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們以這麼快的速度半夜出發，怎麼會碰嚴陣以待的對手？”跟隨張小磊一起出徵的張勇也着實有些不解。張小磊卻並不算怪。元末明初的東瀛倭寇經常在北方重地活動，算是客地作戰，卻經常反客爲主，對前來圍剿的明初明軍各種成功或不成功的埋伏。能夠斃俘幾十倭寇的仗都能算鮮有的大勝了。像這種對手，最大的特點必然是非常注意情報活動。加高麗王朝南端也是十分瀕臨三島倭寇的地方，自己的行蹤被一些人所暗了解卻並不怪。
當遠處的那些小船航行到更近距離的時候，張小磊乃至身邊的親信也大致看清了一些。或許是風向並不完全合適的緣故，那些逼近過來的小船甚至很大程度還依靠船槳在形勢。
“距離應該有一里左右了，在這個距離用重霰彈應該完全可以有較好的效果了。”負責專門觀望敵情，視力較好的旗船帆手說道。
“讓對方逼近到半里左右的距離之後用實心彈開火吧！而且注意：不要用太快的射速，力求打穩，浪高的時候再開火，也不要全裝藥。四分之一左右標準裝藥的最低規格可以。。。”張小磊卻這樣叮囑道。
“什麼？實心彈？還四分之一標準規格”很多炮手都有些不解。很顯然，對於這種規格很小的小船用重霰彈的效果纔是最好的，並不適合各船做裝備的那些九斤彈實心彈丸火炮。實心彈的最大優勢之一還是彈道平穩，可是如果把裝藥的標準調整到四分之一，那算面對半里左右距離的目標都不能完全保證準頭了。尤其是在這樣多少有些風浪的大海打小船的情況下。
“這是命令，照做可以了！”負責指揮開炮的張忠手下一名炮長說道。
伴隨着從船尾噴吐出來的團團白煙，炮聲也很快響了起來。整個船隻也在按照節奏的要求緩緩移動，似乎只同對手保持一里到百步左右的距離。
同想象的很不一樣，小船並沒有在這個距離射出很沉重的一些和弓大箭，更沒有射出強弩，也沒有裝備火箭。似乎如同專門爲炮手們準備的人員操作的靶子一樣。
“這些倭寇究竟想幹什麼？難道要如同蟻附一般的近身登船麼？”
“大概是這種戰術吧！不要掉以輕心，對方的船隻並不算少！”
“這麼個打法，我們的戰鬥力能發揮出原來十分之一不錯了。”不少炮手抱怨道。
可是這樣的戰鬥持續了一段時間人們才發現：即便是這麼個打發，也給從四面八方圍攏逼近過來的敵船以很大壓力了。利用機動力的便捷性和連綿不斷展開的炮火，大概大半個時辰一個小時多一點兒的時間，時刻保持着與自己最近的船隻一定距離的五艘船接連不斷的以輪流在船尾開炮的火炮打出了四百發左右的實心炮彈，至少有八十多發炮彈民衆近則百步左右，遠則半里左右的敵船。
處於嚴重下風的那些倭寇在海雖然也有人射來一些帶着火光的箭支，在這海浪之間卻幾乎沒有一支箭插在海船的外殼，更別說殺傷什麼人了。
即便是九斤彈火炮按照四分之一左右的標準進行裝藥後威力大打折扣，也不是隻有幾十料的小船可以承受，不少炮彈在命船體的時候直接把整個小船打的開裂開來，殺傷效率不算很大汪汪也能把三四個人連同不少船板一起帶入海。
半個時辰的海炮戰損失了幾十艘船乃至幾百人的對馬島船隊最終狼狽的逃竄到了港口附近。張小磊等人所率領的五艘船卻絲毫沒有客氣的繼續展開火力，除了少數船隻拼死利用張小磊等人所率領的船隊船隻不足缺陷外逃外，絕大部分都被猛烈的炮火擊沉在岸邊或者距離岸邊不遠的地方。當然，在張小磊的刻意控制之下，還是有不少的船的對手最終逃亡了岸邊。
這一場最大限度壓制自身實力的水戰，最終還是以壓倒性的勝利而告終，很多張小磊手下的親信乃至炮手們都開始躍躍欲試起來。似乎在幾個月到一年以前最初面臨戰場時的那種恐懼已經煙消雲散了。
張小磊看了看有些偏西的太陽，又想起了在崇明島小樹林附近爆發出讓人感覺到一絲畏懼戰鬥力的倭寇們，並沒有在太陽臨近落下的時候島過夜的意思，反而下令讓幾艘船儘可能的遠離海岸，準備第二天天亮的時候在對這對馬島展開試探性的偵查活動。
整個島嶼丘陵與山林彌補的複雜而險惡的地形讓張小磊並沒有充分發揮自己手下這支曾經創造過戰爭跡隊伍戰鬥力的信心。因此張小磊的打算時，在仔細的確定好對方據點的位置所在之後，先給島的人一個“下馬威”，再做其他打算，儘量避免給對方可趁之機的機會。力爭在一次行動給對手以決定性的打擊。
/46/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