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爲什麼？臣妾究竟。。。究竟做錯了什麼。。。”在鄧敏覺得有些意外的時候，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也安定了下來，笑道：“聖主這又是再開玩笑試探臣妾？”
“當然不是。來人，將東西拿來你看看吧！”張小磊平靜的繼續說道：“信是密信，用密語所寫，字跡你應該認識。翻譯過來的內容在另一面，你可以挑選幾個字來按照字典查一查是不是那麼回事。。。”
鄧敏從幾名目光冷峻的近衛軍的孩子們手裏接過密信之時感覺到一絲不好的感覺，可當仔細翻看內容的時候才越看越心驚起來。
“這。。。臣妾冤枉！家父絕對不會做這種蠢事的！這必是有人陷害。。。”鄧敏這個時候有些悲傷的說道。
“我知道這種事情並不是沒有可能是別人的陷害或誣告。”張小磊依舊平靜的說道：“不過請你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如果換做是你到我這個位置：一個並非與什麼人什麼階層共治天下的真權實君。能不能對這種隱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其實這兩年以來很多事情我也看穿了。個人享樂來說，或許後主劉禪那樣的人過的可能要稍微遜色一些，但也不是差到不能接受。我是我不想浪費蒼天給予我的機會，我要有所新的成，容不得因爲一些低級的疏忽和錯誤而在以後遭遇不測。從利益動機來說，或許正是我給了你，你的孩子，還有你們家一些不應有的利益纔會招致一些人的野心和妄想。我想在這種情況下送你去冷宮是一種妥善的安排。你放心，同杭州那些新派宮鬥小說的描述不一樣，宮府之內的冷宮沒有太多的雜物讓你做。會定期有人送去筆墨紙硯書刊雜物。長期跟隨在你身邊的僕從不可能，但還是會有一些輪值的人去你哪裏協助一些雜務的。不會讓你太過痛苦難受。我也不會像某些新派宮鬥小說的帝王那樣只要你去了冷宮，永不相見。但月月見面恐怕還是會惹來一些非議，很難說能否做到的。。。”
聽到張小磊這樣說，鄧敏最終還是沉默下來。是啊，遇到這樣的事兒，對於一個擁有至高無君權的帝王來說算是株連九族發動一場大規模的清洗也完全不算過。自己這樣的結果可能真算是輕的了。一方面張小磊是一個謹慎多疑的人，而在另一方面，在其身卻看不到正常開國帝王那種必然會有的梟雄氣質。
“我知道，父親他這一次根本不可能倖免了。只是。。只是希望能夠不要讓我鄧一家一脈。。。”
“你放心，這一次是否是他人誣告或陷害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爲了不讓某些人有潛在得逞的可能，鄧家大多數人的命運會與你類似，都會暫時看押在崇明島的天字一號牢內。崇明島的監牢你是瞭解的，並不存在很多舊監牢內那樣的弊端，不會過的太差的。少則五年，多則十五六年，當新朝央不再像如今這樣根底薄，一切都有了基礎之後如果仍然還是查無實據，鄧家會重新興旺起來的。。。”
“其實不必如此。真正的愛情本是世見少有之物，我這一生有沒有真正的福源，現在的我也並不知道。他們和我，除了正常的後代考量之外，更多的也僅僅是排解正常的時候一個孤獨的人可能遇到的寂寞罷了。。”
張小磊走出了無憂殿之後，心也感覺到自己似乎是做錯了什麼，不是對鄧家的處理，而是不應該把外戚擡到這麼高的地位，讓千年的歷史經驗成爲空氣。
在官階層崛起之前，宦官和外戚是王權主要的依靠對象。可是當張小磊接到張誠等人送來的密報之後徹底改變了之前的一些想法。新朝要有新氣象，一切舊的階級和人，只要是舊時代烙印太重的都不應該託付於大事了。
“把無憂殿清理打掃一下，周圍牆壁的東西也暫時收起來，水力通風的天窗也打開。然後讓近衛軍副班長以的孩子們都進來吧！包括你們在內。”張小磊思索了片刻，覺得還是有一些話明言出來，一些事情最終確定下來較好。
聽到張小磊這樣的話，算在張小磊身邊的孩子們也都抑制不住興奮：“聖主萬歲！”
“你們這麼高興幹嘛？是不是歪書讀了太多了？我讓你們來，可不是讓兩三千個孩子對付我一個人哦，我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你們清楚的告訴各連負責人：來無憂殿是開會，我有一些話想要對衆人說。近衛軍之內越多的人知道越好。”
不過近衛軍的孩子們可管不了那麼多，無憂殿是什麼樣兒的地方或許一些新兵不知道。可是在宮府之內居住過不少日子的近衛軍的孩子們可是再清楚不過的。這根本是後宮之處最神祕的地方。算是不可能現在得到聖主的寵幸，要是有機會成爲真正意義的宮之人，再加近衛軍的身份，那可與此時完全不同了。
平時學習經歷的不同再加多次遠征的歷練已經讓這些孩子們擁有了雖然未必及的成人，但也並不算低的心智。
張小磊此時也再思考要不要給這些真正的“國之棟樑”不遜色於宮女嬪妃一般的待遇，但這樣的想法也僅僅是一閃而逝。能不能這樣做或許可以試試，但絕對不值得大規模的賭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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