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雅瞪了他一眼“走了都不出聲音的嗎,你要嚇死誰!你還不起來”
金懷安剛準備站起來,就被趙括厲聲喝斥“不許起來!先說說你爲什麼要跪你嬸子?”
剛擡起來的膝蓋又回到了地上,金懷安感覺自己的後背都在發涼,嬸子還好點,年年可是這個叔的眼珠子啊!要知道有個豬把自己眼珠子拱了,他還能好過嗎?會不會被趕出去?
“我跟....”金懷安剛開口。
劉雅就打岔了“沒什麼,一些誤會”要不是小丫頭在桌子下面瘋狂的踢她,她纔不求情呢!
“行了跪也跪了,罵也罵了,回去吧。明天就帶着他們回老家去吧,短時間我不太想見到你們!”劉雅沒好的說。
金懷安跟年年這才覺得自己得救了,以最快的速度走了出去,順帶着還把門給帶上了。
屋外的兩個人,手拉着手,相視一笑。
當天晚上劉雅就做夢了,夢裏面老金一家,在拼命的給她道歉。
“真是對不住了,讓你們照顧孩子,還把媳婦的事都給解決了”
“親家,我們安子是個好孩子,不過這事做的確實不地道”
劉雅又氣又無奈。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趙括也是懵的“我昨晚做了一個夢,夢到老金一家了”
劉雅起牀的身子頓了一下,心也瘋狂的跳了起來“夢都是假的,他們說什麼了嗎?”
趙括呆呆的坐在牀上似乎在回憶什麼,他一晚上就看到老金一會兒跟他點頭哈腰的,一會兒叉着腰哈哈大笑,特別欠揍的樣子“沒說話,一會兒一臉歉意,一會兒洋洋得意,這個是幹嘛啊他?”
劉雅悄悄舒了一口氣,趙括能晚點知道,還是晚點知道吧,不然這個女兒控會炸的。
收拾了一下,就把幾個孩子送到了火車站,有金懷安在,他們根本不用擔心。兩個雙胞胎更是鬼精鬼精的。
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年年,趙括恨不得親自送她去。反覆的叮囑着三個男人“你們有事不要緊,我女兒絕對不能有事!少一根頭髮都不行!瘦了我也找你們算賬!!”
聽的金懷安更害怕了....
把幾個孩子送走了之後,劉雅跟趙括買了去南省的火車票,玩了一個禮拜,回來之後又開始各自忙碌了起來。
等到八月中旬的時候,金懷安就帶着幾個孩子回來了。
八月二十就帶着劉雅給他準備的東西,拿着錄取通知書,揹着小包就去了安省,他沒有選擇學醫,而是選擇了爲國家的科研技術做貢獻。
年年只是失落了幾天,又恢復了以往的樣子,告別了初中,開始了自己的高中生涯,很不幸,她趕上了制度的改革,高中從2年恢復了3年。
劉雅的日子年復一年的過着,生意更是越做越好,到了90年代,全國已經有15家門店,服裝廠也從10畝地搬到現在的20畝地。
趙括也成了趙師長。
當天晚上就帶着老公女兒,來到了趙玉環的飯店裏面慶祝。
劉雅的品牌能在娛樂圈,有一席之地也多虧了她。
帶着一身酒氣回到家裏,劉雅直接摟着了趙括的脖子“年年也去上大學了,安子更是一點消息也沒有了,兩個小的也上高中了,這家徹底的冷清了”
曾經熱熱鬧鬧的小院子,現在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趙括也到一絲的冷清,過完年就40了“在忍個十來年,我就退休了,到時候我們想去哪就去哪。”
這話劉雅沒有聽到,她已經在趙括的懷裏睡着了。
很快就到了過年的時候,他們早早的先回了老家,林翠花跟趙光亮坐在院子裏打瞌睡,隨着年紀的變大,林翠花的記憶力出現了問題,一個禮拜之前的事情她已經不記得了。
年29的時候,消失了整整2年的金懷安回來了。
帶着金絲眼鏡,皮膚白的彷佛透明一樣,人更高,更瘦了。
劉雅看着看着眼淚就出來了,一巴掌打在他的胳膊上了“咋一點消息也沒有,在怎麼樣保密工作,一封信都不給寄!”
要不是趙括託人打聽消息,她都能追到安省去問問怎麼回事!
年年更是眼淚汪汪的看着他,牙齒把嘴脣要的發白,強忍着的樣子,讓人心疼。
金懷安也顧不得趙括在不在了,直接把小丫頭摟到了懷裏,密密的吻着她的額頭。
留下一屋子的人在風中凌亂着。
屋子裏。
趙括坐在正上方,隨着年紀的增長,擡首間毫不收斂的威嚴,讓跪在下方的金懷安嚥了咽口水“說!怎麼回事!!!”
“叔,我跟年年在一起了”
趙括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兩個人牽在一起的手!他又不瞎能看得出來!!!
“什麼時候的事?!”趙括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劉雅在一旁做好了準備,以防萬一對方暴走。
金懷安看了一眼就雅,閉上了眼睛,破罐子破摔的樣子“86年開年……”
趙括算了一下時間!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自己跟着就站了起來了“那時候年年才15!!!”
“叔……我對年年是真心的,我喜歡她很久了……”整整兩輩子,上輩子愛而不得,這輩子等着她長大,等的好辛苦……
趙括就要衝過去,被劉雅攔腰抱住了“行了哈!你不瞅瞅你女兒現在多大了!19了,過了年20了!談個對象可以了,他們86年在一起,等於沒在一起,一年到頭才見了幾面啊!”
“就是就是,再說了安子是我們看着長大的,年年交給他我們更放心……”
“他父母都不在了,年年逢年過節還不是擱家待着,多好的事啊!”張義感嘆道,以後他家閨女也要照着這個標準找!
這一圈下來,趙括驚呆了“這事,你們都知道????”
大家互看了一眼,很有默契的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