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磊的擔心當然是男弱女強有可能導致的一些問題和不幸。畢竟,這五千名來自底層的樸實男子是張小磊花費了不少時間精力按照聽話和老實的標準選拔出來了的。而女方的選拔原則可絕對不是這樣。這樣之間的羣體在沒有明確法規法度的情況下貿然成婚,女強男弱甚至妻管嚴引起的問題恐怕會在一些人很普遍。在這方面,自己也只能“矯往必須過正”了。算不搞臨高女僕學校那套手段,也要讓這些女人們明白自己的地位和義務纔行。
此外,醉翁之意不在酒,自己的一些話不僅僅是說給眼前的人聽,恐怕在有記錄的情況下也會對以後帶來一些影響。不過在反覆權衡之下,張小磊還是明確了自己將“將封建主義進行到底”的決心。
“自古以來,天下出生成活人口女少而男多,這不僅僅是因爲在生產或者軍事政治領域女性本身與男性差別的結果,還是家族與祖先信仰邏輯的必然產物。數十年或百年以後,或許會有所不同,但決然不是現在。用入宮的名義將你們從各地選拔而來,是因爲我知道只有這樣做才能真正選拔到你們這些身世和姿色出衆的人。如果我一開始告訴下面實情,你們還有你們的家庭必然推三阻四。”
張小磊繼續說道:“你們可能很多人在平日裏都是經常受到他人眼光羨慕和父母愛戴的人。可現在我還是讓你們記住一句話:他們絕大多數人都是好人,因此做你們的‘天’完全有資格。他們在人品經過不少功夫的篩選,可你們沒有。因此日後他們休妻不需要所謂的七出理由。如果你們不幸被趕了出來,而且還爆出了控制丈夫經濟的事情,這都要依據新朝的歷法治罪,這種行爲在百年以後都會算做法律的家庭暴力。你們名義是這些人的妻,實質是我賞賜給那些被選拔出來的優選者們的奴婢。我不希望以後出現以下犯的鬧劇,你們明白麼?當然,如果你們以後出現殘疾或者死亡,新朝也會投入必要的力量認真調查。那些不符合好人定義的丈夫,也終將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張小磊本來還有一些話想說,可看着這些女子們得到這些消息之後同之前那些男子們截然不同的低低哭聲,也沒有再說什麼了。
在現代,張小磊當然也聽過這樣一種理論:夫妻兩個人的地位相對平等,才最有利於營造幸福的家庭。因爲誰做出出格的事或者說一些出格的話都要多少考慮下後果。不會因爲自己的地位自覺或不自覺的做出一些傷害感情的事情。可是在這個世的選訓管理還有政務見過的人多了。張小磊更相信這樣雙方都是講道理人物的知識分子型模範夫妻人物根本不可能是大衆的常態。
張小磊還聽說過什麼堅強而偉大的母親會塑造堅強而偉大的後代,可聯繫自己的實際經歷,恐怕未必如此。普通人都是在知識和經驗有侷限的人,不可能是教育專家。一個強勢的母親更可能選擇的教育方法是要麼溺愛寬縱;要麼打擊、挖苦、不講理、翻舊賬、態度陰晴不定變化無常。還不如一個在男權的陰影之下不得不溫柔善良、收起自己陽剛的一面,並且值得同情的角色更能引起人們的尊重與服從。所以舊日本的大和撫子能夠塑造出昭和男兒,平成一代的日本家庭則不行。
想起舊日本這個近代亞洲模範,還有現代日本現代亞洲低生育率的種種教訓,張小磊也缺乏鑑定了新朝在家庭關係歸回傳統信心。相兩宋明清還要更進一步的讓法律貼近現實,明確夫權、父權像君權一般的地位纔行。
當然張小磊也明白這必然也會帶來不少悲劇,即便在千年教化的漢民,惡人也從來不少。張小磊相信惡人有了這樣的權力是很容易暴露出來。其代價也是可以通過其他方式控制的。
五千對夫妻規模的集體婚禮如何進行,現代過來的張小磊也找不到先例可循,最終的選擇當然是讓軍隊裏的孩子們還有一些請來的熟悉一些平民百姓人家婚禮流程的人在島早準備好的千套小院內分別進行。
不過即便是如此,隆隆如過年一般的炮聲與煙花輝映着的如潮一般的喜慶和歡笑聲讓整個桃花島都沉浸在了喜慶的氛圍之。這幾千人的婚慶沒有太多親友參與,有這些男子本身很多也是孤身一人的緣故,更多的目的,還是儘可能的排出其後的宗族影響。在花費張小磊卻並沒有吝嗇的打算從住房到專門的田地與日後的生計行當還有全部的傢俱與慶典花費,在幾百萬貫的投入之下,雖然算不多麼隆重,也讓幾千名來自底層的樸實男子擁有了往日裏做夢時也不常出現的夢幻般婚禮場景,流程的某些欠缺,還最大限度的減少了新人的模範和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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