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小磊這樣的話，幾名鐵匠骨幹都有些無語。有要按照計劃的標準保證質量，還要四年超額完成十年目標，還要節約一半的工時？這怎麼可能？
按照預定的計劃五年之後工匠隊伍的規模會達到現在兩倍以，要效率提高爲原來的六倍，恐怕才能在減少一半工時的情況下按照三倍的強度來完成目標。這也開始讓不少的工匠們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看來想象的空閒並沒有到來，接下來的四年時間，恐怕要瘋狂勞動纔有可能按計劃完成目標了。不同於經歷過明清的近代，自兩宋以來，長時間高負荷勞動，諸如血汗工廠那種情況實際在江南一帶還並不多見。
似乎是看到了很多人臉多少有些壓力的愁雲，張小磊開始命人拿出從印度一個特殊的地方開採來的百餘斤礦石，並堆在了工匠們的勉強。
“這些礦石，大家看看有什麼特殊的門道沒有？跟着我一起來的，還有從天竺來的兩位工匠，他們會毫無保留的傳授一些新的鑄爐技法，大家看一看這些礦石直接鑄造冶煉出來的鐵是否會如最優等的鍛打百鍊鋼一樣”張小磊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因此也不敢下太大的斷言。
當然這樣的話也讓不少的人多少感覺到了一些喫驚。
直接鑄造出鍛打百鍊鋼水平的頂級鋼料？這怎麼可能？每一個有過冶鐵鍊鋼經驗的人都知道哪怕用灌鋼法，這鋼鐵有多麼難練，要花費多大本錢。至於直接鑄造出摺疊鍛打水平的鋼料，那更是聞所未聞。很多人都懷疑聖主遠征南洋，是否是碰了什麼騙子。如果是，那可要好好揭穿那所謂域外大師的真面目了。
不過，當人們的目光開始注意到那些礦石的時候才終於發現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這礦石似乎如鐵一樣沉了？會不會僅僅是一些生鏽的鐵疙瘩？”一名有不少年經驗的年工匠在將一份鐵礦石在手掂量了一下之後說道。
“不會，鏽鐵不是這個形態和顏色。我聽我父親，同時也是我當年的師傅講過：最好的鐵礦乃是隕鐵，而隕鐵之據說有一種鐵礦八成甚至九成都是鐵，冶煉出來的鐵似乎還和一般的鐵料鍊鋼不同。這是最等的隕鐵。。。”
“不對，似乎與隕鐵還有一些區別，這鐵礦似乎很像有些地方的岩石，似乎有一層層的夾紋？這樣的隕鐵礦，我還從來沒有見過。。。”
幾名海內最爲頂尖的冶鐵師傅也感覺到了這些鐵礦似乎有些不同尋常。不過要說好一點兒的鐵礦能直接練出摺疊鍛打冷鍛鋼水準的鋼料？還是直接鑄造？這還是有些太過匪夷所思了。
不過在張小磊下令的時候，人們還是按照一名獨特翻譯還有那兩名域外之人的要求做好了冶鐵的準備。並且還準備了獨特的鼓風裝置。
雖然在鍛造技術方面原一帶相域外長期落伍，可是在冶鐵和鑄鐵方面，因爲鐵礦質量的問題還有漫長青銅時代的積累則明顯超越大多數國家了。水力鼓風在此時代的歐洲可能纔剛剛流行開來，而崇明島則開始運用起了熱風爐。
這樣的情況，張小磊實現也是有所瞭解，有餘擔心技術條件的不同會讓兩名天竺工匠在天竺的經驗變得不太適合起來。這數天以來，實際是讓兩個人蔘觀了崇明島一些不同於域外的鍊鐵工具，也介紹過一些獨特的爐溫觀察技術的。
有了這些準備，兩名天竺工匠纔沒有犯錯。因爲那名長者本身也是較聰明的人，因此感覺到並不算太長的時間之後示意出爐的準備了。
試探性冶煉的百餘斤鐵料真正漸漸冷卻下來的時候。早準備好的匠人們開始用鐵錘猛然間砸去。在巨響與火花聲，鐵錘明顯都被砸掉了一塊兒，而在那似乎多少有着一些花紋的鋼料僅僅只是砸出了淺淺的凹坑？
“竟然真的可以鑄造鑌鐵？”
“鑌鐵其實有多種，一爲大馬士革鋼，二爲流傳於蒙元少民間的鑌鐵，三爲印度。這一種，是可以直接鑄造而成的印度鋼。雖然現在相我見過的最優等品質的域外紋鋼還有差距，而且硬度似乎還是偏大了一些。但是我相信以我華的經驗，完全可以解決這些事情的。。。”
這神的鐵礦終於開始讓很多工匠們的心也在這個時候徹底了放了下來。如果能夠在鋼料製造方面省下這麼大的功夫，那在更輕閒的情況下四年完成十年的任務或許還真不是不可能的了。
同樣讓張小磊有些感興趣的是那些印度來的硝石。不過在準備去火藥工坊的時候，身邊的一些近衛軍的孩子們還是有些擔心。算是受張小磊的影響，在很多細節方面都很重視的崇明島，也不是沒有在火藥製作的時候發生過嚴重的死傷事故。如果有人爲危險，那問題更大了。不過張小磊還是打算去專門的火藥合成加工間一趟。那雖然有危險，但在之前專門的安排之下應該並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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