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快穿後我每天都在搶反派的活 >第74章 夫君爲救我受傷
    “要不是你救過我,身邊又無親朋,死了都沒人埋,誰要跟着你了!”

    “你個糟老頭子!”

    “你個死瘋子!”

    “嗚嗚嗚你欺負我!去年你還勸我好好活着,今天你就想殺我嗚嗚嗚!你個騙子,說什麼活着纔有可能徹底擺脫束縛,你明明自己都不想活着了。”

    “......別哭了。”說書人明顯沒見過這種撒潑的醉鬼,冰冷的表情有一絲龜裂。

    “誰哭了!你哭我都不可能哭!嗚嗚嗚嗝兒......”秋辭擦了擦眼睛,打了個哭嗝,拿過酒罈仰頭就是一通豪飲。

    小姑娘嘀嘀咕咕地,“你不讓我喝,我偏喝!”

    說書人終是忍無可忍,奪下那壇所剩無幾的酒,扔到一邊,轉頭又頭痛地看着滿臉控訴的秋辭,“不是說不讓你喝,只是這酒本是用來祭奠的。”

    至於祭奠何人,他倆都坐墳頭了,還用問嗎。

    秋辭瞬間酒醒了大半,被酒激起的孤勇火速消退,碰巧又是一陣冷風吹來,柳葉嘩嘩地響,在這格外陰森的環境中,極其瘮人。

    她顫着手指着他,“你!壞人!”

    “嗚哇!你還嚇我!我最怕鬼了!”

    說書人直視着秋辭的眼睛,從中探究着什麼,“既然怕,那爲什麼還要留下?不知道這麼晚了,與一個並不熟悉的獨身男子在外面獨處,會很危險嗎?”

    說着,還朝着瑟瑟發抖的小姑娘靠近。

    “不會的。”

    直到他們距離僅剩不盈半寸,幾乎就要鼻尖對着鼻尖時,說書人聽見小姑娘止了顫抖,目光平靜地望着他,如此堅定說道。

    “如果是你,不會的。”

    “爲什麼?”

    秋辭衝說書人狡黠一笑,“嘿嘿,這想知道啊,拿、拿故事來換,嗝兒~”

    “這次我想聽你自己的故事。”

    “爲何如此好奇我的過往?”

    “你都知道我的事情,我卻一點都不瞭解你,一點都不公平!”

    秋辭皺着眉,還嘀咕了什麼,說書人沒有聽清。他開了另一罈酒,仰頭飲了幾口後,望着頭頂飄揚着的柳葉,不控制地想起了困住他多年的夢魘。

    烈陽灼灼,戰鼓聲聲,濃濃的血腥味與廝殺吼叫裹作一團,似是重如萬鈞的巨錘,砸碎了小將軍所有的理智。

    兩個異族士兵一齊鉗制他,似乎都有些鉗制不住。他已存了死志,不管不顧地掙扎着,任血液自崩裂開的傷口處流淌,口中只發出困獸般的嘶吼。

    但他的將士們,爲了讓他活下去,犧牲了自己。

    從此,他的這條命不是屬於他自己的,他要爲他們活下去。

    “那個,很抱歉打擾一下......”

    從秋辭與說書人後方傳出一道微弱的聲音,兩個衣物上都沾了不少血的人像是剛從戰場上退下來,一身戰損裝。

    小姑娘情況看起來稍微好點,還能拖着一個成年男子前行,只是面色很不好,像是失血過多。

    經過一夜的拖人跑路,赤遙又累又渴,嗓子嘶啞得不成樣子:“請問,你們能帶我們去找一下郎中嗎?我們、我們會給報酬的!”

    秋辭嚇了一大跳,躲在說書人身後瑟瑟發抖。

    說書人倒是挺鎮定,只是對他們的出現有些不太理解,顯得很是警惕,微微眯着眼睛:“你們怎麼了?”

    赤遙沒從他們二人身上感覺到靈力波動,也就是說眼前兩人均爲普通人,於是說起謊來都不打草稿的:“我們在路上遇到了劫匪,我夫君爲了保護我,被劫匪打傷了.......”

    說着,就哭了起來,很是痛苦的樣子。

    興許是赤遙這副打扮確實太慘,再加上是個受傷的女性,秋辭膽子大了些,從說書人身後探出半個身子,看了看赤遙,又看向說書人。

    “先生,他們好可憐,救救他們吧?”

    秋辭是真的半醉,說話都有些大舌頭,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語氣裏帶了點撒嬌意味。

    說書人沒說話,靜靜打量着赤遙。

    冷風一陣陣地刮,夜梟在不遠處瞪圓了眼睛,轉着腦袋,不時發出鬼嚎般的聲音。

    赤遙縮了縮身子,將自己頭上的白玉簪子抽出,任由頭髮散落,將簪子遞給了說書人。

    “這位大哥,求求你,帶我們去找郎中,日後我們夫妻二人脫難,定會另有重謝!”

    說着,便要跪下。

    這時,秋辭衝過來扶住了她,對着說書人亂髮一頓脾氣。

    “先生!這夫婦倆一看便是可憐人,不過是帶他們去鎮上尋醫,你怎的也不答應!”

    說着說着就又要哭起來,“明明當日,你勸我活下去之時,是那樣善良的人!”

    “是我信錯你了!”秋辭用袖子狠狠擦了把眼睛,一邊說一邊把赤遙扶好,一副我行我素的賭氣模樣,“你不幫,我來幫!”

    這時說書人收回了目光,拉回某隻醉鬼,深深嘆了口氣,無奈地妥協:“幫,我幫。”

    他身體不算強壯,但相比看起來只剩一口氣的赤遙,可就顯得十分有力了。

    有人幫忙扛人,赤遙頓感輕鬆,以至於根本沒發現有人其實已經醒了。

    說書人只挑了挑眉,意味不明地看了看赤遙,並未多言。

    秋辭像是隻幼崽似的,亦步亦趨地跟在說書人身後。她倒也是心大,在這大半夜的,也不擔心出什麼意外。

    赤遙撐着眼皮子,捂着腹部的傷口,之前她的疼痛似乎被沈之元用某種手段封住了,但在沈之元離開她之後,隨着時間消逝,她腹部的疼痛又漸漸明晰了起來。

    周圍漸漸多了煙火氣,路上開始有行人,但畢竟是夜晚,人並不很多,大部分小攤販都收攤兒回家了。

    但依稀能看出繁華。

    他們是在一家小醫館前停下的。這裏郎中同說書人是熟人,知道是他之後,便披着外衣開了門,將他們迎了進去。

    赤遙的目光在郎中的藥箱上微微一滯,接着便若無其事地移開目光,裝回心疼自己“夫君”的好妻子。

    秋辭畢竟是小姑娘,被說書人送了回去,房內只剩郎中與赤遙二人。

    很巧的是,郎中也姓沈,叫沈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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