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想要踏入金敕的境界太難了。
安置好崔米後,崔漁重新返下山去,思索着如何奪得純陽峯峯主的位置,沒讓崔漁等多久,滿臉陰沉的大長老趕了過來。
自己的孫子被崔漁給變成了哈巴狗,他的血脈要斷了。
“崔漁,你好大膽子,竟然敢對同門師兄下此毒手,你速速給我將此神通術解開,老夫就寬恕了你的罪過,否則說不得要去掌教面前辯論一番,看看掌教會不會包庇你這兇手。”大長老直接闖入崔漁的草廬內,一雙眼睛怒視着崔漁。
“哦?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啊。”崔漁笑眯眯的看着大長老。
“你莫要裝糊塗,崔燦燦已經將事情的真相告知我了,是你將穆人傑給變成了哈巴狗。你們都是同門,他還是你的師兄,你竟然下此毒手,小小年紀就如此兇殘,若叫你得了峯主之位,怎生了得?”大長老氣勢洶洶的看着崔漁。
崔漁聞言笑了笑:“大長老稍安勿躁,有什麼事情坐下來慢慢聊也不遲啊。”
大長老怒視着崔漁:“你將我孫子的神通解開還原則罷,若不然只能去掌教面前走一遭了。掌教現在正在想盡辦法打壓你,我要是此時將你上告,正好給掌教一個藉口,只怕是你在真武山內待不下去了。”
“我在真武山待不下去?你未免太過於小瞧崔老虎的權勢,我身後也不是沒有人的。”崔漁看着大長老,臉上滿是平靜:“就憑我身後的真武山山神,崔老虎也奈何不得我。他要是能將我趕下山,我還能在真武山上呆到現在嗎?”
“你告發我不要緊,就怕你從此以後要斷子絕孫,血脈從世上斷絕了。”崔漁笑眯眯的看着大長老。
他也是才知道,從修士踏入‘災’境之後,就再也不會誕生子嗣了,因爲到了災境身軀已經開始變異,變得詭異化。
“你在威脅我?”大長老聲音中滿是冷酷。
“你可以這麼認爲。”崔漁靜靜的看着大長老:“你可以告到掌教那裏,看看掌教能不能奈何得我。”
“你不就是背後仗着自己有真武山山神嗎?須知掌教爲了制衡真武山山神,已經邀請中央天帝入我真武山,對抗真武山山神,你以爲自己還能得意多久?”大長老的聲音中充滿了幸災樂禍:“只怕要不了多久,你背後的那尊山神就要隕落了,到時候你必定遭受清算。你現在不知收斂,未來大禍臨頭之時只怕是悔之晚矣。”
“所以呢?這是你的最後血脈,你要捨棄了嗎?”崔漁笑眯眯的問了句。
大長老面色難看了下來:“我不信你在真武山內真的能一手遮天,我現在就要去掌教那裏討要一個公道。”
大長老說完話後抱起哈巴狗,轉身向着門外走去。
崔漁看着大長老的腳步笑而不語,等到大長老走出十幾步後,扭頭看向了崔漁:“真武山山神和掌教之間的博弈,我並不想攙和進去,我只想教我的孫子恢復正常,你可千萬莫要逼我,你若是現在改變主意還來得及。”
大長老也怕真武山山神給自己穿小鞋啊!
“你退出峯主的爭奪,我就恢復了他的真身。”崔漁笑眯眯的道。
大長老不是懼怕崔漁,而是害怕崔漁背後的真武山山神。
見到崔漁依舊沒有表態,下一刻大長老二話不說直接氣沖沖的走出門外,轉眼間消失在了羣山間。
沒讓崔漁等多久,就見二遊面色陰沉的站在門外:“雜役弟子崔漁何在?掌教有令,命你立刻前往主峯覲見。”
崔漁看了二遊一眼,沒有理會對方,下一刻直接化作遁光而去。
真武山大殿內
大長老此時抱着哈巴狗,跪倒在崔老虎的身前:“掌教,那崔漁實在是囂張跋扈,依仗着真武山山神在背後撐腰,不將我等宗門前輩放在眼中不說,更是隨意出手殘害同門,老夫實在是被逼得走投無路,所以纔不得不登門請求掌教真人做主啊。”
“老夫願意臣服掌教一脈,日後縱使是奪得純陽峯峯主之位,也願唯掌教馬首是瞻,還請掌教真人替我做主。”純陽峯大長老恭敬的道。
崔老虎聞言頓時面色陰沉下來,他本來正要前往禮之一脈接回崔閭和崔鯉,誰知纔剛剛踏出門就遇見了告狀的大長老。
聽聞大長老的話,掌教臉上浮現出怒容:“這孽障,依仗着真武山山神在背後撐腰,簡直是無法無天了。大長老放心,我必定容不得他如此放肆,定要還你一個公道。”
同一時間
崔燦燦一路來到後山,來到了純兒的墳墓前,慢慢跪倒在地眼神中露出一抹感慨:“娘,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爲你討回公道,定要那野種嚐到痛失至親的滋味。那野種竟然還妄想染指我真武山掌教的位置,簡直是癡心妄想,只要我崔燦燦活在世上一日,我就決不允許其出頭。”
說着話的功夫,崔燦燦只覺得臉上發癢,伸出手去撓了撓,伴隨着其撓動,只見大片大片的肌膚脫落,一根根紅色的絲線在崔燦燦的臉上蠕動,而崔燦燦沒有絲毫的察覺。
“我已經將藉口送到了掌教手中,只要掌教順勢發作,就可以將崔漁趕下山去。”崔燦燦聲音中滿是得意。
不錯,就是他親自將哈巴狗送到大長老手中的。
那穆人傑可是大長老的唯一血脈,現在竟然變成了一隻哈巴狗,對方豈能善罷甘休?
“師兄,前面有弟子傳來消息,據說純陽峯大長老將崔漁告到了大殿,要不了多久掌教就會傳信咱們去作證,咱們趕緊動身,提前去看熱鬧吧。”
就在此時崔燦燦身後傳來范增的聲響。
“我就知道那老傢伙絕不會和崔漁善罷甘休的。”崔燦燦聞言大喜過望,扭過頭去看向范增,可誰知下一刻卻聽范增一聲慘叫,身軀向後跌去,一雙眼睛看向崔漁臉上的紅色絲線,整個人好像是看到了鬼一樣:“師兄,你的臉……你的臉……”
“我的臉怎麼了?”崔燦燦聞言一愣,撫摸着自家面頰,卻並未察覺出任何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