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雅給她倒了杯水“事情都辦好了？”
趙玉環一口氣把水都喝了下去“辦好了，給錢建國的信，我放在門衛那邊了，大爺那邊也都交代好了，然後就把錢紅軍的信送到他媳婦手裏，他媳婦還一個勁的問我是誰，寫了什麼，我信塞她手裏就跑了。後來還偷摸回去發現她已經不在了，問了一下其他的社員，都跟我說請假了回去了。”
“好的，辛苦你了。”劉雅也給自己倒了杯水，笑的一臉高深莫測。
“二嫂，等等要不要我去錢麗家巷子那邊聽牆角啊？”趙玉環好像受到了劉雅的影響，本來挺害羞的一個小姑娘，現在也焉壞焉壞的。
“如果你想去，就去吧，別被錢麗發現了。”劉雅也想知道後續怎麼樣，可惜她大這個肚子，不然她也想去聽牆角，還要敲鑼打鼓的通知所有人一起看熱鬧。
看着一臉幸災樂禍得趙小妹，又想到趙小妹看張義的眼神“你是不是看上張義了？”
趙玉環一愣，笑的有些靦腆，被人當面點破，小臉一下子就通紅“二嫂……你都看出來了啊！”
劉雅笑了呀“何止我看出來了，長眼睛的都看的出來好吧……”
“其實我很早就認識他了，有一次和我同學去趕大集的時候，遇到了扒手，就是他一下子把扒手抓到的，當時都沒人願意幫我們，因爲扒手手裏有武器。”趙玉環害羞的撓了撓臉頰。
劉雅懂了，她感覺張義不像是那種有手下，還要自己去做這種事情的人，可能因爲他骨子裏還有當軍人的熱血？劉雅就感覺這事沒有那麼簡單。
趙玉環在劉雅擠眉弄眼的一頓操作下，害羞的跑了。
“年輕真好”劉雅不經感嘆道。
不得不說趙玉環就是一個說到做到的好孩子，晚飯都沒喫，揣着兩個包子，騎着他大哥的28自行車，就去錢麗家的筒子樓聽牆角去了。
一家人除了劉雅都挺鬱悶這小妹雅就變了呢。
等到晚上趙小妹回來的時候，一家人都睡了。這讓她難受極了，一肚子的話都沒人說，折騰了半宿才睡着，第二天天沒亮就醒了，坐在劉雅門口，就等着劉雅醒呢。
劉雅醒了，從趙小妹在她門口晃來晃去她就醒了……無奈的起身了，現在這個身子越來越笨拙了，年年都是跟着老兩口睡的，早上起來就去空間給自己整了杯熱牛奶，順帶給趙小妹也整了杯，搪瓷杯在微波爐轉着。
劉雅開了門，差點把趙小妹給整摔倒了，趙小妹從劉雅的門框上站起來倒拉着劉雅進屋，動作那是一氣呵成。
“二嫂，你可算醒了，我快憋死了，晚上沒睡，早上一大早就醒了……”趙小妹接過劉雅遞過來的牛奶“這是個好東西，我不喝，二嫂你自己喝吧！我不要！”
“我一個人喝不了這麼多，你就喝吧，說說吧什麼情況啊？”劉雅坐的是竹編的躺椅，上面被林翠花縫了一牀薄被子，坐着又舒服又暖和。
“昨天我去的時候，安安靜靜的，我還以爲沒人看這封信呢，後來遇到一個女的騎了車下班了，我才知道不是沒看信啊，她們家在二樓，我就在一樓，樓梯口聽着，男的就問她，這事是不是真的，女的就說不是，別聽別人瞎說！……”趙玉環說的很具體，劉雅都能聯想到畫面了。
“有人給我寫了一封信”錢建國手裏拿着信，坐在椅子上。
黑燈瞎火的讓李月華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是聞到了很多煙味“你要死了，抽這麼多煙，你不知道我討厭煙味啊！”
順便開了燈，李月華一下子就對上了錢建國的眼睛，這雙眼裏佈滿了血絲“什麼信？工作上的事？”
伸手就要去拿，被錢建國躲開了“你今天怎麼了？你平時不這樣的啊？到底什麼事，有事說事不行嗎！”
“呵呵，行，有事說事，我問你錢麗是我們的孩子嗎？”錢建國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着李月華的臉，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都不想錯過。
李月華一聽，這個呼吸一下截止了，心都跳到嗓子眼了“你是什麼意思？你在懷疑我？當時錢麗生下來你不是也看到了嗎！她就是早產的，你相信別人的話，也不相信我的話？”
錢建國猶豫了，當時李月華生下錢麗的時候，確實有醫生說不足月，瘦瘦小小得，爲了這事他還打了一頓錢紅軍“但是錢麗跟我一點也不像！跟你也不像！你之前一直看不上我，後來爲什麼突然嫁給我了？嫁給我以後就馬上懷孕了？你是把我當傻子嗎！”
李月華正要說着什麼呢，錢紅軍就開了門，紅一起雙眼睛，彷彿她是個仇人一樣“有人跟我說！我媽在你負責的醫院生小孩難產的，因爲你賣通了醫生，讓他們不要給我媽接生！讓她活生生疼死的！”
李月華驚了，這下真的繃不住了“怎麼可能！誰跟你說的，我怎麼會有這麼大本事！生孩子誰不是從鬼門關走一趟！你媽是運氣不好！”
“我不信！我不信你的話！”錢紅軍就跟瘋魔了一樣，死死的抓着李月華的衣領！
李月華的腳尖都快要碰不到地了，眼睛都在翻白眼，一張保養很好的臉憋的發紫。
看到事情的嚴重性了，錢建國直接把錢紅軍打暈了，李月華直接摔在地上，大口呼吸“建國，你聽我說，不是真的……咳咳，我們相處這麼多年，你還不知道我嗎……真的不是真的……”
錢建國也分不清真假了，他一邊覺得李月華不是這樣的人，一邊又覺得人家說的都是真的，畢竟有理有據的……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只有在第一個老婆下葬的時候哭過的男人，蹲在地上放聲大哭，跟個孩子一樣。
劉雅聽了不自覺的吧嗒嘴。
“二嫂，你寫的都是真的假的，你怎麼知道的？”趙玉環一口氣說完，不知不覺一杯牛奶下肚了。
劉雅晃動着食指“天機不可泄露。”
（寶子們，我知道你們看了一個有人要說當時生小孩都是接生婆！沒有去醫院的，寶們啊！你們看過功勳沒有，雷佳音演的角色的媳婦，就是自己去醫院生小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