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仙者 >第一百三十三章 靈光一閃
    仙者正文卷第一百三十三章靈光一閃袁銘拿着黑香神識探查後,此香依然沒有任何靈力波動,和此前的多次研究一樣,材料裏應該沒有靈材,即便如此,天下凡物種類甚多,如何確定?

    他仔細回憶起過往兩次點香附體的點點滴滴。

    袁銘就這樣靜靜的坐着,不喫不喝,人已經癡了。

    一天,二天,三天。

    突然傳來敲門聲。

    袁銘拖着疲憊的身體,起身開門,烏桑走了進來,高興的說道:

    袁銘點頭說道,神情間並未露出喜色。

    在先前數百次的嘗試中,他早就加入過鬆木粉。

    哪怕就是松木粉,又能怎樣。

    烏桑勸慰道。

    若說他之前還是純粹爲了錢才幫袁銘,此時此刻,卻真的對着神祕的黑香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這黑香的出現,令他重新燃起了求勝欲。

    袁銘勉強一笑,他離宗時間有限,不可能在九里廟這裏久待。

    一旦返回宗門,想要採購無數制香材料——實驗也不太可能,加上自己要忙的事情不少,短期內仿製成功是毫無希望了。

    罷了,罷了,回宗門吧。

    見袁銘沒有說話,烏桑略一遲疑,說道。

    袁銘對於這種凡俗間的祭拜鬼神並不感興趣,並不認爲其真的存在。

    他搖搖頭,剛想要開口拒絕,但轉念一想又將到嘴的話嚥了回去。

    自己這種修仙者在凡俗之人眼中,不也算是傳說中的神仙嘛。

    烏桑見袁銘意動,又說袁銘略帶嘲諷。

    烏桑笑着說道。

    袁銘也笑道,自己這幾日確實有些沉迷於制香,都有些走火入魔了,看看他們裝神弄鬼,散散心,平復一下心緒也是好事。

    於是在烏桑的帶領下,他來到主殿,發現今日廟內進香的人明顯比往日都多。

    犬牙神雕像前不知何時搭起了一座法壇,一個身穿祭司長袍,帶着虎頭面具的廟祝正在上面舞動身體,忽而手舞,忽而足蹈,有時還朝犬牙神雕像跪拜。

    袁銘知道,這是南疆敬神的舞蹈,只有在一些盛大慶典,或者節日的時候纔會跳。

    烏桑輕聲解釋道。

    袁銘微微點頭,匯入上香的人羣中。

    犬牙神雕像前的供桌上,插滿了一束束線香,徐徐升起的煙氣,凝結在犬牙神像的臉上,使得其模糊不清,平添了幾分神祕之感。

    一批接着一批的南疆百姓上前敬香誠心禱告,整個院落被一股莊重的氣氛籠罩,袁銘身處其中,也不由得心神感觸。

    他回想起上次附體於王順身上,在城隍廟外看到百姓祈福的場景,當日似乎也產生了同樣的難言情緒。

    他看向四周的南疆百姓,一個個面色莊重,神情虔誠,或雙手合十抵在額頭,或雙手抱拳置於胸口,似乎都有所

    求,又都誠心敬仰。

    隨着人頭攢動香客一個接一個輪流上前,給神像敬香,跪拜,繼而離去。….一切井然有序,不需要任何人去說什麼,或者做什麼,每個人都循規蹈矩,不敢做出絲毫對神明不敬的舉動。

    袁銘也隨着人羣上前。

    與旁人不同的是,他手裏捧着的,是自己親手製作的一柱香,在燭火上點燃後,冒起青白色的煙氣,散發出略顯獨特的香氣。

    袁銘學着那些百姓的樣子,把香抵在眉心,衝着犬牙神像拜了三拜,將之插入了香爐。

    由於用力稍重了些,他兩個尾指都整個壓入了香爐中,沾染了不少香灰。

    插好長香後,袁銘雙手抱拳放在心口,跪在蒲團上,一邊叩頭下拜,一邊在心中默默祈禱:父母平安、修煉有成、逢凶化吉。

    說來也奇怪,按着這樣的儀式做下來時,袁銘原本心中的雜念和焦躁消失了,彷彿靈魂得到了安撫,心靈也變得出奇的平靜。

    等他最後一次叩首完畢之後,擡起頭時,目光卻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高臺上的犬牙神雕像。

    此刻,神像四周煙霧繚繞,面目也在煙氣遮蔽下變得更加模糊。

    就在他發愣的時候,身後的南疆百姓,已經有人在小聲催促他讓開位置了。

    袁銘起身後,朝着廟門口的方向走了過來。

    烏桑正站在那邊等候着。

    烏桑問道。

    袁銘沒有說話,搖了搖頭。

    烏桑看了袁銘一眼,意有所指地嘆道。

    精誠所至,收錢辦事?

    袁銘反問道。

    烏桑一愣,隨即搖頭笑道,這段話是他一直聽廟祝說起的,自然而然的脫口而出。

    袁銘聞言,不置可否道:

    烏桑笑容剎那間消失了,吶吶低語道: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清脆悅耳的鈴鐺聲響起,聲音極具穿透力,彷彿能直擊靈魂。

    袁銘循聲看去,就見一個身材高大的人,頭戴犬首面具,身穿縫有各色布條的襤褸長袍,一手拿着一隻黃銅鈴鐺,一手拿着一柄精巧黃銅小劍,從外面一路蹦跳着走了過來。

    烏桑說着,拉袁銘往門內一旁躲開。

    廟內的衆人,也紛紛朝着四周散開,把中間區域讓了出來。

    頭戴面具的嘎龍就跳着進入了廣場中央,口中吟唱着難明的禱詞一邊跳着一邊搖動銅鈴。

    袁銘聽得懂南疆語,卻實在聽不懂那韻律和聲調都十分獨特的禱詞,只是那頻率並不快的鈴聲,卻一下一下直擊他的心靈。

    讓他不由想到碧羅洞。那攝人魂魄的銀白鈴鐺。

    袁銘看了一會兒,就打算離開,卻被烏桑拉住。

    烏桑神情嚴肅,說道。

    袁銘道。

    一個將靈魂都已經輸出去了的賭棍真會有一顆虔誠的心嗎?

    想到這裏,袁銘不由地輕笑了一聲。

    在禱詞和鈴聲的韻律中,袁銘把視線慢慢

    地落在了供臺上的香爐上。

    裏面插着的長香正嫋嫋升騰着煙霧,一根根燃盡的香灰緩緩掉落,沉澱在了香爐中。那供臺上的香爐裏,積攢着近百年的香灰!….他不由地攥緊了拳頭,皮膚感受到剛剛沾染的香灰。

    這一刻,袁銘的腦海中,好似過電一般,閃過一道靈光。

    那道靈光此刻已經完完全全控制住了袁銘的思想,支配了袁銘的身體,下一刻,他直接一步跨出,身形如游魚一般,從跳着儺舞的嘎龍身旁穿過,在衆人驚詫的目光下,來到了香案供桌旁。

    嘎龍也是不由停下了手舞足蹈,烏桑則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袁銘沒有理會其他人的反應,伸出一指插入香爐中,手指上帶着的那枚儲物戒光芒一亮收取了一些香灰,轉頭就跑出了廣場,一溜煙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裏。

    大殿裏先是一片死寂,隨即爆發出一陣騷亂。

    一衆香客神情各異,有的大惑不解,有的憤怒指責,有的跪地禱告,祈求神明寬恕。

    所有人都不明白那個青年人做了什麼?也不知道他爲何突然有此舉動?有人開始低聲咒罵。

    嘎龍何曾見過此等局面,身子僵着,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烏桑不願自己的金主被驅逐出去,暫時放下了對神靈的虔誠,只好上前高聲說道:

    衆人聞言這才停止了憤怒,一個個跪地禱告起來,而嘎龍則大鬆了一口氣,繼續搖動手中的黃銅鈴鐺,口中唸唸有詞地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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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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