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括看了一眼隨即就出門把劉雅和老兩口以及趙老大一家都叫醒了。
“我們在車裏湊合一晚也行,花那個錢幹啥,老貴了”小老頭還有點不樂意。
“你這坐了一天了,再睡一晚上能行?”趙括扶着劉雅下車,然後又扶着老太太下來,最後再抱着年年。
“不行不行,我是受不了,我這脖子都疼了,太受罪了。”老太太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扶着腰。
“多少錢,我給你。”趙老大說這就要掏錢。
“哎,行了沒幾塊錢,快帶娃娃們睡覺去吧。”趙括一把推開他哥。
小老頭就站在樓梯口呢,看着人來了,不高興的把手往後一背“快點,耽誤我聽收音機了。”
一羣人瞬間就跟着小老頭上樓了。趙老大夫妻帶着娃娃睡一個雙人間,老兩口跟趙玉環帶着年年睡一個雙人間,趙括跟劉雅睡單人間。
都安頓好了,大家這纔開始洗漱,熱水壺裏倒出來熱水泡腳的那一刻,都覺得活過來了,娃娃們扛不住了,橫七豎八的睡着了。
趙括伺候着媳婦洗臉洗腳,等把水倒了,扶着劉雅側躺着“你先躺一會,我去給你拿孕婦枕。”
劉雅點了點頭,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趙括走下樓的時候老大爺還在躺椅上聽着收音機呢,但是招待所門口的大鐵門卻拴起來了。
“大爺我的車勞煩你代看一下”說這就掏了五塊錢給大爺。
大爺閉着眼擺了擺手。
趙括在車子裏把孕婦枕抽了出來,回到樓上的時候劉雅已經睡了,糾結了半天還是沒準備叫醒她,自己洗漱了一下也睡了,今天一天確實累了,沒一會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醒來,都快九點了。
劉雅看了一旁已經沒有人了,就自己下樓了,在樓下趙括給她接了點水,洗臉刷牙。
一羣人都坐在招待所門口喫包子呢。
劉雅看到趙括還給老大爺兩個包子,等趙括回來正想問點什麼呢,就聽到男人說“這個大爺年輕的時候也是當兵的。”
劉雅回過頭看了一眼正在喫包子的老頭“你怎麼看出來的?”
趙括指了指大爺的手掌“手上有槍子的疤”
劉雅不懂他們的情懷,但是不懂歸不懂也不妨礙她尊敬是吧。
一行人喫飽喝足,就開始趕路了,經過一晚上的休息,大家精神頭都還不錯。
突然覺得昨天晚上花了十幾塊錢值了,不然今天再趕路人都要廢了。
一羣人到京市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四點的時候了。
小老頭大手一揮決定先喫飯,一羣人又浩浩蕩蕩的去了國營飯店。
吃了個十飽。又找到張義。
張義上次走的時候留了地址,去了就找他。
所以在他還沒有準備的時候,聽到趙四說劉雅他們來了還是很驚訝的,但是看到趙括的時候就沒那麼驚訝了。
“好久不見!”張義顯然跟趙括很熟,一拳錘在趙括胸口。
趙括對張義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你怎麼越混越差了?”還很不客氣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又招呼一家老小都坐。
“沒想到你們這麼快來了,房子過戶已經過好了,晚點我把憑據拿給你。”張義以爲他們是來拿憑證的。
劉雅搖了搖頭“這個不急,我們想租房子,有沒有合適的,可以短租的。”
張義看向趙括,趙括顯然聽媳婦的,他了然一笑。笑的趙玉環小心臟砰砰的,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
“我自己有個二進的院子,40一個月。”張義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老太太驚了呀“這麼貴呢,老家40都可以租一年的了”
張義笑了笑“這還是看在老戰友的面子上纔給的價格,不然80都有人租。”
“啥都有?進去就能住?”劉雅想找個拎包入住的,啥事都不用煩的。
張義點了點頭“嗯,定期有人去打掃,現在房子不好租。等等帶你們去看看,你跟我來一下我問你個事。”手指指了劉雅。
劉雅起身,準備跟過去,趙括也想去,被張義一把按在椅子上“就她一個人。”
劉雅給了趙括一個安撫性的眼神,轉頭就屁顛屁顛的跟着張義出去了。
張義現在住的房子是一進的,外面有個小院子。
張義就這麼揹着手站着,趙四從一旁拿出了米和麪。
“什麼意思?”劉雅不明白。
張義指了指這個米和麪,說話聲音小小的,因爲他看到趙括這個狗男人趴在門上偷聽。“你看着眼熟嗎?”
“……我看着米和麪都一樣,怎麼了,能不能直接說。”劉雅秀氣的眉頭都皺一起了。
“本來我們交易的米和麪是市場上獨一份的,市面上根本找不到跟你這樣精細的米和麪了,我本來懷疑是你這裏散出來的,看來你不知道啊。”張義也想不明白了,他大江南北收糧的時候就沒看到過比劉雅這裏的米和麪還精細的糧,所以現在京市黑色大量交易的時候他還以爲是劉雅散出去的。
好嗎,劉雅一聽就明白了,還能有誰,除了錢麗還能有誰,但是她不能說“我也不清楚,我只跟你交易了這批糧。”
張義點了點頭“我信你,走吧回去吧,你男人都快把我的門壓爛了。”
聽張義這麼說劉雅回頭一看,可不是嗎,隱約間看到一個人頭忽上忽下的,可不就是她家得老男人嗎,真幼稚。
劉雅心裏這麼想着,嘴上的笑意卻藏不住。
趙括看到自己媳婦回來了,連忙又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坐在凳子上。
劉雅一進門就看到自己老男人裝模作樣的在喝茶,就好笑。
簡單的聊了一下,張義就帶着一羣人去了他的院子。
那是相當的大啊,十個房間加一個正廳,還有廚房,一個大大的院子,還種了樹。
古色古香的韻味讓劉雅開始期待自己的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