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首先到了徐永年的綜合工廠。
到了的時候,那唐穎就像沒有看見他一樣,只顧自顧自地檢查中藥被焚燒的情況。
張旭故意親熱地走過去問:“唐穎,藥被燒的情況怎麼樣?”
唐穎故意做出對他陌生的樣子望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唐穎,藥被燒了多少?”張旭再一次耐着性子問。
“···我不知道,你還是去問柳靜雨吧!”被張旭兩次問了。
張旭一聽這話很不對頭,“她怎麼會提到柳靜雨?”不過,經她這一提醒,他才突然意識到是不是自己今天上午打的那個電話出了什麼問題?
想到這裏,他趕緊把電話拿了出來翻通話記錄,這一翻不打緊,根本就沒有和柳靜雨的通話記錄!
在同一時間段的確是和唐穎的通話記錄!
他心裏暗叫一聲“糟糕”!知道一定是唐穎誤會了他說的一些話了,但是,在這事故現場他也不能解釋,便只好尷尬地笑一笑,趕緊去問徐永年了。
他一邊問徐永年,一邊又親自查看藥材被燒的情況。查看了以後,他又詢問了“材料科”的科長。
並要他預估一下損失。
材料科的科長說:“這一次發現得比較早,加上又是外倉庫,估計損失就是十多萬元到三十萬元之間。”
“查了監控嗎?”張旭又問徐永年。
“查了!監控上根本就查不到有人縱火,估計火引子是用的電,但是不知道縱火犯是怎樣把火的引子弄進來的。我想,他們進來放火引的時候,是不是專門躲開了監控,繞開了死角。”徐永年分析道。
“不是用的電,而是用的‘電子自動起燃器’。這一次他們來放這個‘自動起燃器’的時候一定是躲開了監控或者是利用了倉庫的人。走吧,帶我去監控室去看看。”
張旭心裏冷笑道:“這種小兒科的伎倆也敢拿到我的面前來耍!”
到了監控室,張旭便把從昨天的到今天倉庫起火燃燒的錄像調出來看,結果,根本就沒有在倉庫周圍看到任何一個嫌疑人。
即使說在監控監視不到的地方把“自動起燃器”拋進倉庫裏,至少嫌疑人在走過來的時候也應該能看得清。
張旭很是肯定地說:“這個放‘自動起燃器’的人一定是你們廠內的人,現在就看看是誰就行啦。過了你根據具體情況做出相應的處理。”
“是,張董。”徐永年馬上回答道。
很快,張旭便看見了一個大約五十多歲的女員工大概在六點半的時候進入了倉庫。
她四周看了看沒有人,便把一樣東西放在一堆草藥的面前,然後迅速地離開了。
那科長失聲地驚叫起來:“袁大媽!”
“現在看起來,內應已經找到。我估計,這個袁大媽一定是有什麼短處被對方拿捏住了!很顯然,在自己的公司幹這種事情,都是被逼的。把這個問題調查清楚,不要隨便的開除她。問清楚了情況向我作彙報!”張旭對徐永年和這位科長說。
兩人聽了連連回答說是。
說完了,張旭又笑着對唐穎說:“走吧,我們去另外三個藥材公司去看看吧,不過,這一次,主要是看損失。其他的情況都是一樣的。”
“你的車過了隨便叫一個人給你開回‘夢幻’吧。”
不說還好,誰知,張旭這樣一說,唐穎便過去開自己的車了:“我自己的車何須勞煩別人。”
張旭恨不得抽自己兩嘴巴子。“我幹嘛要多說這句話?”
他本想利用這一次唐穎坐自己的車想要給她解釋一下他給柳靜雨打電話的真實的內容是什麼,但是,這樣,各人坐各人的車,根本就無法說了。
“還是打電話說吧。”張旭想到這裏,便一邊開車一邊打唐穎的電話,想向她解釋。
電話響了很久,唐穎才接:“開車打電話不安全,請注意!”說完,唐穎就把電話掛了。
他們首先到達的是“黑牙齒”盧嘯的醫藥公司。
張旭和唐穎直接便去了他的公司的監控室。
直接調了倉庫內的監控來看。
結果發現了一個大叔丟的“電子自動起燃器”。
然後,張旭給盧嘯說:“先問一下大叔,是誰逼他乾的,然後順藤摸瓜,把幕後的主使找出來。不過,我已經猜到了幕後的主使是誰,只不過要最後確認一下。到時候,我報復起來,心裏比較安穩一些,還是怕報復錯了!”
盧嘯很乾脆地答應:“是。”
張旭記下了盧嘯的公司的大概損失。
臨走向盧嘯說道:“對於強迫那位大叔做壞事的人絕不要放過。”
“明白了,張董!”那盧嘯說道。
接下來,張旭和唐穎便把李青和穆家浩的公司也走了。四家公司的損失大概也就一百多萬元。
這點錢對於如今的“夢幻”來說,那就是九牛一毛!但是,萬一把四個倉庫的藥全部燒了呢?那損失可就是好多個億了!
所以,張旭是查清了真正的兇手之後,一定要以牙還牙的!
第二天,柳靜雨送第一個季度的報表過來,順便還得摸清楚“三個大工程”中後期的投資會不會產生問題。
如果不會產生問題,是不是還有可能再參與市府要求參與的以後的各種大項目的奪標?
如果真能的話,那公司就能長足進步,以後,“柳氏企業”便能夠在江城的企業界有了一席之地!
表本應該把正本送給唐穎,副本送給羅熙。
看看張旭的辦公室雖然門開着但沒有人,她便打算還是先把表送到唐穎和羅熙的辦公室了再找張旭。
進了唐穎的辦公室,柳靜雨明顯地感覺到了這一下唐穎的冷淡。
她把表遞給了唐穎,便訕訕地道:“唐穎,你現在是每天回家還是幾天回一次家?”
“我呀,當然只能天天回家,表姐,我可不能向你,有靠山,有盼頭,有美男等着,以後,一定是小溫馨的日子過着。我天天在這裏守着怎麼樣?人家根本就熟視無睹,根本就不會把心思放在我們的身上!”唐穎紅着臉說道。
語言裏充滿了那種妒忌與不滿,甚至帶了一點無奈與恨意。
“···唐穎,你這是啥意思?”柳靜雨被唐穎的話搞得是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