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韋一笑氣性小點兒,原劇情裏,他都不會因爲不服楊逍而離開光明頂。
韋一笑立即反駁道:“瞎說什麼了?我怎麼就不能做主了?選什麼選,兩個我都要,你儘管開價。”
都說衝動是魔鬼,正在興頭上的韋一笑,說話並不三思。
他的語氣非常豪爽,就差直說自己不差錢。
顧晚就喜歡跟這樣的“好”顧客做生意,不討價還價,還主動要求漲價,有霸道總裁那味兒了。
跟這種人談生意不僅省心,她賺錢還賺得開心。
顧晚衝着韋一笑豎起大拇指,笑着誇讚道:“蝠王就是大氣,我就佩服你這樣的人。你這樣的,才當得起一句英雄豪傑,稱得上是蓋世英雄。”
韋一笑微微點頭,表示贊同顧晚的話,對於其中的微小瑕疵,他就不糾正了。
他韋一笑可不是什麼英雄豪傑,更不可能是蓋世英雄,反而是明面上的邪魔歪道。
不過,沒關係,他知道顧晚的話意在誇他,反正沒誇楊逍。
顧晚一直盯着韋一笑看,自然沒錯過他眼神中的一抹自得,心裏知道蝠王上鉤了,便一鼓作氣,接着忽悠。
“看在蝠王你的面子上,這兩個東西我給你打包價,十二顆龍眼大小的珍珠,再加二百兩黃金。”
她怕韋一笑太快反應過來,後悔這個價格,趕緊補充說道:“也不用蝠王你出錢,去皇宮裏走上一遭,不就什麼都有了?”
顧晚相信就算她現在不開口說這話,明教也不會自己出錢的。
最後,肯定還是要從別人的口袋裏“借”錢。
至於還不還,那只有天知道了。
明教自己不是沒經營商鋪,數量還不少,盈利也很可觀。
奈何要維持偌大的明教正常運行,那是每分每秒都在燒錢。
武器、傷藥、糧草等等,這些都要錢,誰會嫌棄錢多呢?
韋一笑聽後,心裏覺得顧晚的提議不錯。
朝廷出錢,而明教白得兩個下金蛋的母雞,真是樁不錯的買賣。
“成,就按你的價格來,我們還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可以。不過,我們先立個字據,字據爲證,到時候誰都不許賴賬,更不許坐地起價。”
“好。”
短短的幾句對話中,韋一笑徹底入坑,出不去了。
哪怕他輕功天下第一,也沒用,被定在坑底了。
說起來,明教也不虧,就是韋一笑辛苦一點兒,他得去夜探皇宮。
其實,最虧的是皇帝,他好好地待在皇宮,卻被算計了一茬又一茬。
顧晚三天前已經溫習過一遍繁體字,現在可以順利立字據。
等立完字據,顧晚自己檢查了一遍,又讓系統檢查一遍,增增減減後,確保不管是明教還是韋一笑都賴不了賬。
她重新謄寫兩份字據,一式兩份,將它們遞給韋一笑,讓他簽字按手印。
看着那紅色的手印,顧晚笑着將字據收起來,這下子不用擔心拿不到東西了。
今日能這麼順利,多虧了她把握住韋一笑的心理,適當運用激將法,誘敵深入。
總不能只許明教用激將法,她就不能用吧?
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最重要的是顧晚抓住了韋一笑跟楊逍不對付的關鍵點,再加上她的所作所爲並沒有損害明教的利益,降低了韋一笑的防備心,才能讓他這麼順利地掉坑。
反正,她現在不虧。
等拿到錢,她的任務進度就有百分之四了。
洽談好合作,韋一笑心滿意足地離開,那隊拿着大刀的人也跟着離開。
院子裏一下子安靜下來。
顧晚敲了敲正屋的門,說道:“師父、師公,事情都解決了,我可以先回書屋看書嗎?”
屋裏的王難姑正在反抗胡青牛,她身子骨纔沒那麼差,還沒到需要臥牀修養的地步。
聽到顧晚的話,王難姑騰出時間,說道:“嗯,你去吧,不懂的就問。”
顧晚乖巧答話,“好的,師父,徒弟知道了,有不懂的,我就來問師父,到時候,還望師父不要嫌棄徒弟愚笨。”
王難姑心想她不會嫌棄的,等她覺得厭煩之前,她肯定把人推給她師兄了,該頭疼是她師兄。
日子悄悄地溜走,轉眼顧晚看了一個月的書。
準確地來說是背了一個月的書,有不懂的攢幾個問題再去問王難姑,但往往都會被一旁的胡青牛嫌棄。
顧·大油燈·晚始終保持微笑,哎,喫醋的男人惹不起,她不跟他計較。
本以爲還要再過一兩個月,韋一笑才能拿着東西過來。
沒想到說曹操曹操到,她盼望着的大珍珠到了。
這一個月的時間裏,顧晚已經準備好了交易的東西,也在位面小商店裏設好了價格,就等着韋一笑了。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任務進度果真前進了百分之四,這個系統還真是隻認黃金。
有了這兩單生意,顧晚對五千兩黃金不再恐慌。
之前是她犯傻了,她掌握這麼多好東西,怎麼可能完不成任務?
說起來,一個月了,她可以繼續搞事情了。
明教,還是太安靜了,需要平地一聲驚雷來打破靜謐。
顧晚喚住要離開的韋一笑,神祕兮兮地對他說道:“蝠王,我告訴你一個祕密。”
祕密?
這臭丫頭有這麼好心?
他這回去皇宮,若不是他跑得快,身上就要添兩道傷口了。
也是他失策,沒想到皇宮又加派人手巡邏,換崗的速度也變快。
那皇帝還特惜狗命,請了兩個高手坐鎮。
不知道狗皇帝是怎麼想的,居然讓兩個男人在自己的後宮溜噠,也不怕被帶綠帽子。
嘖嘖嘖,真是想不通。
韋一笑雙手捂住耳朵,本來都轉身對着顧晚了,忙又轉回去,嘴裏還說道:“不聽不聽,王八唸經。”
“你的祕密腳指頭想想就知道不是免費的,肯定又要我花錢。你別想再騙我了,我這回可不上當。”
顧晚無語,她又不是每次都不安好心,不對,她這回確實是不安好心,但這回不花錢啊。
“這可是事關明教的大祕密,若不是我而今拜王難姑爲師,大家都是一家人,這個天大的祕密,我可不告訴別人。”
韋一笑捂着耳朵的手偷偷鬆開一點兒,心裏揣度顧晚這番話的可信度。
事關明教的大祕密?
她一個不知道哪兒來的人,還能知道什麼明教的大祕密?
看她那樣子也不像波斯明教總部的人,會知道什麼祕密呢?
要不,他還是聽一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