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霜寒之翼 >202 倒吊男
    “蘿拉,你還好吧。”

    “我還好,主教。”蘿拉咳了一聲,從正中間裂開一道縫隙又被縫補起來的臉露出一個笑容,旋即又顯得有些僵硬:“目標怎麼樣了?”

    “如你所想,逃了。”老頭子乾癟的嘴角露出無奈的笑容。

    “可惡……”

    “別動。”老頭按住激動的想要坐起來的蘿拉,卻不料他乾瘦的手掌只是輕輕按了上去,少女的臉孔上就出現了異常痛苦的神情。

    她趴在牀上,看到手臂上驚人的潰爛痕跡,突然注意到自己的光頭。

    她沉默着,臉上的表情在震撼、失望中轉化:“這……怎麼可能……這種傷勢,我……”

    “你差一點點就死了。”老者嘆息一聲:“不過幸虧有‘它’,它跟着你的頭髮一起消失了。。”

    蘿拉默然無語地躺在牀上:“大人,羅馬正教的人呢?”

    “走了,右方之火那個孩子……呵呵。”老者莫名地笑了笑。

    “這樣說來,即使羅馬正教難得地沒有幫倒忙,加上我們必要之惡教會的全部力量,仍然沒有能夠完成全魔法界共同做出的裁定?讓褻瀆者逃走了?”

    “不,孩子,先睡下吧。”老者揉着蘿拉的光頭:“他身上帶着加姆的齒痕,是不可能避開我們的追蹤的,現在更大的問題已經不是他了。”

    “那是什麼?”蘿拉疑惑地問。

    “是那股擊倒你和右方之火的力量,你能回想起來當時的感覺嗎?”

    “那股感覺……那股感覺……沒有錯。”蘿拉咬牙切齒,突然顫慄起來:“那是科學側的力量,陌生、恐怖,除了做了一點手腳的能量和煙霧,沒有任何來自魔法的痕跡,我就在那股力量爆發的中心,我感應得清清楚楚……”

    她突然坐了起來,抓住老者的手臂:“必須查清楚,如果當時我們在外圍設立的魔法結界沒有足夠的防衝擊與隔離效果,那股力量能夠毀掉近四分之一個倫敦城。

    ——科學界竟然研究出了足夠毀滅世界的武器。”

    “他們一直在研究,這是早上皇家科學院的學者在實地檢查時候發回的報告。”老者將一份厚厚的材料遞給蘿拉,少女只是看了一眼,就頭暈眼花起來:

    “這些圖表和數字說明了什麼?”

    “鈾和鈈裂變產生的輻射,那個科學家是這麼說的,當然我也不太明白這兩種東西究竟是什麼,但是毫無疑問,當時在你面前爆炸的是一顆原子彈。”老者道:“魔法界沒有針對這種武器研究過專門的防護,因此你纔會受到重創。”

    “原子彈?美國分會那邊前些日子說過的那個……曼哈頓計劃?”

    她萬分震驚:“它真的出現了,羅馬正教當時竟然還把這個計劃當成笑話?”

    “是的,有人、或者說有一羣人搶在世界最強大的政府之前製作了這個東西。”老者道:“他們會是誰呢?”

    蘿拉表情變得難看起來,突然眼睛一亮:“等等,他和‘撒旦之獸’在一起,可以利用加姆的齒痕找到他!”

    “是的,必要之惡教會必須改變調查目標。”老者表情空前嚴肅起來:“這件事必須查清,無論是對科學家還是魔法師,甚至是政府、國家、普通民衆,整個世界,這事情都至關重要。”

    “是,一定要抓住他,抓住他們。”蘿拉·斯圖亞特滿是縫合痕跡的手抓住了被子:“如果撒旦之獸和這羣人的接觸從很早就開始,這一定是最邪惡的褻瀆……”

    最大主教嘆了口氣,他看着蘿拉·斯圖亞特全身的創口,搖了搖頭。

    ……

    某條龍並沒意識到他鬼畜心理之下安裝的防護裝置引起了性質惡劣的腦補。

    守候在這個下半身爆炸的基佬太監的牀前,白河準備施展魔法。

    適應了幾天本地的魔法環境,白河意識到,在這個世界真正使用魔法需要極強的決心和意志,因此那一個個力量核心纔會如此的集中,不過這並不耽誤白河一定程度上借用其它的力量。

    寄宿在長槍中的天使力量並未有徹底地定型,白河集中精神,低聲吟詠出了奧術版本的高級復原術。

    安塔斯的魔法之神在奧術系統之中禁用了所有的治癒復原系的法術,這麼做的理由白河大致能想象得到——如果隨便一個低階巫師就能夠像個牧師那樣治病,牧師幹什麼去?

    這背後必然存在着衆神間難以想象的PY交易,不過奧術的系統知識理論之中,治療魔法是存在着的,不用說魔網之外,就是魔網之內,也有着大把的辦法能夠繞過這個障礙,不過這都是屬於高級巫師的技術,和弱雞巫師沒什麼關係。

    白河對技術並不陌生,當然也不是很熟悉,因爲大多數情況下他自己用不到。

    這個世界卻沒有太多的限制,除了意志。

    “我沒那麼大決心救你,就只能看你的求生意志有多堅定了。”

    白河按住這男人的腦袋,龍之天使的魔力與復原術的效果短暫地生效,這個男人睜開了眼睛,在這個時候,他顯示出非同一般的素

    質,他並沒有如同普通人那樣東張西望,而是僅僅片刻的思考之後,就找到了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天使?”

    他看着白河身後發光的龍翼胖妞,表情有些疑惑,語氣卻很肯定。

    “與其關心這個,爲什麼不關心一下你自己的小命?”白河倚着牆壁,摸出菸斗,兩根手指一搓,一點火星將菸斗中的藥草點燃,白河緩緩吐一口氣,嫋嫋的冰涼氣息就隨着煙霧彌散在房間之中。

    “因爲我知道我一定會得救,我的預感從來不騙我。”他微笑道,銀白色的光輝在調整的術式之下變成了淡淡的金色,它從上而下經過男人支離破碎的身體,消失的骨骼和大塊撕裂的肉在金光中復原,不過正如白河所想,這些復原的血肉終究顯得有一些虛幻。

    這個男人擁有活命的意志,但卻明顯沒有‘完全恢復’的想法。

    那變成太監就不要怪我見死不救了。

    白龍聳了聳肩,一口煙吸進口腔,徹骨的冰涼氣息在腦海中轉了一圈,突然間注意到那恢復的腿上存在着兩個巨大的印記,形狀如同被利齒撕裂的創口——白河自己就製造過這種創口,當然對這形狀再熟悉也不過。

    不過從這齒痕的大小來看,這頭犬科動物的體型好像有點誇張。

    “這是加姆的齒痕,所以我不能夠讓我的雙腿恢復原狀,不然會再次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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