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過來，你要幹什麼？”此時的張小磊似乎睡意全無，看着那神色似乎已經同往常大不一樣的周彩霞。
“呵呵，幹什麼？自然是將你交給朝廷邀功請賞了？像你這樣性格的人，這個位置根本做不長久嘛。”說笑間，手握着簪子的周彩霞神色令人恐怖的逼近過來。
張小磊正要把手伸進枕頭下去摸那機關，卻被周彩霞笑道：“牀的那點兒機關家底，這些日子以來早被我摸的一清二楚了，還是怪怪的根我走吧。你是逃了，也逃不出朝廷大軍的手心。你的那點兒祕密，做夢的時候被我摸的一清二楚了。。。”
歷來重視自身安全的張小磊當然知道牀邊並不只有一個暗道，見到危險迅速翻滾到牀邊靠近牆的地方用手用力的砸了下去，牀頭牆邊的暗道口一閃而逝，張小磊也趁着這個機會躲進了那牆的暗道夾縫並用力的喊道：“快來人！周彩霞不僅僅是牟尼教人，還是北明細作！”
可是在這個時候，天邊忽然響起了如同下雨天打雷一般的聲音，只是這聲音連綿不絕的響了很長一段時間。隨後包括自己所在的廂房屋頂乃至牆壁都穿來了巨大的震動。
這連綿不斷的炮聲密度讓張小磊覺得可怖，恐怕至少要幾千門類似自己那種九斤彈野炮才能打出類似的效果。
從牆內的暗道躲避入地道的張小磊很快在已經準備好的地道工事內集結好了隊伍，準備迎接這一次前所未有的敵襲。
“我們現在能夠動用的兵力還有多少人？”張小磊有些心急的詢問道。
這個時候的張勇等人則有些氣憤的說道：“張誠還有趙管家等人都已經投靠北明瞭，這一次據說明軍前來的人足有十萬人，但至少裝備了幾千門炮，人人都有類似我軍那種霰彈筒炮和爆破杆雷。性能差一些，但也絕對不是如今只有幾千兵力的我軍主力能夠力敵的啊！”
“走！坦克球車去！”張小磊這個時候似乎在潛意識裏默認了這是一個應天府之戰幾年之後的時間點，島也有了自己想要準備的一些東西。
應天府之戰後歸來的時候，甚至當時在城頭下大放厥詞立京觀於四城的時候，張小磊其實心有了一些應付敵軍可能效仿自己進行火力升級的主意。球狀人力坦克是其之一。靈感構思來源於二戰時期一九四三蘇聯曾經投入到戰場的一種三十五噸級卻能夠在各個方向抵禦四號改進型坦克主炮近距離射擊的球狀坦克。此時的張小磊當然根本無法在幾年內搞出靠譜的動力裝置，幾十年內都沒有把握。因此這種“坦克球車”實際是一個利用鑄鐘技術鑄造出來的鋼鐵空殼，完全靠人力踩踏前進。包括自己在內的十幾名核心的靠譜心腹還有一百多人的親衛連必要的情況下可以完全用十六臺這種坦克球車武裝起來，利用車內早準備好的能夠發射箭霰彈的霰彈炮進行開火。再次可以實現對模仿自己的對手一定程度的技術碾壓。
數以千計的北明軍隊仿造的九斤彈野戰炮猛烈開火的時候打出如雨一般的炮彈，儘管並不是都很準確，但在幾百門炮瞄準一個“鋼球人力坦克”的時候還是顯示出巨大的威力，天色剛剛亮起來的戰場把整個鋼球都接連不斷打的翻滾了起來，根本無法有效的瞄準目標開火。
偶爾較平穩的時候打出去的火力，也被張小磊發現似乎有明顯的問題：這些箭霰彈雖然製作還算較精良，一炮也能發射出千輕小鋼箭，可是在幾百米甚至更遠的距離。攻擊效率卻似乎遠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好，甚多箭霰彈在這種情況下都浪費了。偶爾通過拋射的方式覆蓋到敵羣的，那些輕小的箭霰彈在落下來的時候也早喪失了能量，輕易的能被北明軍所攜帶的盾甲抵擋下來。
同樣學會了無後座力套筒炮方式開火，也擁有了很多爆破杆雷的萬明軍騎兵這個時候趁機從各個方向蜂擁過來，不斷吧猛烈的火力打在那鋼鐵球殼做響，逼近到極近距離的明軍之似乎終於找到了機會展開了爆破攻擊。爆炸聲伴隨着嗆人的煙霧轉進了球車車體之內，似乎一切都快要結束了。
不知怎的，張小磊的視角還看到了島的另一幕：一羣羣神色似乎有些麻木不仁，似乎飽受虐待的孩子被明軍“解救”了出來，並在不少地方開始廣爲宣揚。這一戰，自己不僅身敗而且名裂。
巨大的壓力和恐慌之，一切似乎也都陷入黑暗了。
當張小磊醒來的時候，廂房外的天光似乎已經大亮，只不過身邊的一些親信也都似乎瞭解自己的很多習慣，並沒有人前來打擾。因爲平日裏的自己洗漱不一定按時不說，日常的喫食也是很隨機的，並且習慣於喫那些容易保存的食品。大概只有晚餐的時候纔算是像回事的正宴。
不過當張小磊有所呼喚的時候，張誠張勇還有身邊的不少親信似乎都早有準備的進來了，讓張小磊頗爲詫異。
“發生什麼事情了？”張小磊似乎感覺到有點兒不同尋常。
“我們都聽到夜裏主公暗示那周彩霞是北明的臥底，但又不知道主公具體的意思是怎樣的，因此暫時先將周彩霞還有與之相關的一些人軟禁起來了，不知道這樣做是否妥當，還請示下。。。”
張小磊聽到這話心多少也有些過意不去。自己是曾經在心有些懷疑周彩霞的身份和用心，不過現在仔細回憶不少事情。在很多事這個曾經與自己親密過的女人都表現出了還算可靠的態度，也幫過自己不少的忙。還是應該把很多事情說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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