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作爲作者來說,真的認爲是:“貧賤不能移”,這項品質。
因爲能夠做到這件事的人,她的身上一定具有自尊、勇氣、奮鬥、善良和堅持的美好品格。
而這樣的高尚品格,也正是白耀龍即便兩世爲人,都如此無法自拔地沉迷於唐思容的原因。
當然,凡事都有兩面性。
也正因爲唐思容的性格如此執拗。
所以她現在是一臉糾結,遲遲猶豫,該不該去接受這筆她覺得自己恐怕一輩子都還不起的鉅款。
而就在這時,父親白建軍似乎忙完了做飯的活,也從廚房出來了。
然後他擦了擦手,來到客廳,也是笑呵呵的對唐思容道:
“思容,別客氣啊,就把這裏當自己家裏,隨意一些,知道了嗎?”
已經知道白家今天滿懷善意的唐思容,也是連忙調整了一下苦澀的表情,笑着迴應道:
“謝謝叔叔,能來你們家做客,我很榮幸。”
“哈哈,你這孩子一看就是懂事聽話的主,要是我家這小子,有你一半德行,我就高興了。”
說完,白建軍看向白耀龍後,本來臉色還不錯的他,頓時又變得嚴肅道:
“你站着幹什麼啊,去給思容泡杯茶啊,一點禮節禮貌都不懂嗎!”
白耀龍苦笑,自己這位父親,似乎一輩子都沒給過自己好臉色。
不過唐思容雖然說着不用泡茶。
但白耀龍還是去家裏酒櫃裏拿出了最好的毛尖,爲唐思容和父母泡了一杯茶。
就這樣,父親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後,又接着道:
“對了,思容,我聽說你是班裏的班長,那我家這小子,是不是經常給你惹是生非?”
這個問題,把唐思容問住了。
她想起白耀龍這混蛋乾的那些混賬事,頓時表情古怪的看了一眼白耀龍,然後才支支吾吾的道:
“他…他的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唐思容終究是臉皮太薄,沒好意思當着白耀龍的面,揭他老底。
但看着她一言難盡的表情,白家的三個人,似乎都懂。
不過還好的是,白建軍這次沒有數落自己,反而也清楚是這樣一個情況的道:
“嗯,知子莫若父,他是個什麼貨,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不過你作爲他的班長,還是希望你以後多教育教育他,多鞭策鞭策他,讓他明白什麼纔是正道!”
“叔叔,您說的太過了,我和白耀龍是同學,相互學習,一起進步是應該的。”
可白建軍卻是搖了搖頭,很是嚴肅的道:
“好了,你就別幫他說話了,思容,其實這次我和你吳阿姨還有一個請求,就是希望你在學校裏幫我們好好管一管這小子,免得他在學校裏爲非作歹,不學無術。”
聽見白建軍說出這話,旁邊的白耀龍是失笑不已,而唐思容卻是一臉錯愕的道:
“叔叔,你讓我來管…管白耀龍?”
“對啊,你這樣懂事的孩子,就應該是他學習的榜樣!”
“你別怕,思容,對待他,你該打就打,該罵就罵,他要是敢忤逆你,你就告訴我,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行吧,這話說出來,白耀龍突然覺得唐思容更像是自己老婆了。
而唐思容那聰明的腦袋,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
使得她的臉頰也微微有些紅起,沒在好去接白父的話了。
不過就在這時,白建軍又看見了茶几上的銀行卡,然後他又將話題轉到給錢的事上道:
“麗萍,這銀行卡怎麼放在茶几上?”
旁邊的吳麗萍這纔想起給錢的事剛剛被丈夫打斷了,於是再次拿起銀行卡往唐思容手裏塞着道:
“思容,別倔強了,先把這錢拿着,把眼下的難關度過了再說。”
可唐思容還是有些無法接受的推脫道:
“阿姨,這麼多錢我恐怕一輩子都還不上,所以這錢我真的不能收。”
見唐思容與吳麗萍推來推去,旁邊的白建軍似乎看明白了什麼情況。
於是他拍了拍手掌,打斷兩人道:
“思容,你聽白叔叔說一句,行不?”
唐思容轉頭看向白建軍點了點頭。
而白建軍則再次嚴肅的道:
“思容,我聽耀龍說,你從小喪父,對嗎?”
“對,我爸在我9歲的時候就離開了。”
“那我問你,你爸離開的時候,你傷心嗎?”
“當然,我當時…當時哭了一個星期,幾乎每天都要去我爸的墳上看一看。”
說到這裏,唐思容的情緒已經低落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要不是旁邊的吳麗萍緊緊的抱着她,她恐怕就要哭出聲了。
而白建軍看着她這個樣子,也是感嘆的點了點頭,繼續道: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思容,但你也可以想想,如果你當時有一個救你爸的機會,你還會放棄嗎?”
“叔叔,您是說…”
唐思容何等聰明,立刻就想明白,面前這位白叔叔,是在用她爸的例子,勸說自己不要再因爲顧慮,而失去救母的機會。
“對,思容,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就是自己的親人,如果你因爲這樣那樣的擔憂,而放棄了讓他們活下去機會,那纔是你一生的遺憾和傷痛。”
“所以,這錢你必須收下,因爲這對於你來說,是別無選擇的義務,對於我們一家人來說,也是前世積攢來的陰德,所以這是命,也是緣,更是我們雙方都無法袖手旁觀的抉擇。”
聽完這番話,不止旁邊的白耀龍和吳麗萍楞了,就連旁邊的唐思容也一臉驚悟的看着父親。
接着,唐思容若有所思。
而過了一會後,她似乎想明白什麼似的,站了起來。
然後來到白建軍和吳麗萍面前跪下,用充滿感恩的心情,叩頭跪拜道:
“白叔叔,吳阿姨,感謝你們對我媽媽的救命之恩!我唐思容發誓,願意這輩子都當牛做馬的孝敬你們,以報你們這份天大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