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反而是讓他明白,金靈其實是一位善良的女孩。
所以這樣的感覺,反而涌現的是一種溫暖。
“你不用道歉,我媽真的沒在意。”
“阿姨或許沒在意,但我一直過意不去,所以我還是想在後天,登門道歉。”
聽見金靈的語氣有些堅決,白耀龍最終還是猶豫了一會後道:
“行吧…,但我還是要告訴你,我媽從始至終,都沒有怪你,甚至她還很感激,你家沒有因爲這事,斷掉我家的生意。”
那天的事,在現場鬧得如此沸沸揚揚,其實真的算是拂了金家的面子。
所以在後續,金靈的母親也很生氣的表示要斷掉與白家的生意,以示懲戒。
可不知道爲何,女兒在聽見後,發着脾氣說不許這樣幹,甚至還任性的提出了要轉學。
當時爲了這兩件事,金靈母女倆還大吵了一架。
最後還是金文魁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真的同意了金靈轉學。
好吧,其實金靈也沒想明白,父親爲何會同意自己臨近高三突然轉學的請求。
不過回想起當時的事,金靈還是有些歉意的道:
“其實還是我那天引出來的風波,所以讓你們一家人擔心了,真是很對不起。”
聽見金靈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道歉,白耀龍其實真的很詫異。
因爲金靈這樣驕傲的大小姐,不應該如此低三下四的。
好吧,其實他不知道,金靈只是對他而已。
因爲…喜歡一個人,真的可以…可以讓自己變得卑微不已…
“不用道歉了,那天我也有錯,要不是我親了...,你也不會發那麼大的脾氣。”
白耀龍說到“親”字時,頓了一下,跳了過去。
但即便如此,兩人似乎也因爲那天“初吻”的緣分,而變得沉默起來。
直到過了好一會,見氣氛似乎又要變得尷尬了後,金靈才笑了一聲道:
“好吧,那我原諒你了,我老公!”
我老公,是那天白耀龍一氣之下的詞語。
現在金靈用這個詞來回答自己,反而讓白耀龍有些尷尬的失笑了一下道:
“好了,那天我也是在氣頭上,希望你別介意了。”
“嗯,沒關係,反正自從我認識你以來,也被你佔了不少便宜了,也不差那一次…”
“…”
對於這個話題,白耀龍也有些不知所措的沒有接下去。
直到緩了一陣後,他纔再次和金靈商量了一下後天的行程安排。
聊完後,電話那頭的白耀龍似乎有什麼事,才使得兩人掛斷了電話。
而在掛斷電話後,金靈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抹紅的笑意。
然後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有些亢奮。
下一刻,就跳上自己的牀頭,然後將臉龐埋在枕頭裏,並用雙腳拍打着牀鋪,自言自語道:
“後天要當他女朋友不說,還要去他家裏,羞死了啊,金靈…”
就在金靈羞羞的說着沒頭沒腦的話之時,旁邊的電話卻又響起了“叮鈴鈴”的聲音。
這個聲音因爲來得突然,將還處於羞澀狀態的金靈,嚇的差點把魂都丟了。
“剛剛掛了,又給我電話,難道是想我了?”
想着白耀龍那傲嬌的樣子,斷然不會有如此純情。
於是金靈端坐好身子,接起電話,咳嗽了一下後道:
“咳咳,怎麼了,白耀龍,還有什麼事嗎?”
“白耀龍?難道我打錯電話了?”
電話裏,傳來的根本就是一位女生的聲音。
而聽見這個聲音後,金靈大驚失色的道:
“哎呀,祥儀,怎麼是你啊?”
那頭那位叫祥儀的女生愣了一下,然後纔不滿道:
“喂,靈靈,你什麼意思啊,什麼叫怎麼是你啊,放假了我這個閨蜜還不能給你打電話了?”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
“我…”
金靈因爲還沉浸在與白耀龍相約的喜悅中,沒怎麼反應過來。
而電話那頭的那個女生見她吞吞吐吐的,則是一臉壞笑的道:
“你剛剛叫我…白耀龍,呵呵,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剛剛纔和他通了電話?”
面對閨蜜的調侃,金靈不太好意思回答。
可對面那位祥儀的女生見她默認後,卻是哈哈大笑道:
“靈靈,你可真夠可以的啊,上次說起他,你還咬牙切齒,現在才過了沒多久,你倆就開始煲電話粥了!”
祥儀在電話裏放生大笑,金靈則在這邊面紅耳赤的道:
“沒…沒有。”
見金靈不承認,祥儀也止住了笑聲道:
“好了,我們多年的閨蜜,你就少騙我了,老實交代啊,你倆到哪一步了?”
“什麼哪一步啊,就普通同學。”
“我不信,難道你爲了他千里迢迢轉校過去,他就一點不感動?”
“你亂說什麼啊,我纔不是爲了他轉校過去的。”
金靈對外轉校的原因,一直說的是自己搬家到了上北區。
畢竟,自己總不能真的對以前的同學說,自己是爲了男人才轉校的吧。
不過她身邊幾位親密的閨蜜,顯然是不信她這漏洞百出的謊言的。
“你少來,上週張鵬、王梟、塗傑他們都給我們說了,說你一到那邊,就帶着他們三個和你的白耀龍打了一架,打完你倆還在校門口上演了一出瓊瑤劇,而現在你又居然把我當成了他,你還敢說你和他沒關係。”
“那…那是誤會…,是誤會而已。”
“誤會?那他在你爸生日宴上親了你,總不是誤會了吧,所以我就不信,你對奪走你初吻的人,不在意?”
“哎呀,臭祥儀,你煩不煩啊,幹嘛又提起這事啊!”
金靈那天與白耀龍接吻,是在大庭廣衆之下發生的。
所以這事,一些與金靈熟悉的人,其實也聽見了這個傳聞的。
當然,大部分人會因爲金靈的身份,不去戳穿。
但電話那頭的孔祥儀,作爲金靈多年最親密的閨蜜,可不會放過這樣有趣的閨房話題。
而她見金靈又在這個話題上逃避,也是再次哈哈大笑道:
“你害羞什麼嘛,我們幾個都多少年的姐妹了,又不會因爲這事笑話你,哈哈哈。”
“你笑的這麼開心,還說沒笑話我?”
“抱歉,抱歉,我一般不會笑,除非實在忍耐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