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攻擊被人攔截,無法下手。
拳頭上的岩漿爆發,卻焚燒不了眼前這個人的手。
他無懼自己的岩漿,任由岩漿焚燒。
臉上帶着笑意,微笑望着自己。
就這麼看着自己,不說話,也沒有下一步動作。
路飛和艾斯近在眼前,一步之遙,卻無法靠近。
這一步,像是天地的距離,任憑他怎麼努力,也無法靠近。
赤犬薩卡斯基往前,整個身軀一起發力。
身軀,依然沒法向前。
拳頭,被握着。
赤犬薩卡斯基的全部力量,在陳青天面前,彷彿就是一個笑話。
他擡起頭,認真打量眼前的老頭。
沒錯,一個老頭。
看着十分猥瑣的老頭,整個人身上散發出猥瑣而恐怖的氣息。
就是這樣的一個老頭,讓赤犬皺眉。
“你是誰?”
在他的身上,赤犬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
很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樣。
他的背影,他的身高,他的氣息,還有他那張帶着微笑的面孔。
那雙眼眸是最熟悉的,深邃,一眼望不到底。
恐怖的雙眸,你看一眼,會被他深深吸引,從而無法轉移。
“好熟悉的眼神。”
“好可怕的眼眸。”
他,是我所認識的人嗎?
熟悉感撲面而來,赤犬,陷入了寂靜。
往前的身軀,停止了。
他們保持一個動作,許久。
路飛和艾斯睜開眼,他們做好了準備死亡,卻發現,自己沒有死。
赤犬薩卡斯基的攻擊沒有落下,好像是被人攔截了。
是誰攔截了赤犬大將的攻擊?
是馬爾科嗎?
兩人擡起頭,看到了馬爾科衝着他們而來。
顯然,背後攔截赤犬大將攻擊的人不是馬爾科,而是另有其人。
那麼,這個人是誰?
誰會幫助他們?親自前來攔截赤犬大將。
似乎,沒有誰了吧。
每個人都在戰鬥,他們脫不開身。
“艾斯,我們得救了?”
艾斯點頭:“看來是這樣,路飛,我們趕緊遠離這裏。”
此地危險,不宜久留。
要先走,不能被赤犬給幹掉。
他們兩人都沒信心面對赤犬大將,實在是太恐怖了。
自然系惡魔果實的恐怖,讓他們心驚膽戰。
“好的,艾斯,我們趕緊走。”
路飛站起來,催促着艾斯趕緊走。
兩人站起來,不約而同回頭看。
他們看到了幫助他們的人是誰?
一個老頭,一個不認識的老頭。
路飛周圍:“他是誰?爲什麼要救我們?”
艾斯皺眉,盯着陳青天看了很久,又換了一副模樣。
沒錯,是太爺爺,肯定是他。
他也來了。
太爺爺沒有拋棄我,他來了。
艾斯內心開心不已,他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很冷靜。
太爺爺來了,他們安全了。
果然,最愛他們的是太爺爺。
太爺爺,永遠的神。
“艾斯,你知道他是誰嗎?”路飛還沒認出來,一臉疑惑問艾斯。
艾斯呢,笑笑不說話,你猜。
反正我是知道了他的身份,你不會認不出來吧?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快點告訴我,艾斯。”路飛捉着艾斯的手,着急問道。
很想知道,可艾斯,不打算告訴他。
讓他自己猜測,你猜到了,就知道我爲何發笑。
猜不到的話,對不起,我不會告訴你的。
太爺爺的身份敏感,他不想暴露身份,我自然不會告訴你。
“路飛啊,有些事情,你要學會自己思考。”艾斯拍拍路飛的肩膀,語重心長說道。
你長大了,學會獨立思考。
我愚蠢的弟弟啊,你不要太依賴哥哥我。
路飛:“……”
才說兩句話,你開始教育我。
我的哥哥,你能不能直接說,不要讓我猜來猜去。
太可怕了,我自作聰明的哥哥。
兩兄弟在猜謎語,一個不說答案,一個不肯猜測。
就這麼晾着,他們的對話,落入了赤犬的耳邊。
赤犬薩卡斯基盯着陳青天,他放過了艾斯和路飛兩人,不打算對他們攻擊。
“你很眼熟,老頭。”
很眼熟的老頭,好像刻畫在腦海裏一樣。
他的身形,他的模樣,多少年沒變過。
想了很久,赤犬薩卡斯基想到了一個人。
一個記憶深處的人,在自己腦海裏存在很久很久的人。
他幾乎要忘記的人,當年的他,碰到了一個糟老頭子,不斷折磨自己。
他以爲自己要忘了那個人,沒想到,再次想起來。
和眼前的老頭重合,其他的一致,唯獨樣貌不一樣。
赤犬薩卡斯基皺眉:“你很像我認識的某個人。”
他說出這句話,認真盯着陳青天的面孔。
許久,還是沒看出所以然。
陳青天笑着問:“哦,是嗎?有多像?可否具體說一說。”
海軍大將赤犬薩卡斯基小子,你覺得很眼熟的話,可以多看一兩眼,說不定,你認出來老夫了呢。
陳青天帶着淡淡的笑意,那雙眼眸,就這麼看着他。
看到了熟悉的笑意,很熟悉。
太熟悉了,就是某個糟老頭子折磨自己的時候的樣子。
很像。
沒見過這麼像的兩個人。
赤犬薩卡斯基一下子懵逼了。
重合了。
沒錯,他就是腦海中的那個人,儘管他們樣貌不一樣。
但是,真的一樣。
“你該不會是?”赤犬薩卡斯基弱弱問一句。
你,不會真的是那個人吧?
陳青天笑笑不說話,淡淡看着他。
手,鬆開,岩漿的溫度,讓他的手也不好受。
赤犬的惡魔果實能力的溫度很高,短暫一會兒,差不多灼燒了他的手掌。
路飛和艾斯跑遠了,他們兩個和馬爾科集合,三個人在一起,大口喘氣。
馬爾科一臉疑惑看着突然出現的糟老頭子,很突然。
拯救了路飛和艾斯,對戰海軍大將赤犬薩卡斯基,那個男人,相當恐怖。
而這個老頭,一個人,獨自面對他。
“艾斯,路飛,你們沒事吧?”馬爾科擔心問。
檢查兩人的傷勢,沒有發現受傷。
他鬆了一口氣,剛纔,要是兩兄弟死了一個人,他可是會內疚的。
還好,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