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蕭瑟,白草飛霜。
金峯只這一人一劍,殺的散修血流成河!
家族勢力和散修勢力的碰撞,在每一次天霧臺開前都有。
而這些居住在坊市之中的散修正是家族修士們第一波清除和打擊的對象!
修爲達到十二層的,年齡在四十歲之下,全都是家族修士獵殺的目標。
真以爲天霧臺比試是最危險的環節?
最危險的是比武臺之下!
七大門派其實知道這些散修和家族的爭鬥,不過全都默契的對這些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他們需要的不是一團和氣的修仙界。
這些門派拿出築基丹給天霧臺升入門派的修士,其目的不正是削減散修對門派的仇恨嗎?
現在,散修和家族修士內耗,也正好如了七大門派的心意!
“啊,你們不得好死!”
一個散修絕望之下自爆法器。
在這麼一個榜樣之下,幾個重傷垂死的修士,全都紅着眼瘋狂反擊。
一時間,幾個配合不算默契的家族修士,被這些決死反擊的散修們殺傷了兩人。
金峯的大部分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菡雲芝身上。
瞧見散修之中居然還有人垂死反擊,微微蹙眉兩道凝冰術下去冰封了半里地。
一衆散修被凍結在了冰塊之中。
家族修士組成的黑衣人隊伍見金峯發威不由士氣大振。
“快死光了。”
金峯可惜的搖頭道。
“看來,姑娘你也是技窮了,且讓老夫來斬斷你的脖頸……”
這番模樣頗有惜花之意。
可惜,若不是與其他家族聯合,金峯倒是想把這位女修士擄掠回去,當做一尊女爐鼎爲金家後代們開枝散葉。
“呵呵!”
菡雲芝絕美悽然笑着,眼中沒有對死的恐懼,只有心願未成的惋惜。
“前輩。”
就在金峯要舉劍時,一道身影疾馳而來。
金峯扭頭看去,正是憨厚青年。
“哦,鍾家的?”
“正是晚輩。”
憨厚青年一改臉上憨厚的表情,而是露出一抹諂媚的笑容道。
“前輩,在下發現了……”
金峯以爲青年發現了什麼祕密,下意識的身體靠近準備聽。
卻見青年似乎沒停住的向前走了兩步,然後兩臂一張就把美髯中年金峯抱在懷中。
金峯愣了一下,反應卻非常快。
“噗呲!”
靈器法劍刺破青年的胸膛,可是金峯卻心中一涼暗道:壞了!
因爲劍柄傳來的不是刺入肉體的觸覺。
而是像刺入了一塊皮革!
“嘿嘿!”
青年微微歪着頭,麪皮五官垮塌了,像是一具被高溫融化後的蠟人。
“嘻嘻嘻嘻……”
從青年口中發出的詭異笑容,讓金峯的靈覺感到頭皮發麻。
“滾開。”
金峯激發劍氣。
準備把這個青年撕成碎片。
“轟!”
卻見平地升雷,一衆人驚呆了。
紫雷電光閃爍之後。
“打雷了?”
“金前輩被雷劈了?”
幾個家族修士的黑衣人一時間驚呆了,而散修這邊也不逞多讓的被這一幕嚇住了。
“李哥哥,是你嗎?”
只有嘴角噙血的菡雲芝暗道。
“誰?”
“是誰?”
煙霧消散之後。
一道巨坑之中,身影還佇立着。
那披頭散髮的身影形態狼狽,一大把美髯被雷火灼燒殆盡。
更令人驚悚的是這位築基只剩一足立在坑中!
其他的兩手一足全都在剛纔的爆炸之中化作了焦炭碎屑。
“啊啊啊!”
金峯一臉猙獰。
渾身的法袍被天雷子撕成碎片,露出了胸口一件淡金色的內甲。
可惜,內甲只能護住金峯的軀幹,他四肢中的其三在剛剛天雷子的爆炸之中被扯碎了,連價值不菲的靈器寶劍都被剛纔的爆炸崩飛了。
“死來!”
重傷的金峯激發無數符篆。
“給我出來……”
金峯確信敵人並不是場上的任何一人,所以他覺得敵人肯定還在周圍潛藏。
“好,不出來是吧?”
金峯用丹藥止住自己的傷勢,但是內心卻越發恨的發狂。
“疾!”
一道陣盤展開。
十幾個還活着的黑衣人和散修們,統統被一個半透明罩子給罩住了。
“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隱藏的?但是我要把你給抓出來!”
金峯的語氣森然惡毒。
“轟!”
作爲一箇中階符師,金峯符篆自然不缺,擡袖一堆符篆飛舞,比菡雲芝還要豪爽,一堆符在空地上炸開,金峯一點兒也不可惜,而是自顧自的激發符篆。
周圍的黑衣人家族修士也都面面相覷。
誰也不曾想到這一次行動的帶隊修士竟然被傷成這樣?
其中有聰明的人立刻學着金峯的樣子開始不斷攻擊周圍空地。
“轟!轟!轟!”
一通火球風刃的轟擊下,一道身影從土中鑽出。
“果然……”
金峯語氣森然道。
“小輩,不知你是怎麼得到天雷子的,但是修爲不到築基就給我死來!”
“吼!”
黑影是人形,卻發出獸吼。
“轟!”
金峯御劍直刺,發出金鐵交鳴,讓金峯不由警惕的倒退了幾丈。
卻見劍氣攪碎了黑影的衣袍之後,露出了一張被血線縫合的怪異醜臉。
這張醜臉似熊似虎!
用血色的紅線一針針的縫合在一起,縫針的人像是在縫合一隻粗陋的人偶娃娃。
幾個準備上來湊熱鬧的黑衣人,被黑影伸出兩隻利爪洞穿了胸口。
“噗!”
看着從胸口伸出的猙獰利爪,黑衣人修士一臉不敢置信。
“怎麼會穿透金鐘符?”
這些修士上前鬥法也是套了符篆的,本以爲防禦不破自身是立於不敗之地。
可未曾想,這個縫合的怪物,居然無聲無息直接洞穿的符篆護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