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能拿出證據,別說是20斤糧票了,40斤我都有。”工作人員拍着胸脯,硬氣的說。

    “你,你...”胸膛通紅的大漢頓時被氣得啞口無言。

    對方說的很對。

    他沒證據。

    “如果不想換的話,我把糧食退給你。”工作人員說道。

    說着,他指着堆放在角落裏的一大袋大米。

    “只有98斤多,還不到100斤,也就是我心好,纔給你一枚暗幣的,不識好歹。”工作人員說道,聲音越來越大,好像他纔是站在道德制高點的那一位。

    “不對,我帶來的時候是完整的一袋,一袋整整120斤。”胸膛被曬紅的大漢忽然驚覺道。

    “一定是你偷了我20斤的米。”胸膛被曬紅的大漢憤怒的喝道。

    那名工作人員的臉色一下子顯得有些慌了。

    彷彿老底一下子被揭開了。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這位工作人員其實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還沒厚臉皮到毫無波動的顛倒黑白的程度。

    他帶着一副眼鏡,相當文質彬彬的樣子。

    看上去像是原先第三軍校的學生。

    “證據,你要有證據,空口白牙的,誰不會說?”眼鏡學生死鴨子嘴硬的強撐着說。

    “證據不就在你的手上?”持着一柄唐刀,臉上還有一道傷痕的青年走了出去,分明沒有眼鏡學生高,卻用着一種讓人倍感壓迫的眼神望着眼鏡學生。

    “你是什麼意思?”眼鏡學生強做鎮定的問。

    但他的手已經開始發抖了。

    “沒什麼意思,如果是你做了手腳,無非是兩種方式。”

    “第一種,做真賬,你在賬本上記錄的流水是120斤糧食,但是那20斤的糧票被你私人給吞了,這種情況的話,查一下賬本就能知道真相了。”

    “第二種,做假賬,你在賬本上只記錄100斤的糧食,剩下的20斤糧食直接被你個人給貪墨了。”

    “二十斤的糧食雖然不算重,也不算多,但你不可能有時間這麼光明正大的把糧食給運出去,所以一定是藏了起來,而且一定是在附近…”

    唐刀青年慢悠悠的說,每說一句,穿着工作服的眼鏡學生的臉色就蒼白一點。

    “按照你剛纔有恃無恐的樣子,還讓這位大哥把糧食拿回去,可見完全不擔心這位大哥反悔,好像還巴不得他把糧食拿走,所以第一種做真賬的可能性不大,我猜應該是第二種方法。”

    “那麼東西到底藏在哪裏呢?”唐刀青年一雙鋒利的眸子不時的在眼鏡學生身上打量着。

    然後落在了後面的儲物間裏。

    “應該就在那裏吧?這種東西,只有放在私人的地方,纔會讓你安心。”

    “後面是兌換處重地,禁止外人進出。”眼鏡學生死咬着說。

    “都安靜,吵什麼吵,不想兌換了就都給我滾。”一個粗魯的聲音插了進來。

    一個穿着西裝,人模狗樣的中年人走了過來。

    所有人自動的爲他讓開一條道。

    “李坤來了,李經理來了。”

    李坤眉頭一皺,朝着周圍的所有人看了一眼。

    除了唐刀青年和王炎,所有人都下意識的低下了頭,不敢和他對視。

    “都散了,都散了,不像話。”李坤不悅的說道。

    “散了散了,李坤可是兌換處的一把手,得罪他就不能在附近混了。”

    “都走吧,小心被報復。”

    李坤一發話,一下子就有一大片人心生退意。

    看着一羣人紛紛的在打退堂鼓,李坤的心中無比的愜意。

    這就是權勢帶來的好處,明明是無理取鬧,卻因爲他身上的權勢,而無人敢違逆。

    就連那個胸膛被曬得通紅的苦主也退縮了。

    眼看着這件事就要被這麼平息過去了。

    一個人站了出來。

    別誤會,不是王炎,王炎對出頭這種事情不感興趣。

    這不是他的一畝三分地,而且出頭也最多隻能治一治這個人而已。

    李坤走了,還有王坤,謝坤。

    爛掉的是這些所謂的“潛規則”。

    他所能做的,就是避免自己以後手下的人出現這種事情,他要從制度上對這種事情動手。

    他此生最恨的就是這種濫用職權的人。

    站出來的人是那個唐刀青年。

    “把這位兄弟的二十斤糧票還給他。”

    唐刀青年無所畏懼的和李坤對視着,根本一點都不怕他。

    “風邪,這裏沒你的事情。”李坤的眼底閃過一絲忌憚。

    風邪屬於那種真正有本事的人,雖然不是玩家,但經常和幾個朋友一起狩獵一些比較低級的異獸。

    只是無法做到以凡人之軀,單挑並殺異獸而已,依靠團隊才能做到。

    他的表現已經讓不少住在四號樓的玩家小隊注意到了,準備投資他,幫助他成爲玩家。

    只是他不願意放棄那些一起戰鬥的同伴而已。

    “雖然不關我的事情,但我看到了不能不管。”風邪說道。

    “這麼說,你是一定要和我作對了?”李坤的面色也漸漸的冷了下來。

    他也就是比較忌憚風邪,不想徹底的得罪他而已,不代表他害怕風邪。

    真要是把他惹急了,區區一個風邪而已,號稱最接近玩家的人而已,又不是真正的玩家?

    “是你做得不對。”風邪說道。

    說着,風邪向前跨出一步,身經百戰的兇戾氣質展開。

    李坤下意識的就後退了一步。

    反應過來自己被對方的氣勢所攝,李坤當即惱羞成怒。

    “不可能,這是我們內部的事情,需要我們內部查清楚之後,才能決定怎麼辦。”李坤這時候依舊保持着理智,相當冠冕堂皇的說道。

    說是內部解決,其實就是一個說法而已。

    “既然這樣的話...”

    唐刀猛然出鞘。

    “那就去死吧。”風邪森冷的說。

    李坤猛然瞪大了眼睛,最後的力量不可思議的看着捅進肚子裏的刀子。

    “你...你怎麼敢...”

    還沒說完,李坤就徹底的嚥氣,死了。

    “我給過你機會,我平生最恨的,你這種濫用職權的混蛋。”風邪說道。

    以前是沒能力這麼做,也不敢這麼做。

    現在時代已經不同了。

    忽然間,風邪感覺到一些不對勁,但具體是哪裏不對勁,他也不知道,只是感覺有點彆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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