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事先畢竟不能確定對手可能的主攻路線乃至大致隊形兵力分佈是什麼樣兒的,因此實際大部分黑夜裏實現準備好的爆破攻擊將大部分礦石碎片實際是浪費掉了,並沒有完全有效的覆蓋到敵羣當。
整個礦區礦石帶來的爆破攻擊,也僅僅只殺傷了四五千名左右進攻的敵衆而已,加之前連綿不斷的炮擊和轟擊帶來的損失。此時以德里蘇丹國南部力量爲核心的進攻兵力所遭受的損失總共不過一萬人左右的樣子。
同北面河流與平原地帶不同,南天竺惡劣的氣候環境還有長期多部分裂鼎立的環境讓這裏的人們普遍擁有較勇武的民風,專門挑選出來的常備主力與精銳更是如此,按理來說不應該是僅僅遭受一成左右的傷亡損失崩潰的結果,可是這種黑夜裏的未知與震懾卻讓整個大軍在夜間喪失了突襲士氣。
當整個大軍重新整頓好隊伍的時候,已經是到了後半夜的時候,很多指揮經驗豐富一點兒的將領見到整個隊伍的士氣也都開始明白:傷亡損失雖然並不算嚴重,但是以此時整個大軍的士氣,貿然的投入進攻將是極爲冒險的一種舉動。
“還是在白天展開試探性的進攻吧。至少如果再次遇到那如雨一般的石塊攻擊,也能夠最大限度的避免損失。”
“是啊,尤其是整個隊伍的人心也需要重新安定。。。”
統帥各路人馬的德里蘇丹國將領此時的心情也是多少有些忐忑不安的,因爲對方的表現實在不像一支人組成的對手,倒像是有神在冥冥之庇護一樣。
“只要他們是人而不是神,我想之前那樣的攻擊很可能是不能持續的。畢竟,他們來到這裏也不過剛剛數天的時間,而且並沒有太過龐大的運輸隊來幫助他們運送火藥。。。”
想起那種名叫火藥的東西,並且聽了身邊謀士的話,此時的德里蘇丹國將領的心才最終安了下來。
隨着太陽漸漸升起,整個空氣也開始似乎變得有些燥熱起來。時間也開始渡過了這個地方唯一看起來有些舒適的清晨。
爲了試探礦區防守方是否還擁有源源不斷的抵抗能力。各部抽出來進行試探性攻擊的勇士也多少改變了一些戰術。沒有采取全線壓的辦法,而是將投入試探性進攻的兩萬左右的人手分成四十多個小股集團採取如同散兵一樣分散遊擊的辦法來試探和襲擾對手。
自從當年的亞歷山大東征之後,散兵戰術也開始傳入南亞,讓人們明白這樣做的積極意義。負責試探性進攻對手的兵力當然也是以持有弓箭和短刃的輕步兵爲主。
不過接連不斷二三十萬支箭的攢射之下還是有數十名新軍官兵在這樣交鋒最終死傷,讓防守的官兵們多少感受到了一絲不安。自從遠征作戰行動以來整個隊伍的傷亡損失也開始明顯的超過了百人。所佔隊伍總數的例雖然不大,但是同之前很多作戰零傷亡損失的摧枯拉朽對起來很顯然顯得有些不順了。
“核心防禦圈的工事構築完畢了沒有?”這個時候負責指揮隊伍的營長詢問道。
在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後,整個隊伍也開始向內撤退起來。原因也很簡單:整個礦區的外圍防禦圈實際顯得多少有些過大了。儘管隊伍的戰鬥力同尋常這時代的隊伍不同,但要做到儘可能的靠譜,至少也要壓縮到方圓一里半左右,周長四五里的範圍纔算能夠在輪換休整的情況下面前能夠維持其較嚴密的防線。同時裝備隊伍的盾牌和這裏以前兵營的一些桌椅牀板也面前在土壘之形成了能夠遮蔽箭支的被覆。
當夜晚再次降臨的時候,圍困礦區的大軍再一次連綿不斷的展開了進攻,只不過這一次因爲參加的都是各部抽選出來的志願人員,聲勢沒有之前那樣大了。可是因爲整個防禦圈大大縮小的緣故,在準備好的用於照明的外壕篝火的輝映之下,逼近過來的人羣還是顯得很密集
猛烈的火銃霰彈這一次似乎沒有起到明顯的遏制作用,經過一系列交鋒,很顯然進攻的對手也開始明白對方的近戰火力威脅雖然猛烈,卻是以破甲殺傷能力的下降爲代價的。官兵們在這個時候也不得不用獨頭重彈展開防禦還擊。
畢竟不是近衛軍主力,平均每個士兵並非擁有太多的備用火器,還是用獨頭彈攻擊鬆散隊形進攻的強敵的情況下終究沒有能夠避免近距離的交鋒。
接連不斷的爆炸聲乃至火光再一次在防線的外圍閃動起來。從建軍開始明白自身的目標和弱點的隊伍當然不會傻到直接和精悍的對手做肉搏交鋒,依舊再用着爆破用途的炸雷還有尾部可以噴火的短矛徹底的擊潰了精銳對手的再一次夜襲。
經過這一次交鋒,圍困礦區的德里蘇丹國將領才最終放棄了將這股強敵一鼓而下的心思。
“這裏過去礦區們的守軍日常囤積的糧食大概有多少?有沒有準確的消息?”
“這裏有兩萬守軍,通常囤積的糧食應該在半個月左右,不過裏面的強敵兵力規模看似沒有那麼多人,我想兩個月的時間也應該能夠足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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