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兩三千支鋼膛短炮以每分鐘數千發彈丸的開火之下,即便殺傷效率並不是很突出,那些在黑夜橫飛的跳彈也讓大規模集結隊伍變得不可能。零星鬆散隊形的突圍卻在移動的火力壁壘面前無濟於事。但戰鬥還是持續到了接近凌晨的時候才最終平息下來。
大半夜的交戰,應天西面爲主的郊外多留下了三萬具屍體,還有兩萬人被俘虜投降,僅僅半數左右的城內守軍趁着黑夜被拉了城頭。
其實,在夜幕剛剛降臨下來的時候。至少九個直徑大概兩米下如同球狀一般的鐵甕從船卸載了下來。這些球狀的鐵甕本身並不算有多重,很多人以爲是如同次應天之戰時的那種超級攻城炮彈,並不怎樣怪。
幾千名熔鉛的工人在這種直徑兩米下的鐵甕岸並且被伴送到預定的緩坡坑內之後,開始源源不斷的從滑坡坑內架起的橋樑源源不斷的把一罈罈融化了的鉛水灌入到這鐵甕之。大概花費了半個時辰的忙碌才把這九個超大規模的鐵甕按照預定的計劃填滿,並通過潑水的方式讓這些足夠數萬斤大概四十噸下的灌鉛鐵球冷卻下來。鐵球安裝有專門可以牽線的拉軸。三百多名力役爲一足,按照指定的要求開始拉動起這些足足有四十噸的鐵球按照預定的軌道行去。
這些灌鉛鐵球的預定軌跡呈現和城牆接近垂直一般呈現着密集的折線。因爲過於沉重,即便是集合幾百人的力量,也只能以緩步行進的速度讓鐵球在地面行進。地面似乎無法承受幾十萬帕級別的壓力,在大部分時候被壓出了一道寬一米有餘,深超過一尺以的淺坑。應天城外除了沿江以外的三個方向,每個方向都至少有三個鐵球沿着蜿蜒曲折的之字線被拉動着。
鐵球的後面,九門快要到壽命的三百斤火炮身管也被從船卸載下來,從後面跟隨着這些鐵球的軌跡。當灌鉛鐵球在拉動似乎有些下沉的跡象的時候。炮手們用填裝好彈藥的炮管倒立在地面點燃並進行爆破。向在地面去點燃一個超大規模的二踢腳一般。
進行這一系列活動的目的,一開始的時候有人不明所以。可是當在進行一次爆破的時候地面似乎猛然間塌陷下去一塊的時候,一些聰明的負責人看是開始明白這樣做的目的:是要在一夜的時間內尋找到城內有可能通向城外的地道。
自從一次應天之戰以來。如何對付守城一方的地道戰術?倒不是擔心守城的一方通過地道運兵潛出反擊,這方面在擁有優勢力量的情況下總能有效應對。但如果在圍攻對方都城的時候總是讓那些有所準備的層輕易的逃脫,毫無疑問會帶來極大的麻煩。
在這之後,至少兩遍滾壓,在用幾百斤優良身管的火炮進行爆破測試,纔有可能真正測試出對方的地道位置所在,並通過火炮爆破的壓力真正破壞對手的坑道。
這樣,花費了幾千人整整一夜的功夫,終究在應天城外測出了十二條大小深淺不一的通向城外的地道,並在天明之前一一加以破壞。
在激烈的交火,也有百名役工在流彈下死傷。同時製造這些超重灌鉛鐵球的花費也是一個不小的數字,然而在張小磊看來這仍然是值得的。至少爲奪取天下更節省幾分力量創造了一絲可能。
當然,夜間交戰的傷亡損失報告來的時候,張小磊也突然意識到自己在作戰部署還是犯了一些錯誤。儘管近衛營戰鬥羣在有衆多孩子們的協助下實際擴充爲一萬幾千人規模的近衛軍,還加周軍的輔助,看起來非常堅實,完全擁有封鎖對手的能力。然而實戰卻證明,對於非常熟悉自己的作戰方式,也有一些仿效精銳的新的應天守敵來說,這樣的包圍圈封鎖線依舊是並不鞏固的。
因此在對方的攻勢於後半夜漸漸有些平息的時候,攻城的準備已經開始了。很長時間以來沒有用武之地的近衛營的炮手們也開始在黎明時分展開了對應天府諸城門樓的炮擊。
在此時張小磊所率領隊伍的技戰術層次下,實際已經並不需要用炮火在堅固的城牆打開一道缺口才能夠有效攻城。城頭唯一可能製造一些麻煩的是那些城門樓而已。因此,也並不需要如何海量的炮彈或漫長的炮擊,僅僅不過半個時辰左右的時間,讓多處城門的城門樓陷於火海之。
擁有足夠的兵力優勢的情況下,針對整個連綿幾十裏範圍內南京進攻展開了。一開始的時候守軍以爲這種“全面進攻”必然是佯攻的一種,卻沒有想到在將核心隊伍極大規模的擴充,又有周軍輔助的情況下,那些所謂的“佯攻”,也成爲了實攻。
爆破杆雷接連不斷的爆炸聲輝映着升起的太陽,在天色完全亮起來的時候。大部分城頭也都落入了張小磊所率領隊伍的控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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