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詭異世界,我能敕封神明 >第一千零四章 純兒之死
    崔漁的小日子過得很爽,如果沒有門外的那個顯眼包,他的日子還會更爽。

    崔燦燦在崔漁的門外跪了七日,山中無數弟子紛紛側目,暗中議論紛紛,倒是叫崔漁很不自在。

    堂堂真武山嫡系,未來真武山的掌教,跑到一個外門弟子的地方跪拜,怎麼就那麼奇怪呢?

    這一日崔老虎出現在了崔漁的草廬外,面色陰沉的站在草廬前,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崔燦燦,聲音中充滿了怒火:“孽障,你做的好事,現在整個真武山都知道了,你以後如何服衆?如何掌握整個真武山?”

    崔老虎的聲音中充滿了怒火,眼神中全都是憤怒。

    “爹,孃的命都要沒了,我還要什麼名聲?”崔燦燦披頭散髮衣衫狼狽,看起來猶如一個乞丐。

    看着雙眼猩紅猶如兔子眼的崔燦燦,崔老虎心如刀絞,一雙眼睛看向崔漁所在的草廬:“你難道當真就這般鐵石心腸不成?你哥哥都給你跪下七日了,你難道當真半點同情也沒有?”

    草廬內的崔漁忽然被崔老虎的話給氣笑了,延壽三千年的蟠桃是何等珍貴?難道對方肯求自己,自己就要拿出來嗎?

    崔漁在草廬內睜開眼睛,透過窗子縫隙看向院子中的崔老虎,眼神點點火氣在升騰,心中暗罵了句:“三觀不正!”

    我崔漁乃是堂堂後世大好青年,豈能被你給道德綁架?

    不可能!

    絕不可能!

    此時崔漁心中不由得替七情聖姑心中不值得,但凡崔老虎能有今日對待純兒一半的感情,七情聖姑也不至於身死道消。

    崔漁盤坐在屋子內,老神在也的打坐修煉,淬鍊周身的經脈,整理自己的元神。

    崔老虎見到崔漁依舊無動於衷,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扭頭看向崔燦燦:“你莫要求他了,他的心腸是石頭做的,根本就沒有人的喜怒哀樂,伱求他也無用,不如在最後的時間陪陪你娘。”

    崔燦燦聞言低着頭,只是繼續在地上磕頭:“我不信這世上當真有如此鐵石心腸的人。”

    崔老虎看着猶如陷入瘋魔一般的崔燦燦心中難過不已,再想到如今純兒已經性命垂危,不由得更是心頭猶如刀絞,與夫人的性命比起來,自己的尊嚴和臉面又算得了什麼?

    下一刻崔老虎雙膝一軟,跪倒在了崔燦燦的身旁,一雙眼睛看向崔漁的草廬:“自開天闢地以來,從來都是兒子給老子磕頭作揖,今日我崔老虎就給大家開開眼。我不求你拿出延續壽命的蟠桃,只求你能爲她拔除真龍之蛆,叫她再多活幾日,給我更多的機會找到續命靈藥。拔除真龍之蛆對你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就算是我求求你可好?爹給你磕頭了!”

    話語落下崔老虎磕頭如搗蒜,而屋子內的崔漁此時面色難看下來:“該死的崔老虎,你這是壞我名聲,兒子給老子磕頭的事情傳出去,豈不是說我品德敗壞,以後我還如何做人?我還有何顏面競選真武山掌教?”

    崔漁面色難看到了極點,但是叫他出手救助純兒,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縱使是千夫所指,我崔漁也絕不低頭,更不會被所謂的禮教束縛,不會被你道德綁架。”崔漁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

    下一刻崔漁走出草廬,看着跪倒在地猶如磕頭蟲的崔老虎和崔燦燦,崔漁氣的肝疼,再看看周圍山林間若隱若現的人影,崔漁一時間也是無可奈何。

    “延續壽命的蟠桃何等珍貴,你崔老虎想要磕幾個頭就討要過去,未免太過於異想天開,就算是佔便宜也沒有你這麼佔的。”崔漁的聲音在山林間擴散:“我說過,只要你在我母親墳前叩首認錯,然後爲我母親守墓十年,然後再發下誓言與純兒永世不見,再將真武山掌教的位置傳給我,我就可以將蟠桃給你。你既然將純兒看的那麼重,不惜打破綱常做出老子向兒子磕頭的舉措,何苦捨不得區區真武山掌教的位置呢?”

    “不是我崔漁絕情,我崔漁也沒有爲難你,只是你自己做不到罷了,偏偏還想磕幾個頭白拿我的蟠桃,你就算是做夢,也沒有這個做法。”崔漁的聲音中滿是嘲諷:“等你想明白,做出了決定,再來找我吧,我倒是真想看看,你對純兒的感情究竟有沒有那麼深。”

    話語落下崔漁施展五行遁光消失在了原地。

    聽聞崔漁的話,一旁圍觀的衆人俱都是暗自心驚:崔漁這廝好大的胃口,竟然想要真武山掌教的位置。

    可是再看看一旁磕頭的崔老虎,衆人忽然心中閃過莫名心緒:原來崔老虎也不是那麼深情啊!

    崔漁提出的三個條件很難嗎?

    對於崔老虎來說,近乎於沒有難度。唯一真正能算得上價值的只有掌教位置,用一個掌教位置去換延壽三千年的蟠桃確實是很虧,但不虧怎麼能體現出你的誠意?

    而且雙方交易本來就是你情我願,你崔老虎爲了治療純兒,甘願磕頭肯求,難道就捨不得區區一個掌教的位置嗎?

    看來你崔老虎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深情嘛。

    衆人看向崔老虎的目光頓時變了,爲了一個女人,將自家的兒子置於不仁不義的位置,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似乎是察覺到了場中氣氛有些不對勁,崔老虎連忙道:“真武山掌教的位置,乃是祖宗傳下來的,非我能決定,我若是能決定真武山掌教的人選,必定會毫不猶豫的拿出來。”

    “爹!你莫要胡謅,難道我孃的性命還比不上區區一個真武山的掌教?只要我放棄繼承權,你放棄掌教的位置,整個崔家嫡系血脈只剩下他一個人,難道他不繼承還要外人繼承嗎?只要您肯放手真武山掌教的位置,我娘就能得救,我求求您了!”崔燦燦聞言猛然擡起頭,一雙猩紅的眼睛盯着崔老虎,目光中充滿了懇切,就好像是一個絕望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崔老虎聞言頓時面色陰沉下來,開口訓斥了句:“混賬!簡直是混賬!繼承真武山掌教的位置乃是你母親畢生的心願,與繼承掌教的位置比起來,你母親寧願自己灰飛煙滅,也絕不會允許你失去掌教的位置,失去了掌教的位置後,我如何與你母親交代?”

    崔老虎眼神中露出一抹感慨,擡起頭看向後上方向:“我知道你的心情,可是我更不能違揹你母親的意志,我不想做任何令你母親不開心的事情。一件都不行!我知道你母親想要什麼,如果你母親知道自己的壽命是用你的繼承人位置換來的,他一定會不開心的。”

    崔燦燦聞言氣的嘡目結舌,胸膛猶如風箱一般急速鼓動,許久後才氣的身軀顫抖:“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死守着這個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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