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看着我的眼神是那樣的。”冥醫回憶了一下,這才說道,胡志成當時看自己的眼神,就像就是在看什麼有着深仇大恨的人一樣,向來是當時以爲他是個拍花子的。
“你被人家當拐賣兒童的了是吧?”林蕭說道:“怕是感覺你鬼鬼祟祟的跟着兵兵,就下意識覺得你不是好人了。”
“你們,遇到他了?”
朱廣宇聽到話筒那邊的對話,他問道。
“可不是麼,在我這個小區裏面賣棉花糖呢,他估計是在這裏看能不能找到那種心懷不軌的人,畢竟,對小孩子下手,要麼是有人想要買小孩,要麼是綁架了準備弄點贖金,這地方的人還挺有錢的,只要數目不大,會不會報警都不好說。”林蕭分析了一下是,算是大概知道了爲什麼胡志成會在這裏賣棉花糖了。
“要不,蕭哥,幫幫他?”
冥醫問道。
“當然,能幫就幫了……老朱啊,你那邊有辦法不,幫幫忙?幫他找找人?”林蕭對着電話那頭說道。
“我也只能盡力吧……時間上來說,我也不確定還能不能找到。”朱廣宇只能嘆了一口氣說道。
這種事,他只能盡力,就算是他們,也真不一定能在這種時候找到人。
“盡人事,聽天命。”
……
胡志成推着車,來到了家樓下。
面具和假髮卸下來之後,他整個人看起來年輕了二十多歲。
胡志成確實本身就只是一個三十歲的青壯年,他僞裝起來就是爲了更好的尋找自己的兒子。
只不過一個月過去了……
他還是一無所獲。
他一邊上樓,一邊在那不住的嘆了一口氣。
每一次回家的時候,他都會嘆氣。
到家門口的是,他的鑰匙拿在手裏,有些微微的顫抖,隨後,遲疑了好一會兒之後,他纔打開了門走了進去。
“回來拉?”
進門之後是一聲同樣帶着疲憊的聲音,疲憊而且虛弱。
“嗯……我不是說了,你身體還沒恢復,等我回來做嗎?”胡志成急急忙忙的走進了廚房,扶着他的妻子,略顯責備的說道。
“嗯……我只是……只是,閒不下來……我一躺在牀上腦子裏就忍不住去想咱兒子……”
女人在他的攙扶下,身形還是有些顫抖。
兒子消失的那一天,她昏死了過去。
從那之後,她的身體就虛弱的可怕,每天有三分之二的時間是躺在牀上休息,精神上的虛弱更是嚴重,躺在牀上的她也睡不好,一閉上眼睛就是自己兒子的樣子。
就這麼持續了一個月了。
“我一定會找到咱兒子的。”胡志成咬着牙說道。他也難受,但是,他不能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