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那兩道身影的同時,井田音羽就大叫一聲。
她自然是認得白玉嬈,哪怕沒有見過真人,但是,對於殺死自己哥哥仇人的資料,她早已不知看了多少遍。
而且,她要殺白玉嬈,不僅僅是爲了報仇,想想吧,殺了白玉嬈,那麼,她的名聲將名揚東盟聯盟,甚至連炎黃也對她井田音羽忌憚害怕,到時候,白玉嬈就是她的踏腳石。
井田音羽是個野心勃勃的女子,白玉嬈揚名之時,她就十分的不服氣。
但是現在,令她無比震驚的卻是,白玉嬈居然好端端的出現了。
幾人的目光都朝白玉嬈看來。
這幾日,他們被困在這裏,出不去,因爲食物少,東盟聯盟和教廷的人爲了爭奪食物難免起過爭端,起了爭端,自然就結下了矛盾。
白玉嬈和歸海岸到來時,井田音羽等東盟聯盟的人住在東面,光明聖女賽西莉等人則住在西面,此時,東西兩邊,涇渭分明,但是他們的目光此刻都落在白玉嬈的身上。
白玉嬈掃了這兩撥人一眼,當初就是他們趁自己重傷喪失了行動能力後前來襲擊,一次次的攻擊白家防護大陣,進行挑釁。
想想他們當時的囂張,白玉嬈心中不禁怒火升騰。
歸海岸握了握她的手,“別生氣,這些人不值得你動氣,我來教訓他們。”
對上歸海岸安撫的雙眼,白玉嬈心情平緩下來,她站在原地沒有動,而歸海岸卻走了上前。
“大村已經死了。”
歸海岸不等他們說話,便如此說道。
“不可能”大河春日不禁激動了起來,“大村君是我們東盟聯盟的第一強者,他怎麼會死”
他梗着脖了大聲道,眼睛卻不安的閃爍起來。
白玉嬈和歸海岸突然出現在這裏本身就說明了問題,更何況,他們怎麼會知道大村君要來除非,他們真的已經交過手了,而結果
不止是大河春日意識到這個問題,在場的所有人都意識到了。
光明教廷的賽西莉不禁笑了起來,“井田音羽,你們不是說你們的第一強者無敵麼怎麼,現在還那麼自信嗎”
這幾天,他們爲了爭奪食物而大打出手,不得不說炎黃人真特麼的可恨,故意給他們少量食物,讓他們彼此爭奪。
事實上,就他們的行爲,白家和皇室還能給他們提供食物,沒讓他們餓死,已經是很不錯了,沒看他們這幾日因爲搶奪食物,修爲也更精進了麼
井田音羽不理會賽西莉的挑釁,她的胸脯劇烈的起伏着,她不想信歸海岸的話,但是她有種不好的感覺,她肯定,大村君真的被殺死了。
井田音羽的心中非但沒有害怕,反而還升騰起更強烈的鬥智。
既然大村君如此沒用,那麼,就不如讓她井田音羽,成爲東盟聯盟的第一人吧
她這樣想着,不禁看向大河春日和黑川秀中,這兩個人一個是生成之神一脈的覺醒者,一個是日神一脈的覺醒者,他們自詡是神,強大無比,而他們都是自己的追求者,那麼,讓他們成全自己,應該也是可以的吧
“大河君,黑川君,我需要你們的幫助,現在,我們只有最後一拼,你們願意幫助我嗎”
他深情的告白,井田音羽卻沒有一絲動容,她轉而看向黑川秀中。
黑川秀中是個狠人,也許不是一個輕易會爲了別人,犧牲自己的人。
但是出乎井田音羽的預料,黑川秀中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點頭同意了。
黑川秀中隱約猜到了井田音羽想做什麼,他很清楚,他們現在的處境十分的不妙,如果白玉嬈和歸海岸一定要殺死他們,那麼,他們是必死無疑的。
與其等死,不如拼一把。
見黑川秀中答應的如此痛快,井田音羽不禁鬆了一口氣,脣角也不禁揚起一抹笑意,她轉頭看向歸海岸和白玉嬈,“白玉嬈,你可敢與我一戰”
白玉嬈饒有興致的挑眉,“你說與你一戰,可是指,你要得到他們兩個的幫助,三人合力”
井田音羽眉頭攏起,眸底閃過惱怒。
白玉嬈美麗的鳳眸之中滑過不屑之色,這樣的人,就是跳樑小醜。白玉嬈美眸滑動,落在歸海岸挺拔英偉的背影上,目光癡迷而溫柔,哪有閒情理會井田音羽。
而她這種表現,令井田音羽簡直怒不可遏。
“大河君,黑川君,你們應該已經猜到我要做什麼,我們現在只能一拼了,殺了他們,爲大村君報仇,爲我們爭回尊嚴。”
井田音羽聲音響亮道。
大河春日和黑川秀中都沒有太多的猶豫,二人身上紛紛騰起能量光圈,然後化爲流光,衝向井田音羽,與她融爲一體。
如此一來,井田音羽就彷彿瞬間變了一個人,衣衫無風自動,獵獵作響,長髮飛舞間,她的身高無形拔高,整個人爆發出駭人的威壓。
三個人合爲一體,所形成的力量,絕不是一加一再加一等於三那麼簡單,便是大村君的氣息,也沒有如此恐怖。
白玉嬈詫異的看了過去,眼中有些驚訝,卻無擔憂。
她自然是知道歸海岸如今的強大,他完全可以戰勝這樣的井田音羽。
另一邊,賽西莉等人不着痕跡的後退,他們的臉色非常的凝重,接下來,這將是一場,他們無法參與的大戰,只有教皇來了,或許才方可比肩。
賽西莉不禁看向白玉嬈,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置疑,白玉嬈不是炎黃第一強者嗎這個時候怎麼不出手難不成,她這個第一強者,其實名不副實
這樣想着,賽西莉
眼中精光一閃,就朝着白玉嬈殺來。
她的行爲太突然了,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白玉嬈也是一愣,但是一愣過後,她就一腳將賽西莉踹飛了。
那輕描淡寫的一腳,隨意的不得了,彷彿她踹飛的,不是光明教廷的聖女,而是一個隨意的什麼玩意兒。
賽西莉躺在牆角,好半天回不過神兒,剛纔那一霎那,看似只是一腳,但是,恐懼和無法抗拒的威壓,卻在她的心中牢牢的生根。
無法反抗。完全的無法反抗啊。便是面對發怒的教皇,她也沒有這樣無力過啊。
剛纔的那一腳,將成爲她一生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