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明初第一豪強 >4.第4章 “不是那塊料”
    俗話說“有志人立長志、無志人常立志”,對於張小磊的大變還有歸來之後的那些話不論是趙管家等人,還是早不過問俗物、專心安逸生活的張母都覺得是年輕之人的一時心血來潮而已,並沒有多少人當真。 !

    但是當張小磊真的在歸來之後的第二天很早起身親自來到廚房叮囑大師傅將準備好的食材能賣的賣掉,能喫的喫掉,重新從牛肉拌飯開始節儉、並且親自專程差外人打聽鎮的市價,並且再讓人變賣掉不少家不算太過珍貴的奢侈品之後,很多人才真正意識到這一次“少主人”可能要“一時心血來潮”高一個層次,是真正反思過去準備‘常立志’了。

    “每年一千貫的財物其實並不多,但足可以讓莊內百戶人家喫飽飯的同時再多十名糧餉不缺維持全訓的武人。加家內的財力物力,應該可以維持二十個武人。武人有最劣等的輔兵城門兵、也有項羽薛仁貴那樣可以一當百的英雄。即便達不到那樣歷史知名人物的水平,我聽說過當年在東京城外,曾經也有十七名金兵擊退兩千宋軍的事。父親似乎也曾經說過:一個指揮不論好壞,不算打勝仗後的追殺收繳,十有七八的殺傷戰績都是隊伍不到半成的精銳骨幹所取得的。我們舍取幾年內甚至一代人以內的錦衣玉食、爲的是永遠將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裏,不像當年的北地之人那樣遭人屠戮,或面臨亡國滅種之患。人固有一死、不論生前多少女人伴隨左右、睡多麼奢華的牀、住多麼豪華的宅院,卻都不過是過眼雲煙。只有兩樣東西時永久的:我們的血脈還有我們事業。。。”張小磊越說越遠,直到發覺家人們的神色有些不對、似乎像看某些稀動物一般看着自己的時候,張小磊才感覺到有一種對牛彈琴的感覺,不由的終止了自己那慷慨激昂的講話。

    “算了,千年來形成的社會意志和世俗信仰,哪可能因爲自己的一席話改變?我以後會用行動事實來告訴你們,昨天決定的事情,究竟有什麼用!今天,從我自己的以身作則開始,阿豹阿熊,你們兩個跟着我走。。。”

    直到離開大廳臨近後院的時候,身材高大的阿熊才湊到張小磊身前有些擔心的說道:“依在下看算了,那女子畢竟是外人,還是與咱家有怨的人,少主這樣做太危險了。要不然再把她雙腳緊些綁?”

    “那成什麼話?那樣還怎麼起到鍛鍊自己的作用?”張小磊心也有些不以爲然。周彩霞是有點兒武把超,傳統武術的花拳繡腿而已。要真是現代女子散打冠軍或現代日本實戰劍道冠軍,自己和阿熊阿豹乃至其他兩名手下一共四五個手下根本沒那麼容易在十多天前把那女子請到這兒來了。

    周彩霞此時雙手被反綁在身後,雙腳之間也被四尺長左右的繩子拴住,張小磊見狀怒斥道:你們怎麼搞的?怎麼能這麼過分?趕緊把這位女子腳的繩子解開再與我武。

    周彩霞此時聽到此話卻是一股不以爲然的神色,冷笑道:“不用了!這是我聽說竟然是你這個‘少主’打算同我武之後,我自己主動要求的。”

    或許是經過這段並不算太長也並不算太短的時間,這名被掠來的江湖女子有些瞭解到自己不再是個危險人物一般,說話更爲硬氣起來。

    “那好,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何本事敢這樣託大?!”說罷張小磊飛身衝了過來。

    張小磊還是太過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這位武人世家出身的紈絝子弟的身軀。一個現代宅男、一個不學無術的古代紈絝,本質不過是半斤八兩。論實戰經驗或根底,恐怕還是後者更強一些。

    儘管明朝以前的那些被戚繼光批判的“傳統武術”的確同現代技擊差距巨大,卻不是打架都沒打過幾次的張小磊可以相提並論的。更別說跟着父親在江湖行走不少年的周彩霞可不僅僅是隻會花拳繡腿,也有一些實戰的真技藝。

    即便是雙手被綁、雙腳也在繩索的束縛下不能離開四尺,無法高踢。依靠靈活的步法、低腿、截踢等手段也讓張小磊根本無法近身。左腿小腿和膝關節還被狠狠踢了多次險些負傷。自己的出拳或出腿卻都無法有效命那步法靈活的周彩霞。可以想見:如果周彩霞沒有束縛的動手,那三個自己一起也只有被輕鬆解決的份。

    阿熊阿豹多次想要援手,也都被張小磊拒絕了。

    在張小磊命人解開周彩霞身的束縛後,看着周彩霞有些得意和高傲的神色,口才還算突出阿豹不服的說道:“徒手技擊不過是尋常青皮、孩童的小道。真正在戰場殺敵,連那刀劍鬥槍之術也沒啥用。靠的是強弓硬弩還有戰陣矛鋌,其以弓箭最爲重要!”

    阿豹的話並不一定是古代戰爭的絕對真理,應該說長短相間乃至肉搏也很重要。不過東南大周的軍隊傳承自南宋正規軍體系、還因爲重視水戰的緣故特別重視弓箭。具體到靠大周軍隊營指揮使一職富裕起來的張家,這當然也有另外一個原因:如果是肉搏、戰爭年代不得不按規矩辦事的情況下首級會很大程度歸於士兵個人。而弓弩造成的“斬首”、因爲戰爭分不清是誰的戰績,軍官有了爭奪首級或戰功的理由。張家千畝等良田、都是靠數年前那次同明軍的守城大戰三十多個能夠歸爲營指揮使名下的首級獲得的。

    “那弓箭吧!”對此好像周彩霞也並不以爲意。民風起明清大多數承平年代還算尚武、當過兵的人也較多的緣故。純粹的打把勢賣藝花架子雜技沒太多人欣賞,看的懂箭術的人反而不少。

    當然,見到那八斗百磅的戰弓、周彩霞有些眉頭緊皺。民間的獵弓大多不超過五斗,因爲殺傷大多數動物並不需要太大的鬥力、少數能拉硬弓的人大多在軍隊混飯了。在弓箭有一定造詣的周彩霞拉五斗弓已是極限,平時多用三四鬥在十步到二十步左右的距離表演近射而已。

    當週彩霞聽到這一按實戰標準要求用八斗弓來射六十步以外的二五尺靶子,知道自己對提出這樣要求的人必輸無疑了。

    不過周彩霞最終還是大方的說道:“我認輸,是不直到這位少主是不是也能如此。。。”

    “我們家少主是學的是統領千軍之術。。。這也是小道而已。。。”阿熊爭辯道。

    “可我聽說當年岳飛能開三石弓,薛仁貴也是憑藉箭術服衆哦。。。”周彩霞不依不饒的笑道。

    “姑娘放心,我雖身爲男兒之身,但在這方面的基礎是零。。。哦,等於無的意思。兩個月!我一定可以在戰弓靠校之術面勝過你!”張小磊下定決心道。

    可是接下來大概經過一個月的訓練,自己不過剛剛在鍛鍊之下從勉強開二斗弓有餘的弓僅僅提升到可以勉強開四鬥弓、還不如起點更高的周彩霞在純粹力量進步的時候,有些喪失信心了。

    自己不但“年近十八”,已經喪失了自幼自少年習武的機遇,更重要的是:在性格和意志品質,自己也實在不是一個能夠“聞雞起舞”、把“喫的苦苦方爲人人”的想法落實到實際行動的人。

    張小磊穿越前讀過不少玄幻小說,那玄幻小說裏的主角們動不動意志超強的做到“忍受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忍受難以想象的痛苦”。可是此時最令張小磊痛苦的卻是:自己痛苦的發現自己根本不是一個擁有堅強意志品格、可以做到“富貴不能淫”的偉人。

    習武不到一個月,讓張小磊似乎在潛意識裏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己根本不是那塊兒料,最近以來很可能犯了“路線錯誤”。

    “一個在號稱在絡愛好歷史軍事的穿越者,真不應該把自己按照薛仁貴或者岳飛王舜臣那個方向去打造。”張小磊再一次差點兒讓斷開的箭桿重傷左手之後猛然的覺悟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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