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老祖心中正激動,且有暗含一絲隱憂,眼神時不時瞥向遠處,正是涵雲芝洞府方向。
天空中的靈氣漩渦未散,只不過那規模卻小了一些。
靈獸山修士靠近冰燕峯附近也不會覺得靈氣流逝了。
也不只是誰先起的頭,趕到了這冰燕峯之下。
只不過,涵雲芝峯上一片狼藉,衆門人也沒有敢拜訪,只敢遠遠的站在山腳下眺望,與周圍的同門討論着方纔發生的事。
「唉,沒曾想,涵師叔居然成功了?」
「呸,改叫涵師祖了!」
兩位築基修士如是道。
金丹修士鍾發恢復了一下傷勢之後,便帶着靈獸山掌門來到此地維持秩序。
「莫要打擾涵師叔穩固修爲……」
掌門早已不是百年前的那位,那位靈獸山掌門沒能突破金丹,早已在幾十年前一次閉關中壽盡了,此時的掌門依舊是一位築基。
有着鍾發的陪同,一衆的門內修士,也都安安靜靜,遠遠眺望着,不敢大聲喧譁,生怕驚擾到峯內的涵雲芝。
這可是元嬰老祖啊!
靈獸山以前從來沒有過兩位元嬰同世的情況。
若是越國依舊是七家門派的格局,作用兩位元嬰的靈獸山當屬第一了!
「也不知道,這位涵師祖是什麼樣的人?」
因爲涵雲芝早年前往天羅國,後來返回越國一直深居簡出。
就連自己的洞府道場冰燕峯也一直無人照料。
與門內這些百年以來,新升爲築基的修士不熟,就連一些金丹也不太瞭解。
鍾發與涵雲芝的交際太少了。
早年,涵雲芝便修煉極快,煉氣圓滿築基初期,一熘煙的就快的沒影了。
後來,涵雲芝拜師金丹修士,而後又轉投御靈宗涵元嬰門下。
與鍾發的交際那就更少了!
「大約是個天才人物……」
鍾發回憶着涵雲芝的記憶如是道。
「老祖壽元也不多了。」有些修士越說越大膽:「未來,咱們門派的老祖,恐怕就要完全姓涵了……」
「涵啊!」
有人搖頭說。
「到時候,上宗能答應嗎?」
「誰知道呢?」
「不過,多了一位元嬰老祖,比之鬼靈門的燕家,咱們也有底氣不虛了……」
不少修士對百萬裏之外的御靈門上宗沒有概念,倒是對近在遲尺的鬼靈門燕家很有感觸。
燕家在百年之內有了兩位元嬰,如今靈獸山同樣有了兩位元嬰。
靈獸山的弟子出門也不用害怕那些燕家弟子了吧?
不少門人心中如是的樸實琢磨着。
等了一會兒,天邊閃爍過一道藍光,一道人影停在了靈獸山的山門前。
「嗯,元嬰化虹?」
不少靈獸山修士心頭一緊。
方纔,修士襲擊的事情剛結束,如今又來了一位元嬰修士。
「是誰?」
「不用慌,是燕家元嬰……」
山門之人立刻認出了來到山門前的修士,一身藍衣風華絕代之姿正是燕如嫣。
「這是燕家老祖嗎?」
不少修士瞪大燕家,看着山門前的這位。
遠處,冰燕峯的頂部,靈氣漩渦逐漸變小。
看得出來,涵雲芝穩步進步,將自身的修爲穩定了下來。
鍾老祖察覺到了有人來訪,輕嘆了一口氣走出了昆吾峯。
遠遠神識一探,來人是燕如嫣。
鍾老祖鬆了一口氣。
這一次,雖然是御靈宗上宗來襲,但也摻雜着鬼靈門的修士。
鍾老祖不可能不對燕家產生警惕。
不過,燕家這一次,至始自終的沒有出手,兩位元嬰全都當做看不見。
顯然也表明了不偏向的態度。
這對於靈獸山而言至關重要,也讓鍾老祖暗暗鬆了一口氣。
若是兩位燕家修士一起上,再加上善於鬥法的秦飛揚。
鍾老祖完全沒有把握全身而退。
還好,最惡劣的情況沒發生,燕家一直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坐視御靈宗和靈獸山兩位元嬰打完了。
「這一次過來……」
鍾老祖看了一眼冰燕峯。
「怕是察覺到了有人突破了元嬰?」
心思如電閃,鍾老祖速度不慢,一眨眼來到了山門前。
大袖一揮,放開陣法。
「道友來我門內,真是蓬蓽生輝!」
見靈獸山的陣法解開之後,燕如嫣踏了一步卻沒入門。
而是遙遙的站在山門拱手道:「鍾道友客氣,我與家祖感應到貴派這裏風雲突變,一時間摸不着頭腦不敢隨意來打攪……」
燕如嫣此言將不久前的襲擊事件定下了基調——燕家不瞭解!
「唉,家醜不可外揚。」鍾老祖一臉感慨擺手:「方纔,有一些賊子,也是狗膽包天,竟然前來門內放肆。」
鍾老祖也藉助「家醜」的藉口將此事湖弄過去了。
兩人而後就默契的再也沒有提方纔的話題了!
「哦,倒是膽大放肆。」燕如嫣頷首,又看向遠處:「不知貴派?」
「道友,本派涵師妹,正在穩固修爲!」
「哦?」
燕如嫣一臉「驚喜」。
「居然是她成就元嬰,是當年的小符仙吧?」
鍾老祖聞言點了點頭,而後又掐指算了一下,發現燕如嫣與涵雲芝年紀相近,應該算是同一年代、同一輩分的修士。
雖然修士們道行爲尊,可一開始修煉的時候,大家的年紀也相近,修爲也着實拉不開差距。
後面,二三十年之後,有些人早早築基,有些卻白髮皓首修仙無望。
而像是涵雲芝與燕如嫣這等,早早成就元嬰的修士極爲罕見。
燕如嫣因爲是天靈根,再加上燕家投靠魔道,得到了極豐厚的獎勵,燕如嫣能突破元嬰不難。
涵雲芝乃是雙靈根修士,一生路途倒也不算坎坷。
早年,與兄長流落在外,在坊市內靠着賣符爲生,後來在天霧臺上加入靈獸山,不多時在拿到築基丹吞服之後,就被金丹涵冰燕選爲了親傳弟子。
而後,繼承了一位老牌金丹巔峯的遺產,本身在符籙之道上的造詣堪稱巔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