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河南等華北東北平原地帶,可以說在國的大部分地方,地形都是較崎嶇的。這江南一帶更是少見一望無際的原野,更別說是類似的島嶼。因此島的情況幾乎不用怎麼查探幾乎能夠一覽無餘。
交通便利平坦富饒之地,留下來的這些百姓似乎也並不算呆板。張小磊等人排除的隊伍剛剛岸不久,島東南方向的小鎮有負責望風的百姓主動前出三四里左右的距離前來迎接。留下來的人們的打算張小磊似乎也看出來了。似乎是要先探探自己所率領的這些人是不是個喫人的老虎,如果不是那喫人的老虎,還算是能夠打交道。岸的人們會留下來,如果來者不善,迎者不歸,那可能是非逃即藏了。
在人們岸之前張小磊也吩咐過:如果有人留下來,只要沒有敵對的嫌疑儘量客氣的對待。跟隨隊伍出發的還有幾個在江東一帶曾經走南闖北的乞丐,精通江東一帶不少地方的方言。
同島居民的交流卻沒有想象的那樣麻煩,此時崇明島的人口還不是後來那種海本地人都未必能暢通交流的啓海方言,因爲很多駐軍還有鹽場的官吏在此,人口又不是很多,遠遠沒有近現代的規模。基本都較精通應天一帶的官話,張小磊等人一家雖然是北方移民出身,但也長期接觸太湖當地的不少人還有那些精通官話的軍官方言,因此在交流並沒有遇到太大的障礙。
“既然彼此都沒有敵意,那不說見外的話了。在我們這樣的陣勢面前,還有過去我們的那些傳聞面前你們都沒有打算逃亡。那麼這裏應該算是一塊兒天賜寶地了吧?看你們的臉色和樣子,日子也算過的不錯啊!”張忠並不是一個非常善於言辭的人,不過這些日子以來經常跟着周彩霞一同外出,人也變得機靈了不少。
“軍爺說笑了,也是平日裏打個漁賺個賣漁,順便在島種了點兒餬口的糧食。大部分漁獲還有鹽場裏的營生收入都不歸我們說了算的,除了交不少,很多都給了那逃之夭夭的李指揮及其幾個心腹了。。。”一名思路似乎還算不錯的做爲頭目代表的老人侃侃而談道。
“好了,先不要說別的。跟我說句實話:鹽場到打漁,交的收成大概有多少?你們能留下多少?”張忠又詢問道。
“天賜鹽場每年數萬斤鹽,排除成本也應該有每年三五千貫的收入、打漁的收入也有兩千貫以。不過這些收入八cd幾乎是要交的。每戶也多個日用錢而已。。。”
張忠雖然不覺得什麼,但是江湖經驗多少有一些的周彩霞卻看的出這位頭腦還算靈光的當地老人恐怕沒有說實話。這崇明島看起來是一塊極爲富饒的地方,雖然有很多灘塗還有樹林,但是能夠開墾爲耕地的絕對不少。恐怕是賣糧都能收入很大一筆,更別說是加鹽場和漁業的收入。
因爲長期以來並不缺錢,缺乏成本概念的張小磊對於人員的工資待遇從來都是大方的,因爲這樣才能保證儘快完成事情或者儘可能的保證質量。
在較富裕的環太湖不少地方,這樣的大方也曾經讓很多城裏的僱工們經壓過。至於這些島長期遭受到長官壓榨過的平民們?根本沒有聽說過還有按照工作日給日薪水這一說?還折算下來少則三貫、多則。。多則十五貫?這是什麼概念?幾乎完全可以讓原本貧困的人過小康的日子還都綽綽有餘了。更重要的是這種許諾是按照日來結賬的,似乎很難打馬虎眼。
聽到這樣的消息後,整個天賜鹽場附近的小村莊都沸騰了,沒有人想到天竟然會有這樣的好事。當然,還是有很多更有“社會經驗”一些的年人和老人對此依舊保有懷疑的態度。甚至擔心:“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要是幹完活遭受什麼處決那不好了”
好在張小磊等人率領着隊伍,幾乎同徵集起來的島數百名青壯們幾乎一起開火,在張小磊親自看管要求之下還沒有發生很多苛刻或者虐待的事情之後,少數人的疑慮也幾乎打消了。
僅僅忙碌了一天獲得了往日裏很可能工作十天半個月纔會有的收入的情況下工作與勞動的經濟性也被徹底的調動了起來。大概也只用了一天的時間,包括很簡單的土圍、塹壕、還有不少堡壘在內的簡單工事修築好了。
爲了隨時應對可能的襲擊,修築這些防禦據點也是逐層加深,先按照加強版本的曾國藩行軍壘那個標準,然後再逐漸構築越來越高的炮臺、然後是逐步完善暗堡、地道;最後把防禦區逐步的擴大到方圓百步左右的範圍並不斷在外圍修築其更爲堅固的堤壩並逐步的擡高整個防禦體系。這麼做的原因也很簡單:平均高出水面的範圍很有限的崇明島,說不定在遇到颱風或者風雨的時候會有內澇之患。因此爲了解決排水的問題花費了不少的功夫和心思。
在擁有了將近兩倍於兵力本身的勞動力的情況下,落腳之處的完善也沒有花費太長時間,大概不過十天左右的時間,萬個左右的勞動日,在這土質並不算太硬的地方構築起了似乎還算像樣的防禦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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