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李素又肉疼又回味的掏錢。
“公子，有人付錢了。”
瀟湘館女侍道。
“嗯，是誰？”
“是館主。”
女侍低聲回答道。
“那位紅衣姐姐是你們的館主？”
“正是如此。”
李素嘴角抽了抽。
虧他還以爲撩他的紅衣姐姐是館子裏的某位‘賣酒頭牌’。
沒想到自己竟然被老鴇招待了！
“她……叫什麼？”
李素猶豫了一下問道。
“紅魚！”
……
繡樓。
“葉紅魚，掩月宗留不住你？”
“南宮師姐，我只想趁着大好年華出來多看一看……”
“我看你是在不滿師傅爲你挑選的幾位雙修道侶吧？”
紅衣女躺着搖椅輕晃着手中玉壺，晶瑩的酒水划着弧線沾溼櫻脣。
“我等靠着掩月宗的築基丹築基，是沒有辦法擺脫宗門的宿命的！”
“不，有辦法。”
紅魚輕笑着提起酒壺，捻起紅色長裙笑道。
“只要爲宗門立下遠超幾顆築基丹的功勞即可……”
紅魚眯起眼說。
“你是打血色禁地採藥的主意？”
“是，也不是。”紅魚目光投向了樓下：“我不會破壞宗門計劃，但我有我的目的。我會安排一個人替我進去。”
“你準備怎麼辦？”
“走一步，看一步。”紅魚舔着脣瓣說：“離下一次採藥還有幾年。”
一個月袍宮裝女人從屏風後走出：“你選中了那個小少年？”
“他啊，選定目標之一……”紅魚輕笑道：“原本見他靈氣精純，先聊一聊來着，後來發現人也有趣！”
“未必不會發展成其他關係？”
“當男寵？”
南宮婉好不氣的說。
“算了，你別弄出紕漏，我回宗就要閉關嘗試突破金丹了。”
紅魚聞言站起來，瞪大眼睛氣惱道：“你連結丹的輔助物都準備好了？”
得到了南宮婉的肯定回答後，紅魚一揮衣袖轉身灌酒羨慕道。
“真羨慕你這麼早就能結丹！”
“結丹了，就能掌握自己的命運了……”
“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南宮婉看向了院中的池塘，一尾紅色靈鯉在輕妙遊曳，落滿雪的一片紅葉飄入池塘，沉聲：“只要實力越強，命運就在我手！”
……
“哥哥，這裏的姐姐穿這麼少，她們都不會冷的嗎？”
一個青衣小女孩，頂着兩個的髮髻，昂着頭問一個大漢。
大漢被問的紅了臉，貪戀的看了瀟湘館一眼，咬牙道：“這裏不是好人來的地方，妹妹我們這就離開這裏。”
大漢話音剛落，一人走出來了。
酒氣沾身，面色微紅，擡手用了一張符，清潔了渾身的酒氣，一邊走一邊嘀咕：“以後實在不能再來了。”
一擡頭看見了門口的眼熟的大漢。
“咦，這是……菡兄？”
“你是？”
修仙者記憶很好。
但李素和他不過一面之緣。
“我一年前還賣過一塊馬皮給你呢！”
“李兄？”
菡雲山想起來了。
“抱歉，忘了。”
李素不以爲，擺了擺手道：“不必介懷，這位是令妹？”
說着看向這個可愛包子臉女孩。
一張嫩嫩的小臉白皙無暇，一雙柳眉下掛着寶石般的雙眼。
“對，舍妹菡雲芝。”
“這位就是那個賣馬皮給你做符紙的李兄……”
菡雲芝擡着頭看着這位俊俏少年，紅着臉垂下頭躲在了兄長身後。
“哈哈，不知令妹畫符修行的如何？”
菡雲山聞言嘆了一口氣，說道：“不瞞李兄，舍妹天賦一般，現在勉強入了門，想要更進一步的話……”
菡雲山的話沒說出口。
但李素也明白了，繼續死磕畫符，那就需要更多靈石……
沒有家族的持續性投入，菡雲芝想要繼續畫符，那就只能自己努力了。
“唉，可惜。”
李素也明白這種事很無奈。
可惜菡雲芝不是一通百通的天才，頂多是有點畫符天賦的小天才。
這麼一想，自己還是蠻幸運的。
還有錢來勾欄聽曲！
罪過啊！
菡雲山抱拳說道：“李兄，我兄妹二人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告辭，告辭。”
此時，人見到了，話也聊開了。
李素也不挽留了。
李素此時心理琢磨的，還是那位紅衣的姐姐。
“唉，女人果真是煩惱絲，可築基之前元陽不能丟啊……”
可轉念一想，在血色禁地，韓老魔沒築基就把南宮婉睡了。
“老魔，你也是打臉了啊！”
李素揹着手轉身悠哉的離開瀟湘館。
小院中。
經過李素的一番改造。
院子內多了一片靈田，種植着幾隆青翠蔬果，還有幾株速生的藥材。
“吸溜！”
李素喝了一口靈茶。
當然，這不是靈植的靈茶，而是帶有微量靈氣的古樹茶葉。
“山豬肉最近喫多了有點膩，要喝一大壺靈茶解膩纔行。”
“唉，墮落了，練法術。”
李素擡手喊道。
“天眼術。”
“咦？”
一個小腦袋好奇的從隔壁的牆上探出來，原來正是李素前不久剛見過的小女孩。
“菡雲芝。”
院子隔壁有聲音道。
“莫要窺視他住所。”
“兄長，是那個壞人……”
聽見妹妹說壞人，菡雲山緊張起來。
“菡兄！”
李素心道緣分。
“李……兄？”
不一會兒，菡雲山來敲門。
“原來真的是菡兄。”
李素苦笑着說道：“未曾想到，咱們這麼快就見面了？”
“是啊！”
菡雲山有些尷尬。
雖然兩人僅僅交易過一次，但兩方對其彼此印象都不錯。
兩人拱手而立。
而嬌小的菡雲芝則躲在哥哥身後，羞紅着臉小心翼翼的探着頭。
菡雲山有些氣惱的問妹妹：“小妹，你爲何說李兄是壞人？”
“因爲哥哥你說從那棟樓裏出來的是壞人啊！”
“額……”
菡雲山有些尷尬。
而李素則更是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兩人都有男人共同的默契岔開話題：“菡兄是新住進來的？”
“是啊，我準備帶着舍妹在坊市謀生了！”
“既然是鄰居，進來喝杯茶？”
“那也太打擾了！”
“不打擾。”
李素讓兄妹倆進門，心中卻道緣法奇妙。
一盞濃茶泡好了之後。
菡雲山喝了一口，有些感慨的說道：“就是族長還在的時候，族內也少用這種靈茶……”
李素爲他添了一杯茶，又給菡雲芝一顆果子，說：“菡兄若是有空，可以帶令妹多來。”
菡雲山心知天下沒有白喫的午餐便問。
“李兄，我兄妹初到坊市，又比鄰而居，有什麼可互相照應……”
菡雲山性子直率，選擇了單刀直入。
“這個自然……”
李素心道自己太熱情，讓別人有些警惕了。
其實，他只是覺得小云芝可愛，想要投喂一下對方而已。
卻未曾想讓別人兄長警惕起來。
“菡兄，我是散修出身，不如交流一下法術？”
菡雲山：“李兄，請！”
李素一通唸咒手勢的複雜操作，一顆顫抖的小火球飄出。
速度都比不上弓箭！
菡雲山的眼角忍不住抽了抽，倒吸了一口修真界的冰靈氣。
“轟！”
火球炸了一個小坑。
李素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忐忑的看向菡雲山問道：“如何？”
“這……”
菡雲山嘴角直抽。
剛剛喝了人家的茶，怎麼好損別人一頓？
卻不等他開口，叼着紫荊靈果，喫的一臉汁水的菡雲芝。
手勢如流暢，唸咒準確，火球如電。
“轟！”
炸出的坑也比李素的大一圈。
李素的眼角抽了抽，也明白自己的檔次，對菡雲山拱了拱手：“原來令妹法術手段如此高超。”
菡雲山很想說：我小妹的水準也就中等。
但是想了想，這位李兄人不錯，還是不要打擊他的……
而是頗是爲難的開口寬慰道：“李兄對小妹實在是過譽了，李兄散修出身，沒有長輩教導，學成這般也不錯了。”
“是啊，你買的是沒講義的白板法術書了吧？”
菡雲芝喫光了紫荊靈果之後，擦了擦白嫩臉蛋上的汁水道。
“啊，這個、那個、什麼、哈哈……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