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落下,眼前的時空開始猛然正轉破碎,崔漁最後的時空片段是看到了真武山老祖猛然睜開眼,下一刻周身氣機滔滔不絕的爆發出來,那驚天動地的氣勢攪動了方圓千里的天地元氣,一聲暴喝伴隨着真武山老祖的沖天怒火,真武山老祖殺機縱橫的聲音響徹崔漁腦海:“該死的賊子,竟然將主意打在了我身上,簡直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你老子我是什麼樣的人,修成了什麼樣的本事。”
然後時空破碎,崔漁眼前景象一陣扭曲,再出現時摩崖石刻上道韻彩光依舊,周圍的道場依舊是那般模樣,唯一不同的是崔漁手中多了一卷玉書。
玉書到手,崔漁看也不看,直接塞入袖子裏,然後利用先天陰陽二氣演化出水火之力進行洗煉。
天知道那玉簡上有沒有真武山老祖留下來的印記,崔漁可不敢疏忽大意,來到這個世界十幾年後,崔漁最大的感悟就是決不能小瞧任何人,也絕不能給別人留下任何機會。
然後崔漁拿起掃把,不緊不慢的清理着山間的落葉。
更遠處
執事堂
劉邦領着劉秀,一路上徑直來到了執事大堂內,卻見二遊坐在大殿內不緊不慢的整理手中書冊。
“二遊師兄。”劉邦腳步邁過大殿的門檻,開口叫喊了一聲。
二遊聞言擡起頭,待瞧見是劉邦後,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劉邦師弟今日怎麼有空親自到來?”
“這不是家師看上了一位天驕,想要安排一個輕鬆點的活計,空出更多的時間來修煉。我聽范增說,那地方被人佔了?”劉邦笑眯眯的道,絲毫沒有前來興師問罪的樣子。
二遊聞言一雙眼睛打量了劉邦片刻,然後才搖搖頭:“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事情,那崔漁已經被我師父看中,每日親自過問,你最好還是收斂着點,那地方是挪動不了了,你還是給他換個地方吧。”
聽聞二遊如此說,劉邦不由得面色變了:“我還以爲是范增說的託詞,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劉邦聽聞二遊的說辭,卻是沒有任何懷疑,直接就相信了。
只要二遊不傻,就絕不會說那種謊話來糊弄人。
“聽人說和那小子一起來拜師的還有一個人?”劉邦開口詢問了句。
二遊聞言點點頭:“不錯。”
二遊聞言眉毛皺了皺:“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女弟子罷了,犯不着遷怒吧?”
“這是崔燦燦師兄的意思。”劉邦回了句。
聽聞這話,二遊雖然面色不滿,但還是拿出了名冊。
劉邦一陣翻找,然後找到了汝楠的名字,看着後面的雜役後,搖了搖頭:“給他換個地方,我覺得那滿是鳥糞的地方就不錯。”
二遊聞言面色一變:“太狠了吧?那人不過是和崔漁一起拜師,你就直接毀了她?”
劉邦直接拿起筆勾勒一番,然後滿意的放下筆:“嗯,不錯!就這樣!”
崔漁下山的時候天色已經變暗,忽然聽聞遠處鳥雀驚飛,無數的鳥雀從山間飛過,略作訝然道:“這御獸的神通有幾分火候了。”
崔漁修煉成了調禽御獸,修成了大神通大本事,在操控野獸、妖獸方面乃是祖宗級別,此時一雙眼睛看着天空驚飛的鳥雀,立即就察覺到了虛空中流轉的詭異之力。
只是術法級別,算不得神通級別,在崔漁看來不成氣候。
崔漁得了呼吸法,心情愉悅的在山間行走,倒也不着急使用五行遁術趕路,只是待走到之前那真武山最差的雜役臺階時,崔漁忽然一愣。
月色下,漫天鳥糞墜落,縱使是那白衣人影拼了命的躲閃,可還是被那鳥糞落了一頭。到最後那白衣人影乾脆不再躲避,而是呆呆的站在鳥糞下,一雙眼睛看向天空中飛過的鳥雀,有些失神。
“汝楠!”
崔漁看着周圍黑兮兮的山谷,那山谷中孤單單的人影,不由得一愣。
汝楠聞言身軀僵硬的轉動,扭頭看向了崔漁的方向,一雙眼神中充滿了麻木。
“該死的畜生。”崔漁看着那漫天飛過的鳥雀,下一刻調禽聚獸施展,那山間的鳥雀猶如落餃子般,向着遠處的山谷中的大石頭上撞了過去。
崔漁連忙快步來到汝楠身前,卻見此時的汝楠已經分辨不出本來面目,整個人像是掉進了糞坑。
崔漁連忙施展神通,匯聚了一大團清水,將汝楠包裹其中,不斷對着汝楠清洗沖刷,片刻間已經將汝楠清洗的乾乾淨淨。
鳥屎味遠去,汝楠麻木的眼神中恢復了一抹清明,目光落在了崔漁的身上,下一刻汝楠眼眶紅了起來:“大哥!”
崔漁看着那滿是鳥屎的臺階,目光中充滿了陰冷:“你怎麼選擇了這裏?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