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狼語氣顯得有些冰冷,這種冰冷正是說明了他的不滿:“他們應該到大門外面了,前輩自去便是了。”
吳鳴陪着笑臉說:“唐大哥,蔡叔沒有不相信你們的意思,只是想嘗試一下能否和平解決。”
就在吳鳴說話時,蔡有道已經向着研究院的前門衝去了。
研究院的前門已經化爲了一片廢墟,火海被廢墟掩埋,只是剩下些許火光,人已經可以無礙通行。
蔡有道走過廢墟,便遇到了兵甲加身的城衛軍,爲首之人一身銀色盔甲,在月光依稀可見面容,蔡有道確認此人真是城衛軍都尉李元勇。
李元勇是李家的族親,李家與宋家關係不錯,白家和宋家有些關係,所以蔡有道和李元勇相識並不奇怪。
蔡有道長劍回鞘,向着李元勇抱拳行禮說道:“李都尉,多人不見風采依舊”
李元勇並沒有答話,而身邊的一名兵曹長卻出口喝斥:“大膽狂徒,不要在這裏認親戚”
蔡有道明白事情不妙,卻還保持着笑臉說道:“老朽蔡有道,曾在宋府與都尉大人有過數面之緣,不知大人可乘記得。”
穿着銀甲的李元勇怒吼一聲:“給我那些這個賊人,如有反抗,格殺勿論。”
蔡有道已經明白事情不對勁了,於是毫不遲疑,轉身就跑。
李元勇看着蔡有道的背影,眼神有些複雜,可是面容卻是保持着堅毅,彷彿他所做之事,便是他生於世間最重要的使命一般。
李元勇下令道:“成兵曹、毛兵曹,你們各帶領本旗人馬緝拿暴徒,如有反抗,格殺勿論”
吳鳴看到蔡有道匆匆的跑了回來,他笑着說道:“看來我們大家可以一切跑路了。”
“小鳴,事情有些奇怪,而且有些複雜。”
“蔡叔啊,我們邊跑邊聊吧,這事情一點也不負責。”
“我們現在跑哪裏”王大馬關切的問道,之所以關切,那是因爲他還沒有活夠。
“當然是往宋家了,我們說白了都是受到他們宋家的牽連。”
王大馬不解吳鳴的意思,唐狼露出了疑惑,而蔡有道好像明白了一點,更多是想不明白。
轉眼間吳鳴他們與正在急着救活的郭東他們相遇,吳鳴將情況簡單的告訴了郭東他們,衆煉藥師們露出了不安的神情。
吳鳴說道:“大家不必擔心,我想此次的事情與諸位沒有太大的關係,李都尉畢竟是官面上的人,大家只要佩戴着各自的煉藥師徽章,然後回到煉藥房中,我想他們是會不去動你們的,畢竟煉藥師公會也不是善茬。”
郭東和許勇問道:“吳大師,那你怎麼辦”
“放心吧,很多事情我喜歡自己辦,所以我會長命百歲的”
時間緊急,吳鳴不再贅言讓蔡有道帶着姣魚幫徒、白家護衛馬上離開。
唐狼見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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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大哥,我知道你被打得憋屈,但是我們現在是打不得,打了便真的成了暴徒,說不定會直接給套上叛亂的罪名。”
“吳兄弟,可是我們就算想跑也不一定跑的了啊”
“唐大哥啊,那些官軍也不想打,要不然他們早就追過來了,那裏還能容我們在這裏說話”
“既然吳兄弟認爲他們不想打,那爲什麼殺了我們那麼多人”
“那是造勢我們別說了快走吧。”
這時王大馬開口問道:“吳兄弟,你不是說他們不想打嗎那我們還跑什麼”
“這是一種默契,如果我們留下來,那麼就是逼着他們打他們可以行動緩慢,給我們充足的時間逃走,但卻無法容忍我們站在他們面前,快走吧。”
聽了吳鳴一番解釋,蔡有道已經明白了其中玄妙,王大馬也依稀捕捉到了一點,只有唐狼還在心疼那些戰死的兄弟們。
吳鳴一衆人從研究院的後面離開,然後便直接衝向杭州城西郊的宋家山莊。
宋家山莊前燈火涌動,一名老者在一羣莊丁的拱衛下,正擺着桌子在大門旁,老者優哉遊哉的喝着茶,儘管天氣不熱,他卻扇着扇子,一副田邊乘涼農家漢的模樣。
老者見到吳鳴他們前來,睜開了半閉着的眼睛說道:“辛苦了吳師侄,老頭子我在這裏等你們多時了。”
吳鳴並不識得老者,而此時蔡有道、王大馬和唐狼都已經向着老者恭敬的行禮:“見過二長老。”
二長老說道:“好了,你們也辛苦了,找個地方歇着吧。”
話剛落到,吳鳴他們腳還爲擡起,李元勇的人馬已經到。
李元勇大聲說道:“本都尉緝拿暴徒,閒雜人等讓開”
二長老微微一笑說道:“吳師侄,你們聽見李都尉的話了嗎閒雜人等走開,你們還愣着做什麼啊”
吳鳴他們馬上會意,與蔡有道、王大馬他們想要退到一旁,可是衆人剛剛邁出腳步,就被李元勇喝止道:“站住,被都尉要緝拿的暴徒就是你們”
二長老示意吳鳴他們不必管李元勇,吳鳴他們微微點頭,然後繼續走向一邊。
李元勇見狀大怒,下令道:“全員準備戰鬥,如果暴徒們再動一步,弓箭侍候”
二長老渾身散發着紫色的元氣,前一刻還是椅子上坐着,而下一刻已經出現在李元勇身前,他冷冷的說道:“看來今天這事情是不能善了”
李元勇感到了一種難言且難以忍受的壓力,這種壓力好似江湖倒懸於他面前,彷彿下一刻他便會死無葬身之地。
可是即便是如此,李元勇也不能退宿,因爲這是他必須做的事情,只有做了,他的母親,他的妻兒才能快樂的活着,這樣的責任讓他不能夠退縮。
李元勇同樣運行元氣,將體內元氣催動到一種巔峯狀態,以此來硬扛二長老的帶來的壓力,好不容易他才從口中擠出一句話來:“宋家想要謀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