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假設，冷靜分析，縝密試驗。
李素也未曾想到，來到修仙世界，還能用上現代的實驗分析法。
“樣本一號：爆頭。”
“樣本二號：狂躁症狀。”
“樣本三號：適應性進化。”
“樣本四號：可見的優化改良。”
“……”
在接下來的三天裏。
李素更是一步也不出客棧的房間，通過客棧的店小二採購活體動物。
灰兔，田鼠，山羊。
一批批的實驗對象被李素折磨的不輕。
李素也漸漸總結出了‘煉妖壺’存在的幾條明顯得規律。
“煉妖壺只吸收有靈氣的血肉。”
“煉妖壺吸收靈肉之後會煉化成一種鮮紅如血液的液體。”
“紅液和傳說的帝流漿相似，有促進妖物進化成長的功效。”
“一些凡獸過量使用紅液會爆炸，一些凡獸適量使用紅液會進化。初步猜測：後者凡獸體內擁有極爲少量的妖獸血脈。”
“待驗證問題：人體是否可以吸收紅液進化？”
“……”
李素頂着熊貓眼打了一個哈欠。
面無表情的把所有‘進化妖獸’一個個銷燬毫不心疼。
因爲李素知道妖物會漸漸生出靈智，一些大妖在元嬰期甚至可以化身成人。
李素雖然正窮的尿血，可依舊不打算賣妖獸。
誰知道這些賣出去的妖獸未來會不會把自己的‘祕密’暴露了呢？
“我以後定下的規則是：沒有一隻見過煉妖壺的妖獸可以活着走出我的手下……”
“不過，這妖獸我不能賣，卻可以賣靈材啊！”
李素從水中撈出一隻被溺死的‘紫電紋田鼠’。
一般田鼠的體型，可後背卻有花紋，紫色的皮毛很是顯眼，帶着銀色的玄奧紋路，一看就不是一隻簡單的妖獸……
“這隻田鼠表現的最爲不凡，剛進化成妖獸就能放電。”
“皮毛剝下來製作雷電符篆應該很好賣吧？”
“這個山羊的頭骨似金非金，硬度堪比一般的合金了，也許可以賣給煉器師煉器？”
……
神手谷。
韓立把瓷瓶遞給厲飛羽，叮囑道：“抽髓丸再喫下去你就要死了。”
厲飛羽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說道：“你不懂的……”
韓立蹙着眉沒有再勸，只是又聊起門內的事，比如韓立頗爲羨慕的武功。
厲飛羽搖着頭說道：“你沒有內力是不能修煉武功的。”
“難道沒有不用內力的武功嗎？”韓立有些不解的問：“七玄門的藏經閣裏肯定有吧？”
“這……”
厲飛羽猶豫了一下說。
“有可能會有不使用內力的武功，不過我要立功才能被獎勵選功法。”
“這樣嗎？”
韓立有些失落。
厲飛羽開口安慰道：“等我下一次進去了，一定幫你找到，不用內力就可以修煉的功夫。”
韓立聞言心中頗感欣慰。
……
“成功了！”
天南坊市之中。
李素看着一團紫色靈蚯陷入黑土。
這黑土是他花了一個靈石從一位散修手中收購來的靈壤。
除了一盆靈壤之外，還有十幾斤的稻殼。
“雖然靈蚯喫紅液就可以快速長大，但是還是要買些稻殼掩飾一下的。”
李素學着從別人口中打探來的方法，把靈稻殼處理之後丟在了青花瓷盆之中。
一條條有筷子粗細的靈蚯從土中鑽出來，張口吞下一粒粒發酵處理後的腐殖質，一圈圈的環狀紋在紫色的軀體上蠕動着。
這種沒有什麼靈智的生物比那些更容易開啓靈智的妖物更讓李素信任。
“等這些靈蚯產出一些糞便之後，我很快就可以形成正循環了。”
說完，李素掏出煉妖壺。
輕輕搖晃了一下，感覺到壺中紅液。
應該還剩下淺淺的一層紅液，幾乎都填不滿一隻酒杯啊！
“帶有靈氣的血肉可不是那麼好弄啊！”
李素得到幾隻毒蛤蟆的血肉還是運氣夠好。
現在，想要新鮮的妖物血肉，恐怕就要花靈石買了……
“天南是窮鄉僻壤，不僅靈藥靈礦罕見，就連高級妖獸也很少。”
李素立刻想起了原著中的亂星海。
無邊的海中各級妖獸連綿的肆意攻擊着住着修真者的島嶼。
李素摸了摸煉妖壺又收入懷中。
他總覺得煉妖壺不是那麼簡單，不然如何匹敵得了掌天瓶呢？
李素覺得肯定是自己沒有發現這個寶貝的真正奧祕所在。
也許，出產紅液僅僅是煉妖壺的一小部分作用？
“唉，該出去走走了！”
從客棧裏出來。
李素和掌櫃的招呼了一聲。
這些天，他住在客棧裏，也多虧了對方庇護……
不過客棧之中人來人往，李素還是決心有錢後，在坊市中租一套房子。
‘安全最重要。’
李素心中拿定主意後出門。
坊市還是如李素來時的那般冷冷清清的模樣。
而李素此時早已沒有了一開始初入修真界興致勃勃的好奇感。
捏着懷中最後一塊靈石，還有一大包妖獸材料，李素心中嘀咕着：“等老子有了靈石，要買兩個儲物袋，一個放靈石，一個放材料。”
在坊市之中逛了一圈，李素髮現了一個熟人。
那個被鶴松道人坑的姓君散修！
對方正落魄的擺着攤。
李素好奇走過去。
幾株李素不認識的草藥，一塊常見的鐵母礦石，一把低階的葉子形法器。
“給不起價格就滾。”
一副落魄模樣的君峯山依舊嘴硬，把一個試圖砍價的散修趕走了。
李素掃了一眼攤子，目光落在幾本書上。
“這本基礎法術大全包括幾種法術？”
“一共有練氣前期的七種法術！”
“你準備賣多少錢一本？”
“五塊靈石一份！”
君峯山看見李素後說道。
“太貴了，和店鋪的價格一樣，我爲什麼不去店鋪呢？”李素立刻殺價：“這些法術是你復刻的吧？一本復刻的法術就敢賣五塊！”
李素記得韓立的《長春功》全本也才花了兩塊靈石，不過那屬於菡雲芝賣符筆、符書時候的搭售。
“可是這裏面有我師傅的心得，我師傅可是練氣十一層。”
“這……可是也太貴了。”李素知道這種自帶講義的書籍，和功法的原本是不一樣的，區別就好似教科書和輔導書，但還是故作一臉嫌棄的說：“有幾種法術？”
“天眼術，御風術，催眠術，流沙術，火彈術，御物術，幻身術。”
“都是一些普通的法術啊！”李素張口壓價：“裏面除了幻身術和催眠術之外，其他幾種術法我都學過了，你這裏能散賣嗎？”
“散賣？”
君峯山瞪大眼睛。
“一本書怎麼能散賣？”
“唉，那我不需要，豈不是買虧了？”
李素雙手一攤一副吃了大虧的模樣，又指了指其他幾本書堆君峯山提議道。
“不如你把其他幾本書補給我，我給你一塊靈石加一些煉器材料？”
君峯山看向了攤子上的其他幾本書。
《君山常見的十三種妖獸》、《七種險地的應對方式》、《一百零八種靈草的特性》、《天南常見靈礦石特徵》、《我在掩月宗看大門的日子》。
“不行，一塊靈石太少了。”
君峯山搖着頭堅定的說道。
“可是你這些書都是可以批量複印的，隨便在凡俗裏找一個落魄秀才，抄一遍就可以再拿過來賣錢了……”
聽着李素這麼說，君峯山羞紅了臉。
因爲他就是這麼打算的！
“我呢，身上就一塊靈石，再加上一塊妖獸骨頭的練器材料。”
李素一副不成功就走的模樣，頓時讓君峯山有些踟躕了。
“你把煉器材料給我看看！”
“好嘞！”
李素拎出了大羊頭。
君峯山伸手敲了敲羊頭，又摸了摸銳利的羊角，說道：“這樣子有點奇怪啊，只能打造奇門兵器！”
“嗨，咱們散修能蒐集到材料就不錯了，在店鋪裏賣我這材料說不定能賣五塊靈石，換你這些書實在是綽綽有餘了……”
君峯山猶豫了一下點頭了。
“行。”
李素掏出一塊靈石丟過去，大羊頭李素也是直接撒手。
一把把君峯山攤子上的紙質書籍全都拿走了。
君峯山看了一眼沒有阻止。
因爲這些都是紙質書，他可以找人抄一百遍，能賣出去全都是賺到……
“錢貨兩訖。”
李素把書裹在羊皮裏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