有緣由,說說玄夜那孽障打的什麼算盤。”太上皇不緊不慢的道。

    聽聞太上皇的話,玄梓一聲苦笑:“是孫兒想念皇爺爺,特意向父王請旨,父皇答應了。”

    “他會有這種好心?”太上皇卻不信。

    就在太上皇心中嗤之以鼻的時候,其身前的玄梓竟然悄然間不經意的做了一個動作。

    看着那動作,太上皇不由得瞳孔一縮,這可是自己那羣親信組織纔會的動作。

    “這小子???”太上皇心中無數念頭涌起。

    其對面的玄梓不着痕跡的收了收下巴,似乎是在點頭回應太上皇的疑問。

    太上皇心中無數念頭翻滾,眼神中露出一抹狐疑,自己十幾年沒出去,是外面有人叛變了,叫這小子來詐自己呢,還是真的有人找到了機會?

    十幾年了啊!

    被囚禁在深宮中十幾年,就算是這深宮大院很寬大,可也依舊是牢籠。

    同樣的景色一直看,十幾年來總歸是看膩了。

    他等不及了!

    血脈者的壽命有限,這是他十幾年來抓住的唯一機會,他似乎除了選擇相信,並沒有別的辦法。

    再等下去,他估計骨頭渣子都要爛沒了。

    他必須要在有生之年將那個孽障收拾掉,以此來出心中的那口惡氣。

    太上皇一雙眼睛看向玄梓,眼神中露出一抹怪異,事到如今機會難得,他只能選擇相信賭一把。

    況且最核心的祕密依舊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就算是出了什麼岔子,只要自己不鬆口,玄夜能奈我何?

    要是能有機會逃出去,那是再好不過了。

    他再等個二三十年再逃出去,到時候還能有多大的作爲?

    所以太上皇不動聲色的道:“你與我說說外面的事情吧!我被困在此地十幾年,外面的許多事情感興趣的很。”

    玄梓聞言也不囉嗦,開始敘說起外面的局勢。尤其是着重說一下鎮山王王策如今擁兵自重,已經尾大不掉,還有近些年來朝廷上的人事調動,以及當年玄夜將太上皇鎮壓了後,開始的各種打壓流放手段。

    太上皇只是面無表情的聽着,心中卻有了計較:“看來孤王當年留下來的勢力,還殘存不少,都隱藏在暗中呢。只是不曉得這麼多年過去了,那些人有沒有變心,有幾人經歷了歲月的考驗能繼續效忠本王。”

    伴隨着敘說,逐漸月上中天,玄梓停下動作,然後一雙眼睛看向聽得入神的太上皇:“皇爺爺,今日已經很晚了,許多事情我下回來再和你說吧。”

    太上皇也沒有強求,玄梓既然能來第一次,那麼就能來第二次。

    “你這小輩,也是十幾年來第一次看我的人,孤王見了晚輩,若是不賜下打賞,似乎還有些不妥呢。”太上皇的聲音中滿是感慨,然後伸出手掌在袖子裏摸索,許久後才從袖子裏掏出一塊玉如意:“當年孤王進入這寢宮來得匆忙,只有這一柄玉如意帶在身上常伴左右,你這小輩有心來看我,這玉如意就賞賜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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