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嬈目不斜視的去換衣間換衣服,容佳便問她面前的幾個女同學:“她叫白玉嬈是嗎”
“是的,白玉嬈同學的古舞課十分優秀,她是天生適全跳舞,那身段,真是剛柔並濟,身輕如燕~”
“的確是,我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天生適合跳舞的人。”
衆人三言兩語的說着,容佳不禁咬緊了嘴脣,又是她,而且又是誇她的
她的身體,真有那麼適合跳舞嗎
她不信
白玉嬈換上了一襲白色和紅色漸變的舞衣,古典舞的舞衣輕靈飄逸,白玉嬈本就氣質特殊,穿上這一身,瞬間更添了幾分縹緲仙氣,宛如九天仙女凌塵。
容佳看着白玉嬈,臉上閃過一絲微微的氣惱,之前的自信,此刻紛紛化作粉碎,甚至隱隱有些自慚形穢,自己穿的舞衣比白玉嬈的只好不差啊,可是,爲什麼一瞬間她就有種自己是污泥,對方是九天上的白雲那樣的糟糕感覺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容佳深深的體會到了這種感覺。
她有些泄氣垂下了頭,但是很快的,她又昂首挺胸,跳舞,還是要看功底的,她從六歲就開始學習古典舞了,她就不信自己會在舞技上輸給白玉嬈。
悠美的音樂響起,舞蹈老師開始指導大家熱身,熱身過後,便是輕靈悠揚的舞曲,霎時間,舞蹈教室裏衆人翩翩起舞。
容佳的目光直直盯着白玉嬈,對方身肢柔軟,一個須要十幾年苦功的艱難動作,在對方做起來卻是如同擡一擡手指一般輕鬆簡單。
撲通
容佳心神不穩,兩隻腳突然打架,一屁股摔倒在地。
頓時,所有人都朝她的方向看去。
“這位同學沒事吧”舞蹈老師擔憂的走上前去。
同學們漸漸停止了舞蹈,都朝那邊看去,只有白玉嬈,依舊翩翩起舞,身如輕燕,又如靈蝶。
舞着舞着,白玉嬈就舞到了容佳身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笑眯眯道:“容佳同學,你剛纔走神兒了,是不是光顧着看我了我知道我美若天仙,可你一直盯着我看,也難怪會摔跤了”
容佳從地上站起來,大家見她沒事,聽了白玉嬈的話都紛紛露出善意的輕笑聲,舞蹈老師也笑了笑,一擡手,“大家繼續”
容佳臉色陰鬱,幽幽的瞪了白玉嬈一眼,這次專心舞蹈。
下課後,同學們陸續走出舞蹈教室,白玉嬈掃了一圈,就看見紹明軒就等着一旁的陰影裏。
容佳是想拉住白玉嬈說話的,結果,白玉嬈一個人朝着陰影裏走了過去,然後就歪頭看着什麼,邊說邊走了。
神經病,長的美,舞跳的好有什麼用還不是有病
沒病幹嗎對着空氣神神叨叨的
容佳臉色大變,但心裏同時也舒爽了一些,果然是人無完人,她平衡了啊
白玉嬈和紹明軒邊走邊聊,絲毫沒有在意旁人的眼光,更不知道,在容佳心中,她有病
“白小姐,我們去哪裏施法”紹明軒問。
白玉嬈想了一下,“哪裏都行,關鍵是我們也不知道周柔兒和土匪頭子生下的那個孩子是生是死,要是死了,婉兒自然就沒有什麼血親後代了,可若是活着,對方也不一定就在鵬城,先試試吧,找過了才知道結果。”
白玉嬈運轉不滅魂,雙眸深處,驀地燃起兩團白色火焰,霎時間,天地間一切物質,在她眼中都無所遁形。
白玉嬈打開手中的香囊,一縷保存的完好的髮絲緩緩飄了出來,白玉嬈看了一眼那髮絲,雙手掐訣,頓時間,一股無形的能量波動在那縷髮絲的周圍波動起來。
這種尋親訣是白玉嬈成爲不滅魂之後就本能擁有的技能,這也是最基礎的一種技能。
那波動在髮絲周圍的能量波動,其實也不是什麼真正的能量,而是因果。
她要先找到婉兒在這個世間有可能存在的血親之人,然後再取一滴她那血親之人的鮮血,從而來引動生機,幫婉兒重聚靈魂。
紹明軒和白玉嬈都死死的盯着那縷髮絲周圍的波動,突然,波動不已的能量一滯,緊接着,一束雪亮的光芒亮了起來,那光如同流星,攜帶着那縷髮絲,朝着一個方向飛去。
白玉嬈和紹明軒的眼睛同時一亮,“走,看來當年那個嬰兒並沒有死去,並且還長大成人留下了後代子嗣了。”
紹明軒又驚又喜,可心中同時卻蔓延上一股複雜的不甘,他和婉兒都被害身死,婉兒更是魂飛魄散,可兇手周柔兒倒是好,她的孩子還留下了血脈後人。
雖然當初是他選擇讓那個孩子自生自滅的。
二人跟着那縷髮絲一直朝着一
個方向飛去,很快,他們就來到了一處破舊的小區裏。
那縷髮絲直直朝着其中一戶人家飛去。
“看來那周柔兒的後代,日子過的不太好啊,這破舊的小區裏,可不像是富有的。”紹明軒心中莫明舒坦了一些。
白玉嬈的臉色卻有剎那的驚疑,她盯着那縷髮絲飛走的方向,她怎麼感覺到一絲熟悉的氣息
眨眼間,二人追着髮絲飛進了那戶人家。
一進去,便是一股怪味撲鼻而來,這戶人家並不是真正的只有一戶人家,而是有好幾戶。
三室一廳的房子裏,竟是住了三戶人家。
客廳裏髒亂不堪,地上滿是厚厚的污漬和成堆的垃圾,白玉嬈和紹明軒對視一眼,兩人的心中均都有些唏噓。
這時,那縷頭髮直直飄向三戶人家中的一戶,那是朝北的一間臥室,此刻,那臥室的門的關着,婉兒的那縷頭髮,就飄在門後面。
白玉嬈一招手,將婉兒的頭髮招回,然後重新裝進了香囊裏遞給紹明軒。
紹明軒接過香囊,對白玉嬈的手段心生敬畏,同時也暗喜於自己沒有找錯人,她這般手段,定能將婉兒的魂魄重新凝聚。
白玉嬈和紹明軒二人隱去身形,穿門而過。
一進入那屋裏,便是一股噁心難聞的酸臭味便撲面而來,這個氣味,比客廳裏的更加令人難受。
但是,白玉嬈卻是愣住了。
靠牆的一張牀上,秦國良正躺在上面休息,牆角里,史美華正在電飯禍裏下掛麪,秦鴻博則是在整理堆在角落裏的一堆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