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嬌嬌平淡裏帶着傲嬌,“哎,是本公主太優秀了,纔會被沒用的人議論。”
她可不管阿羅豐召是怎麼想的,直接讓褚風找個客棧休息。
“若是北境殿下想要繼續趕路,那你們就先走吧。”
她反正是不着急的,斷魂林就在那裏又不會跑了。
“阿風,我們走。”
大黃小白在前面開路,大奔緊跟其後,然後跟着其他小傢伙們。
進入縣城之前,小傢伙們還是乖覺的躲到了馬車裏。
等到馬車進了客棧後院,小傢伙們纔出來。
而客棧外,阿羅豐召一行還在慢騰騰的往客棧裏走。
就在此時,空中一道響雷,下一秒傾盆大雨就像是從天上倒下來似的。
只幾步的距離,阿羅豐召和阿羅青陽就變成了落湯雞。
阿羅豐召雙手共用的撫着臉上的雨水,可惜他的頭髮也全溼了,剛撫了臉上,雨水又從頭髮裏順下來。
狼狽!太狼狽了!在看到佘嬌嬌安頓好小動物下樓來,他這火就更大了。
“走,上樓。”
他和佘嬌嬌錯身而過的時候,竟故意的撩了下頭髮,將頭髮上的水甩到她臉上。
跟在佘嬌嬌身後的悟悟空空一看,直接跳到佘嬌嬌的肩膀上,對着阿羅豐召就吐了一口口水。
兩隻猴子,一邊一下,就那麼對稱的啐在他臉上,和頭髮上順下來的水混在一起,緩緩的往下滑。
“佘嬌嬌!”阿羅豐召強忍着怒火,提醒自己眼前這女人是南清的公主。
“北境殿下怎麼行事和悟悟空空一般。”佘嬌嬌白了他一眼。
阿羅豐召吞了吞喉嚨,這是在罵他是畜生嗎?
這他可想錯了,佘嬌嬌的意思是,他還不如悟悟空空呢。
悟悟空空對着阿羅豐召扮了個鬼臉,然後傲嬌的瞥過臉去。
落腳的客棧是這個縣城上唯一的客棧,但是客人卻沒幾個。
主要是因爲這個縣城已經很靠近北境了,規模本就不大。
褚風安排好護軍後纔來,他一眼就看出佘嬌嬌臉上沾了雨水。
他拿出帕子,幫她擦去臉上的雨水,“不是早就進來了?怎麼還沾了雨水?”
擦來擦去,卻發現只有臉上有雨水。
“怎麼回事?”褚風將帕子收起,柔聲的問道。
旁邊的悟悟空空吱吱呀呀,比手畫腳的想要說明白,但是褚風根本聽不懂。
佘嬌嬌摸了摸兩隻急壞了的小猴子,“你瞧瞧,不過是被那阿羅豐召甩了點雨水,這兩小傢伙就急成這樣。”
“他故意的?”褚風問,但是心裏已經篤定了。
“故意的又如何,又不能討了巧去。”佘嬌嬌挑眉。
“阿風。”她的身體往褚風那邊靠了靠,“你有沒有發現這個阿羅豐召最近的脾氣特別暴躁?”
她細細的琢磨着,“總覺得...跟他在宮裏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我懷疑...”佘嬌嬌偷偷的瞄了眼樓上,阿羅豐召和阿羅青陽上樓後就沒動靜了,“我懷疑北境出事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好像是...
“前幾日在青州府,他好像發了一通脾氣...”褚風想起來,“會不會是收到北境的消息了?”
佘嬌嬌的眼睛轉了轉,“那我讓大黑小黑去探探。”
她摸了摸腰間,“去吧。”
大黑小黑最聽話,她的手還沒摸到腰間呢,它們已經游到地面上了。
阿羅豐召的房間裏,他正用布巾拼命的擦拭着自己的臉。
口水,還是猴子的口水,越想越噁心。
他憤憤的將布巾砸在地上,“混蛋。”
“殿下...”旁邊的侍衛忐忑的看着他。
“怎麼樣?有新消息嗎?”阿羅豐召緩緩的坐下。
侍衛看了他一眼低下頭,“沒有,沒有消息。”
在阿羅豐召發怒之前,他繼續說,“消息肯定被截了,二殿下他不會讓消息傳出來的。”
“混蛋。”又是一聲咒罵,阿羅豐召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偏偏這個南清的女人非要走走停停,耽誤時間。”
“殿下,我們現在趕回北境去纔是最重要的,要不,我們和這個南清的公主分開走吧。”侍衛提議道。
他嘀咕道,“若是因爲這公主失了皇位,那太不值了。”
阿羅豐召輕點着桌面,琢磨着侍衛的話。
“這樣...你去安排,我們...”
侍衛聽得連連點頭,而角落隱着的大黑小黑也聽得連連點頭。
等大黑小黑離開阿羅豐召的房間,佘嬌嬌和褚風也已經喫好飯回房了。
它們兩個扭着身子慢慢的來到佘嬌嬌的房間。
“回來了。”佘嬌嬌看到它們,伸出手去讓它們游上來。
大黑和小黑從佘嬌嬌的手臂上游到了桌子上,然後擡起上半身對着佘嬌嬌吐信子。
顯然,它們是在給佘嬌嬌彙報消息呢。
褚風也不急,等着佘嬌嬌聽完大黑小黑的稟告以後再轉述給他。
“果然是北境出事了。”佘嬌嬌摸了摸大黑小黑的腦袋。
“發生什麼事了?”
“應該是宮變了。”佘嬌嬌說到這裏,好奇的看向褚風,“北境的皇帝年紀很大了嗎?”
褚風擰起眉頭,“印象裏,應該也有五十多了。”
佘嬌嬌嗤了一聲,“怎麼,怎麼你們的皇帝年紀都這麼大啊。”
“什麼你們的皇帝?”褚風的大掌在她的腦袋上揉了揉,“說什麼胡話呢。”
“阿羅豐召準備如何?”
若是北境宮變,那就能理解阿羅豐召的心急如焚了。
要是出使南清導致他不能參加皇位之爭,那他肯定後悔死了。
“他啊...”佘嬌嬌嘿嘿的笑道,“他的主意啊,正合我意。”
當晚,外面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佘嬌嬌坐在暗黑的房間裏,給自己倒了杯茶水。
“他還真的做的出來的...”佘嬌嬌輕喃。
“他就真的把阿羅青陽丟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