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那隻手不斷的有鮮血滴下,他強大的自愈能力已經讓他的皮肉傷害開始一點點的回覆,他碎裂的骨頭也在他的靈力保護下,開始回覆原樣,而那金紅色的神仙血幾乎是在幾個呼吸之間就讓林蕭粉碎性骨折的手,看起來已經和受傷前一模一樣了。
不過林蕭也能感覺到,自己暫時沒有對這隻手的控制權了。
怕是還需要一點時間去調養才能保證這隻手和之前一樣。
“噗!”
這一次,他再度噴出了一口鮮血。
“施主!”
一直等候在邊上的小道士連忙過來將林蕭攙扶起來:“你沒事吧?”
“你覺得我沒事嗎?”
此時的林蕭身上所有的殺意全部收斂,雙眼也恢復了清明,他的腦子裏將方纔發生的那一切全部都過了一遍,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忽然就瘋狂了起來,更不明白爲什麼自己走出那領域之後,就恢復了正常。
現在他感覺得到自己的渾身上下,全都是濃烈的痛處,他甚至只要挪動一下自己的身體都能感覺到他的身體上下都散架了一樣。
“施主,我扶你到這裏休息一下。”
這小道士連忙攙扶着林蕭想要幫助他走到邊上。
“別……”
林蕭這走動一步,連忙臉色發白着急的喊道:“我身上所有的骨頭都錯位了,你別動我……”
這要是多走動兩步,他怕是要疼到失去理智了。
還有就是,他的皮肉也在不斷的顫動,此時無數的疼痛都在衝擊他的痛覺神經。
這就是剛纔的副作用嗎?
當初他發現自己能夠浴血戰鬥,而且越戰越勇,他有些中二的覺得自己是獄血魔神,但是他每一次都能夠感受到剛纔那種狀態結束之後,他的身體都會隱隱作痛。
之前並沒有這麼的明顯,畢竟進入那種狀態之後,就沒有人能在他的手裏活下來的。
結果,今天,不盡遇到了有人在他的手裏活下來了,還給他擊退了。
甚至,他感覺如果不是這個老道士不願意殺我,他在裏面,都死定了。
他在那疼得難受,但是表情還要保持淡定,不能子夜咧嘴也不能大聲喊出來,因爲他的面部稍微動一下都能感覺到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
原來臉上的痛覺神經也這麼的祕籍。
他以爲只有鼻子上的痛覺才最敏感。
“是……”
這小道士也連忙鬆開了林蕭的手,他不敢動林蕭了。
這一鬆手,林蕭的臉色更白了,剛纔他差點就沒站穩,這要是倒在地上,他不知道自己的骨頭會有多少斷裂。
靈力在那十分努力的將他的身體給支撐着,所有的血液也都乾涸了。
“你不怕麼?”
林蕭奇怪的看着這小道士:“而且,我現在這幅樣子從裏面出來,你不覺得我是你的敵人?你還幫我?”
“回施主,師父說過,但凡是能夠從裏面活着出來的人,都不能是敵人。”小道士十分實誠,他看着林蕭:“施主你既然出來了那就不是敵人。”
林蕭看着自己的這樣子,他苦笑了一下:“我離死不遠了。”
“那也是活着,以師父的本事,施主要死早就死了,他必然是不想殺你。”小道士說的一板一眼的,他比誰都清楚。
“行,你說的對。”
林蕭嘆息了一聲,他現在冷靜下來之後,他確實覺得有點頭疼了。
這裏是人家的地盤,自己剛纔那麼的不給面子,而且那還是前輩高手,自己就這麼不給面子,人家沒殺了自己已經是對自己很好了。
自己需要迂迴一下……或許先調理傷口比較好。
這個進來的女人一臉的嫌棄的看着地上的鳳傲天,又看向張天材,她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張天材,原來你玩的這麼花,還好我和你分開,不然你是不是也要和我玩這一套?”
“不需要。”
張天材立馬對鳳傲天說道,當他看到鳳傲天光溜溜的樣子,他連忙將身上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先穿上衣服。”
“是。”
鳳傲天彷彿在這房間裏面沒有別人一樣,大大方方的將衣服穿上,隨後站在了張天材才身後一步的距離。
“沒想到這纔剛分手,你就玩這麼大……喂,張天材可不是什麼有能力的人,長得也就那樣,你不是被他騙了吧。”女人似乎是在好心的提醒,自始自終,她看着張天材的眼神中都帶着貶低看不起的意思。
這一幕,他記得。
上一次的這個身後,自己的前女友,也就是面前的這個女人。
叫什麼名字來着?
奧……
“閻知非,你來幹嘛?”張天材叫出了這個他好幾年都沒有在回憶起來過的名字,若不是今天回到了這個時間,或許他就徹底的忘記了這個名字。
“我來拿我的東西,咋了,不歡迎啊?”閻知非盯着張天材,她上下大量了一下張天材:“本事沒多少,玩的倒是挺大的,來,你倒是給我說說,你用的什麼手段給這漂亮妹妹給騙到手的啊?”
除開一開始剛看到這一幕的驚訝,閻知非現在倒是有些好奇了。
至於她和張天材之間的感情?哪有什麼感情。
她當初願意和這張天材在一起也就是看在張天材幫了她不少次,確實讓她感動了,這才和她在一起了兩個月。
同居一個月的時間,她就徹底受不了了,這張天材太窮了。
“奧。”
張天材深吸一口氣,他現在算是徹底的將這裏的東西回憶起來了,當初自己和女人在一起的那些時間,還有分手的那天他看到的,這女人坐上了陳凡的大奔。
他記得上次的這個身後,好像,這女人拿走了幾個包之後就和跟着陳凡走了。
從那天起,他們就沒有絲毫的聯繫了。
當初自己好像還悶悶不樂喝了好幾天的酒來着?
自己可真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