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不是挺能的嗎?”
褚風趕來的時候,就看到大黃一巴掌拍在地上一個黑乎乎的像樹樁一樣的東西上。
“沒傷到你吧?”褚風上下打量她,確定她沒事。
“這是什麼?”他走過去,準備好好看看那‘樹樁’。
“小心。”佘嬌嬌忙拉他一把,埋怨道,“你也不看着點,那東西咬人的。”
褚風看向鱷魚,他,他沒見過這種動物。
“這,這是?”
長得還挺嚇人的,看那牙齒都露在外面。
“這叫鱷魚。”佘嬌嬌介紹。
“惡魚?是挺兇惡的。”褚風點頭,“它那牙齒...”
“呃??”佘嬌嬌詫異的看向他,她說的是這個惡嗎?
“這也能算魚嗎?”跟着褚風來的護軍詫異的問,“哪有魚長這樣?”
他們雖然都很好奇,但是又不敢靠近那‘惡魚’半步。
那鱷魚在大黃的巴掌下乖得不行,大黃稍稍的鬆一些,它就開始掙扎,不管是腦袋還是尾巴都力大得很。
佘嬌嬌走過去,雙手抱胸,“挺歡實啊,聽說這鱷魚的肉不錯,要不今天就嚐嚐?”
“公主,這惡魚肉也能喫?”護軍嫌棄的看着鱷魚,“看樣子就不好喫啊,不能崩了牙吧?”
“可好喫着呢,尤其適合女子,可以讓皮膚更有彈性,美容養顏...”佘嬌嬌誇張的點着自己的臉。
護軍愣愣的看看她,又看看褚風,這,公主這會兒怎麼有點瘮人呢?
“我不能喫...”鱷魚總算說話了。
“唔,不能喫我...”它拼命的掙扎,可就是掙脫不了大黃的束縛。
“我不好喫。”
這裏的動靜太大了,把周圍的小動物都吸引來了。聽到了鱷魚的話,它們都咯咯的笑着。
“咋不好吃了,你們不還喫同類嗎?”樹上一隻鳥兒嬉笑着。
“就是啊,它們可是最兇猛殘忍的了。”一隻小松鼠附和道。
在它們看來,爲了喫飽肚子發生廝殺是很正常的,但是喫自己的同類,尤其是同類中的幼崽,多少有點不能理解了。
不過佘嬌嬌卻知道,鱷魚只有在十分飢餓的情況下才會喫同類。
鱷魚擡着腦袋,“我真的不好喫...”
佘嬌嬌走過去,蹲下來...
“嬌嬌...”
佘嬌嬌示意褚風不要擔心,她繼續蹲下,看着鱷魚的眼睛,小聲道,“我可以不喫你的肉。”
“但是吧。”她嘿嘿一笑,“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什麼要求?”一番掙扎以後,鱷魚已經沒什麼力氣了。
佘嬌嬌輕聲道,“以後等我在這山裏安了家,你們可不許傷我的人。”
鱷魚的眼睛轉了轉,“你要在這山裏安家?”
“你不怕那山裏的猛獸啊?”
佘嬌嬌一愣,“你不就是山裏的猛獸嗎?”
“我也算猛獸,但是沒有山裏的猛。”鱷魚是一點也不客氣。
佘嬌嬌站起來,一腳踢在鱷魚身上,“別貧嘴,答不答應吧?”
它現在身在虎爪之下,哪裏有不答應的理?只是...等她們走了..
只可惜,它那眼珠子一轉,佘嬌嬌就知道它的心思。
毫不客氣的又是一腳,“別想着轉了頭就忘了!今天能逮着你,下次也可以!”
鱷魚忙哀求,“不敢,不敢忘,絕不忘!”
它可不是怕佘嬌嬌蹬的這兩腳,主要還是怕大黃和小白。
剛纔在水裏,它沒看到岸上有這兩瘟神,結果還沒出水面就被它們咬住了。
佘嬌嬌看向大黃和小白。
兩個傢伙默契的縮回了腳,好讓鱷魚轉身然後回到水裏。
護軍不解,“公主,怎麼就放它走了?”
“冤家宜解不宜結嘛。”佘嬌嬌笑道,“本來就是我們來人家的地盤上打擾的,哪裏能趕盡殺絕呢?”
護軍聽得迷迷瞪瞪的,又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
“公主,火生好了。”另一個護軍跑來通知。
佘嬌嬌這才覺得身上有些涼,而且身上的衣服因爲這麼久晾着,已經小半乾了。
回頭看了眼倒在一旁的阿羅青陽,她也有些瑟瑟發抖的跡象。
示意悟悟空空把阿羅青陽拖到火堆邊,同時囑咐其他護軍,“你們就別過去了。”
她攏了攏衣服,走向火堆,讓幾個小傢伙在旁邊守着。
雖然是在野外,但是男女大防,還有阿羅青陽的清譽還是要注意的。
有了火堆,不一會兒身上的衣服就幹了。
悟悟空空也拿來晾乾了的外衣,給她穿上。
再看阿羅青陽,身上暖和了,總算是有了要醒來的跡象。
佘嬌嬌無奈的讓悟悟空空拿着她的衣服在旁邊等着,等阿羅青陽一睜開眼,就趕緊的扶起她,幫着她把衣服穿好。
“那,那,那...”阿羅青陽摸着心口,她這一天天的,真怕那天被直接嚇斷了氣,“那,是什麼啊?”
“那就是一條惡魚...”
“魚?”阿羅青陽只覺得眼皮發緊,“你告訴我那是魚?”
“你是不是以爲我們北境沒有魚啊?我告訴你,我們北境的魚比南清的魚大多了!”
佘嬌嬌笑笑。
“你笑什麼?”阿羅青陽嚷嚷着,“我又沒騙你。”
“我們北境的魚真的很大。”她伸長着雙臂比劃着。
佘嬌嬌看着她據理力爭的樣子,知道她不再害怕了。
夜色漸深,大家喝了野菜湯,吃了乾糧以後就歇下了。
佘嬌嬌抱着小君躺着,眼睛睜得大大的。
“姥er,你怎麼不睡呀?”小君和她面對面,大眼睛盯着佘嬌嬌,滿臉的好奇。
佘嬌嬌從思緒中抽出注意力,看着眼前的大臉。
小君的臉型比大黃和小白都要圓潤,兩個耳朵也小小的,特別萌。
佘嬌嬌伸出一隻手扒拉它的耳朵,“小君,姥er在想深山裏的猛獸到底是什麼...”
小君伸出一隻爪搭在佘嬌嬌的肩頭上,吐着粉紅的舌頭,還歪着頭...“姥er,你放心,不管是什麼猛獸,小君都會保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