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點頭,“就在這裏。”
佘嬌嬌慢慢靠近院子,在離那門還有幾步之遙的時候,突然,一柄劍就橫在了她脖子上。
但是僅僅一秒,這劍就落了地。
佘嬌嬌退出兩步再看劍的主人,只見這男人的臉上被富貴劃了三道,從眼下劃過嘴巴,再一個弧度到耳下。
他的腿也被二狗咬住了...而且二狗的牙齒那已經流下血跡來,只要它再發力,完全可以撕下一整塊肉來。
“啊...”他低聲嘶吼,閉着眼,踢着腿,“什麼東西?”
富貴和二狗的速度太快了,他根本沒看清。
“二狗,放開他。”佘嬌嬌道。
話音一落,二狗便鬆了口,他的腿上立刻噴出一道血跡。
“你,你是什麼人?”男人忍着痛,厲聲問。
“我要見阿羅豐彥。”佘嬌嬌開門見山。
沒等男人反駁,“我知道他在這裏。”
男人眼中殺意一晃,擡手...
“我是來幫他的,我要是你,就不會動手。”佘嬌嬌又搶在他的動作之前說。
同時,富貴喊了一聲,瞬間從四面八方涌過來黑壓壓的一片野貓野狗。
它們個個坐在那裏,泛着光的眼睛盯着男人。
“你也不想它們出聲,引來那些守衛吧?”佘嬌嬌環視了一下週圍的小傢伙們。
男人猶豫了,他的主子躲在這裏本就是極其危險的事情。
若是...
“你到底是什麼人?”男人問。
佘嬌嬌雙手抱胸,“我是南清的平西公主佘嬌嬌,我不爲難你,你去告訴阿羅豐彥,我是來幫他的,他若是不願見我,那我立刻離開。”
男人沒轍,只能轉身進去。
大概一炷香時間,男人回來了,腿上的傷已經簡單處理過了。
“主子請你進去。”
佘嬌嬌勾勾手,“富貴,二狗,我們進去。”
“它們?”男人看向那些野貓野狗。
富貴站起身,喵道,“散了吧。”
那些野貓野狗瞬間就消失無蹤。
男人驚呆了...
“帶路。”佘嬌嬌提醒他。
男人這纔回過神來,“是,這裏。”
進入院子,來到一個房間。
院中只有一個看起來十分羸弱的老者。
“坐吧。”老者給佘嬌嬌倒了杯茶。
佘嬌嬌的視線落在他的手上,嘴角玩味的勾起。
“沒想到,北境的皇子還會易容呢。”佘嬌嬌帶着些許取笑的意味。
眼前這老者分明就是阿羅豐彥本人,他的手背上雖然也做了僞裝,但是...他剛纔倒茶的時候,卻讓她看到了他的指腹。
指腹圓潤,指紋清晰可見,分明就是年輕人。
“這是無奈之舉,希望平西公主見諒。”阿羅豐彥溫和的說道。
佘嬌嬌挑眉,“哦?那殿下是不準備以真容相見了?”
“公主來了,或許就有機會了。”他說。
佘嬌嬌歪着腦袋,“你就一點不懷疑我的身份?”
“能找到我,還能來到這裏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他定睛看着她,“只是不知道公主爲何要幫我?又如何幫我?還有...”
總不能什麼都不求吧?他是不信的。
“殿下爽快。”
佘嬌嬌的手在案上輕點,“那我就一一回答吧。”
“爲何要幫你...很簡單,我不喜歡那個阿羅豐召,他算計我,我就不能讓他好過。”
“第二個,如何幫你,這個還要徐徐圖之,但是我的目的就是幫你取他而代之。”
“怎麼樣纔會幫你...”
佘嬌嬌想了想,“我要一個北境不會出兵攻打南清的承諾,還有邊境三座礦產。”
阿羅豐彥聽到她的話,先是一愣,隨即輕笑。
“聽聞公主是南清老皇帝排除衆議,執意要冊封的,現在我理解老皇帝了。”
佘嬌嬌笑笑,“你同意了?”
“若是我真能取而代之,成爲北境皇帝,平西公主所說的這兩個要求,我都可以答應。”阿羅豐彥的眼裏誠意滿滿。
“好,那我們就商量一下對策吧。”
阿羅豐召爲了穩定自己的政權,又要找到阿羅豐彥,肯定是調了很多兵力在皇城。
除此之外,他現在已經稱帝,當初清剿阿羅豐啓的時候,說是阿羅豐啓殘殺手足,所以阿羅豐召師出有名,佔了理的。
阿羅豐彥想要取而代之,也得師出有名纔行。
“這個倒不用擔心。”阿羅豐彥說完,嘆息一聲,“若不是等上皇位後,濫殺無辜,我也不會留在皇城裏。”
他看向佘嬌嬌,“朝廷更替,只需給天下一個交代,至於真假...誰又關心呢?”
佘嬌嬌斂眸,知道他說的不光是阿羅奉召登基爲帝的事,也在說他自己。
“若是殘殺手足的,並非阿羅豐啓,而是阿羅奉召呢?”
佘嬌嬌擡眸看他,幸好,幸好他躊躇滿志的眼底還有幾分仁慈。
殘殺手足這樣的罪孽強加在阿羅豐召身上也不算過分,至少,他是真的要殺了阿羅青陽的。
兩人聊了許久,結束的時候,佘嬌嬌才意識到時間過去很久了。
她要趕回去了,免得被那些獄卒發現。
“就這麼說定了...”
褚風一夜未眠,視線一直落在洞口那個方向。
眼看着天色漸明,他牽掛的女子還沒回來。
此時的佘嬌嬌,回到了地道里,又到了那個光亮的暗道。
這次,她沒急着走,而是去了那個書房一樣的空間裏。
這書房裏有一個大書案,旁邊是書架。
佘嬌嬌認爲重要的東西應該在書架上,於是翻找了一番。
“這,這是...”佘嬌嬌翻到了北境礦產的地圖。
不管了,她將所有的地圖都抱在懷裏,準備閃身放進空間,就在此時,她瞄到了書案上的東西。
那是聖旨啊。
她將地圖先放在書案一旁,然後繞過去,打開上面的聖旨。
看到聖旨的內容,佘嬌嬌的臉色更好看了,她將聖旨也收了起來,然後又把旁邊的一方大印章也一同放到了空間裏。
“這個地道上面就是北境皇帝的寢宮。“狗獾走過來,“宮變後,也就一個老太監偶爾的過來一下。”
原來上面就是皇帝的寢宮,那就說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