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花也不是傻的,只拿出20塊錢“叔,這裏是20,你看看你能給我多少斤米?”
書記媳婦看到錢了,更加熱情了,破天荒的給她端來了一杯水“來來這麼大老遠的來,快喝點水”
阮花笑眯眯的捧着茶“謝謝嬸子,阿叔你吱個聲,我阿孃還在家裏米做飯呢”
書記還在猶豫呢,這姑娘每次帶着野貨來換東西,給少了吧自己連着好幾天都倒黴,一打聽才知道她阿孃有點門道的“一塊錢一斤,20塊錢我只能給你20斤”
這已經是黑市的價格了,雖然都是陳米了。
阮花點了點頭“行,你先拿給我吧,我看到米了就給錢”
書記媳婦聽了立馬把書記拉到一邊去了“咋給這麼多,20斤呢,這姑娘是個傻的就不能少給點嗎?多出幾斤我們自己還能拿去賣賣呢”
書記一聽頭都大了“你忘了啊,上次她來換米,我連續多少天被蜜蜂蟄了,在上上次,我一到田裏就被牛攆,在上上上次,我們拉了多少次肚子,你還敢糊弄她啊”
一聽自己男人這麼說,書記媳婦也開始猶豫起來了“這麼說,這姑娘是有點邪乎哈。算了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你知道就好,還不快點去拿米!”書記瞪了她一眼,農村婦女就是沒見識,不像李澄,年輕又漂亮,那身材水汪汪的,單單只是這麼一想,他就有點受不了了。
“阿叔啊,你們大隊上有沒有少什麼人啊?”阮花一出聲就打破了書記的一切幻想。
只見他身子抖了一抖,好久纔開口說話,聲音都啞了“嗯,有人上山找人蔘,結果人不見了。我們昨天找了他一晚上,你看到了?”
阮花眨巴着眼睛點了點頭“在我家呢,養傷呢,腿斷了。肋骨也斷了,要不要我給你送下來?”
書記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有些煩躁的皺起了眉頭“你就當幫人幫到底把,馬上要插秧了,他回來活也做不了,我們也沒人照顧他,叔就拜託你幫幫忙,叔多給你兩斤米”
這些米,都是他每年私下扣下來的,一開始只是一點點,後來膽子大了,扣的也就多了,除了自己家天天有的喫,還有多餘的拿去賣。
阮花好像得到了什麼便宜一樣,笑完了眼睛“行”
等書記媳婦拿着大米出來的時候,書記又進去稱了2斤米裝了進去“你稱稱看是不是22斤”
說着把稱和米都遞給了她,阮花還真的有模有樣的用木製的稱,稱了一下,點了點頭“是的”
然後就從口袋裏掏出了20塊錢遞了過去,把米袋放進筐裏,把筐往背上一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書記媳婦這才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男人背上“咋又給2斤米!本來就是便宜賣的!”
書記被打疼了,不耐煩的一把推開她“你知道什麼啊你!”說着就往外走。
“我去大隊長家!”
.......
阮花揹着筐子走在回去的路上,胸前鼓鼓的,讓不少男人看了又忍不住的看,只見她兩個手快速的掐着什麼,嘴巴里還嘀哩咕嚕的說着話,如果你湊近聽,你就能聽到她再說“讓你拿不對的稱給我!詛咒你一個月上廁所沒有紙!!”
突然一隻手抓住了她的筐子,讓她想走走不了。
阮花很不開心,她皺着眉頭轉過頭“放手!”
這個男人她認識,是這個大隊上大隊長的兒子,跟趙先進一樣大,看着可沒有趙先進好看,黑不溜秋的,還一口黃牙,醜死了
馮成咧着一嘴的黃牙嘿嘿一笑“讓我看看你在書記家拿了什麼好東西”嘴巴這麼說着,手已經伸過去快要摸到蓋着的布了。
阮花連忙轉過自己的身子,面露不悅“走開!”
說話聲音還奶聲奶氣的,男人聽的心更加癢癢了“跟我說說是啥,付了什麼好處,跟哥哥說啊,哥哥也能給你,還能比他給的多”
男人不老實的眼睛,在她胸前停留了很久,最後落在她的嘴上“嗯?”
阮花都快吐了,她從來都不知道一個男人的嘴巴可以臭成這樣。
簡直不想跟他廢話,阮花掉頭就準備走,奈何被人擋住了。
“彆着急走啊,跟哥哥說說啊,我可以讓你更爽”男人笑得猥瑣,就連眼神也更加得下流了。
阮花忍不住了,用手捂着口鼻,往後退了兩步“求你了,能不能憋說話,好臭啊”
馮成愣住了,他怒了,從來沒人敢這麼和他說話!
下一秒他就想用強的,結果手剛碰上人家就好像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疼的他有些受不了。
看着男人拿抓着自己的手,蹲着地上哀嚎的樣子,阮花眼裏只有冷漠,彷佛在看一個死物一樣。
沒一會
阮花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包梅子,蹲在不遠處的田埂上,一邊喫一邊看着男人疼的滿地打滾,看的津津有味的。
過了一會,男人沒聲了,徹底的疼暈過去了,阮花的梅子也喫完了。
她有些遺憾的嗦了嗦自己的手指頭,梅子真好喫不知道趙先進還有沒有了。
走的時候還在男人身上踩了好幾腳。
.....
阮花揹着竹筐走在回家的路上,還沒到家的時候,就看到自己的煙囪居然冒煙了,以爲是自己身體不太好的阿孃爬起來了,嚇的她一路快跑回家。
誰知道一進院子,就看到趙先進正用雙手壓在凳子上,單腳跳了一下,然後再把凳子往前移一下,再往前跳一下。
阮花呆了呆“趙先進?”
聽到聲音的少年連忙直起身子,看了過來,笑得很好看“你回來了啊,我把飯菜都燒好了,就等你回來喫飯了”
看着少年的笑,阮花也跟着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