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嘲諷。
低頭，說話，嘲諷，諷刺味道達到頂峯。
陳青天一句話，讓斯摩格臉色發黑，不起來，躺在地上。
寒冷的冰塊，也比某個人的話溫暖。
斯摩格，全程不想說話，更不想回答陳青天的話。
青雉庫贊忍不住想笑，你老爺子果然是老爺子，說話，帶刺。
誰聽到，都不會覺得舒服。
可憐的斯摩格，被老爺子看到這一幕，當真是倒黴。
“怎麼？斯摩格閣下不說話是什麼意思？被打懵逼了？還是被打傻了？”
問候？
斯摩格聽到的不是問候，也不是關心，而是嘲諷。
老爺子的話，像是針一樣，刺痛他的心。
小心臟承受不住壓力，被他一次次刺痛。
陳青天可不管這些，繼續問候：“斯摩格閣下，你太弱了，老夫都看到了。”
“庫贊小子不來的話，你可能要給那個菜雞多弗朗明哥幹掉，嘖嘖。”
“就連多弗朗明哥這種弱雞都打不過，可想而知，你有多弱。”
開口不是菜雞，就是弱小。
斯摩格，自閉了。
在老爺子面前，需要強大的心臟。
幸好，他的心臟足夠大，不怕嘲諷。
達斯琪捂臉，她見到斯摩格被嘲諷，心情，莫名的爽快。
她也想嘲諷，看到了斯摩格的臉色發黑，算了。
“斯摩格好慘。”
“幸虧被嘲諷的人不是我，而是斯摩格。”
“老爺子太嚇人了，全程看戲，不來幫忙。”
幽怨的眼神，盯着陳青天。
陳青天看過去，伸手：“達斯琪美女，需要幫忙嗎？”
達斯琪推開了陳青天的手，自己站起來。
堅強的她，拍拍身上的雪花。
她，可不需要老爺子的幫忙，免得被一頓嘲諷。
老爺子的嘲諷，她可能會承受不住。
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呢。
斯摩格也爬起來，他不想被老爺子無情嘲諷。
太痛了。
他怕自己繼續被嘲諷，可能會起不來。
站起來，身上的傷口隱隱作痛。
多弗朗明哥下手陰狠，哪怕是放開了他，也給了他一擊。
脖子痠痛，差點被幹掉，斯摩格心情煩躁。
看向了天空，那個人，已經走了。
被人踐踏的滋味十分不好受，一個維爾戈中將，竟然可以踐踏他。
斯摩格再次正視自己的實力，好弱。
弱小的他，在新世界，原來真的是菜雞。
老爺子說得沒錯，他，也支配在偉大航道前半段生存，到了新世界，他，可能太弱了。
武裝色霸氣修煉不過關，見聞色也是。
雙色霸氣的修煉，他忽略了。
惡魔果實的開發，也嚴重不足。
玷污了自然系惡魔果實的威名，看看赤犬的自然系惡魔果實，再看看自己的。
沒法比。
哪怕是青雉的冰凍果實，也讓他人絕望。
煙霧果實，沒啥用。
陳青天繼續說：“斯摩格小子，是不是很絕望？”
“弱小的自己，什麼都做不到。”
“世界的黑暗，比你想象中要黑暗，你，看不到一點光明？”
“所以說啊，斯摩格小子，不要被眼前的一點正義所矇蔽了雙眼。”
“黑暗，一直都在，只是你不曾知道罷了。”
“也比你想象中的要黑暗，躲藏在暗中的黑暗，毀滅人性，他們爲了強大，不擇手段。”
老爺子的話，看似殘酷。
實際上，並非沒有道理。
斯摩格低頭，他，見到了老爺子所說的黑暗。
這些黑暗，附着於黑暗之中，不被人發現。
多弗朗明哥，人造人果實，用孩子做實驗，每一種，都讓正義蒙羞。
而海軍，竟然不知道這些事情。
甚至，還有人裏應外合。
斯摩格不知道，上面的人到底知不知道。
是在裝傻，還是……
青雉淡淡開口：“有些事情，到了一定層次，你就會發現黑暗，有很多。”
“有許多事情，哪怕是我，也十分無奈。”
“斯摩格，你只需要知道，這個世界的黑暗，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多，要黑暗。”
很多事情，他們也無能爲力。
海軍大將，不過是明面上的最強戰力罷了。
許多事情，他們也是無可奈何。
上面，一個命令，他們還不是要乖乖配合。
青雉見多了，這一次，回到了這個地方，他，充滿了悲傷。
他和赤犬戰鬥的地方，他失敗了。
赤犬勝利了，成爲了新的海軍元帥。
他，看不得一點骯髒，也許，海軍需要他來清洗一下黑暗。
不只是外面，內部，也有不少的黑暗。
青雉，一個人旅行，見證了很多黑暗。
龐克哈薩德，不過是其中的一點黑暗罷了。
隱藏在暗中的有多少，你無法想象。
斯摩格聞言，渾身顫抖。
低頭。
深呼吸。
不想說話的他，望着冰層。
達斯琪安慰：“斯摩格中將，不用傷心，還有我們陪着你。”
她，還有士兵們，都站在斯摩格的背後。
一行人，站在一起，面色堅定。
無論有多少黑暗，他們都在。
斯摩格看着他們，一直以來，支持着自己的手下們，他們，無怨無悔跟在自己身邊。
“你們……”
斯摩格張開嘴，注視他們。
許久，不曾說話。
目光注視對方，斯摩格笑了。
“謝謝你們。”
一種士兵跟着笑。
他們，會一直走下去。
斯摩格繼續安排他們處理完這裏的事情，然後彙報上去。
上面會如何處理，他不知道。
可能會嚴肅處理吧，這件事情，已經嚴重影響到了海軍的威嚴和正義。
一個海軍中將，竟然是海賊的人，可想而知，傳出去，這件事情，對海軍的打擊有多大。
背叛是背叛，內應是內應，說明海軍內部，被人安插了內奸。
這可就很危險了。
誰知道你身邊的夥伴是不是內奸，是不是敵人。
事情，傳上去，斯摩格等待迴應。
很快，迴應來了。
上面，嚴肅處理，沒有說怎麼處理，一句話，讓斯摩格不要繼續追尋下去。
後面會很危險，對他沒有好處。
斯摩格的實力，不足以應付接下來的事情。
斯摩格清楚認識到自己的弱小，拱手，回答。
這件事情，到此結束。
他，斯摩格，要回去特訓。
不能夠再被人按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