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澗兩側就是開滿花的山谷,花香四溢,撲鼻而來。
還好顧晚對花粉不過敏,不然,肯定噴嚏打個不停。
白淺將野菜洗好後,從揹簍裏拿出瓦罐,裝了半罐水,架在顧晚搭好的臨時“石頭竈”上。
接着,從顧晚烤雞的火堆那裏引火,正式燒水做野菜湯。
哪怕烤雞上還刷了蜂蜜,也提前醃製過,但是喫起來還是比不上顧晚店裏的烤雞。
白淺吃了半隻雞後,拒絕再喫烤雞,等她喝一口只放了鹽的野菜湯後,人都蔫了。
野菜湯太難喝了。
是苦的,又苦又澀。
她還是喫烤雞吧。
一隻野雞沒多少肉,顧晚和白淺兩個人一人一隻烤雞,將自己餵飽。
野菜湯就當苦茶喝了,清熱降火。
顧晚編了兩個花環,一人一個,拉着白淺一起拍照。
“晚晚姐,這是什麼?”
“相機,家傳之寶。”
顧晚教白淺如何使用相機,然後互相給對方拍照,然後篩選哪張照片好看。
“晚晚姐,這相機我在學堂都沒有聽說過,是大晉還沒有發明出來嗎?”
白淺對相機愛不釋手,覺得這個相機比小火車什麼的好玩多了。
顧晚點頭,以大晉現在的技術,確實還不能製造出相機。
而且,相機不是大晉現在需要的物品。
兩人在山谷採了不少山花,之後戴着花環去別處玩。
山上的景色還是很不錯的,有“玉清崑崙扇”這個法器在,即使顧晚沒有位面小商店的保護程序,也足夠她倆狐假虎威,在俊疾山上四處遊玩。
說來,好久沒有金猊獸的動靜了。
劇情裏,金猊獸會染指中容國王后的情節,並沒有發生。
因爲它不敢,它不敢在處處都是東華帝君神像還有立牌的中容國放肆。
中容國比大晉王朝還要信仰東華帝君,身上都要佩戴雕着東華帝君像的玉牌或者木牌,都是在金像前供奉過的。
這裏送禮最受歡迎的就是雕着東華帝君人像的玉佩。
在茅草屋歇腳,順便打掃衛生,兩個人分工合作之下,也花了一個時辰才搞定清潔。
打掃完衛生後,不知從哪裏冒出來一隻狸花貓,開始繞着白淺“喵喵”叫。
白淺抱起狸花貓,伸手輕輕撓狸花貓的下巴,那貓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聽着就知道它很享受白淺的服務。
白淺看着渾身乾淨沒有塵土的狸花貓,心裏有些疑惑,看向顧晚,問道:
“晚晚姐,這山上怎麼還有貓?難道是這間茅草屋主人養的貓?”
可是晚晚姐不是說這茅草屋荒廢了十幾年嗎?
顧晚看着那隻非常自來熟的狸花貓,十分懷疑這隻貓成精了,或者多少有點兒通靈。
她路過茅草屋不知多少趟,可從來沒見過這隻狸花貓。
“普通狸花貓活十幾二十幾年也是常見,它大概真是屋子主人留下來的貓。”
“淺淺,看樣子它很喜歡你,要不要考慮收養它?”
“這狸花貓能孤身一貓在俊疾山上生活十幾年,可見狩獵的本事兒不錯,正好店裏還缺一個抓老鼠的能手。”
白淺舉起狸花貓,湊近了看它,越看越覺得這隻狸花貓長得俊俏。
她心中歡喜,養貓的心理漸漸佔據上風。
不過,抓老鼠就算了,她不想抱抓過老鼠的貓。
那狸花貓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人話,眼神裏流露出委屈的神色,眼巴巴地盯着白淺看,把她的心都要看化了。
“晚晚姐,她看着這麼小,不像活了十幾二十幾年的樣子,可能是被人丟棄的小貓,還是不要讓它抓老鼠了吧?”
白淺一邊說着一邊順着狸花貓的背一擼,那貓舒地倒在她的懷裏。
她抱着狸花貓,歪頭跟貓貼貼,一人一貓睜着大眼睛看顧晚。
“而且,晚晚姐店裏乾淨得不能再幹淨,我來這麼久,還沒聽見過一聲老鼠叫呢。”
顧晚“嗯”了一聲,表示可以不讓狸花貓抓老鼠。
“這狸花貓花色太雜,不如叫它“素素”,希望它下一世當個純色的貓。”
這牽強的理由,直接將白淺震住了,她低頭看着怒伸貓爪的狸花貓,懷疑她晚晚姐喫錯了藥。
莫不是晚晚姐不喜歡狸花貓?以貌取貓?
白淺低頭看看“喵喵”叫的素素,給它順背,然後開始自我說服。
素素啊,爲了日後的幸福生活,就委屈你了。
跟着晚晚姐有肉喫,有奶茶喝,還有各種各樣的美酒喝。
狸花貓:……
恭喜“素素”小花貓正式成爲顧氏美食店的一員,每天工作就是在櫃檯上當招財貓。
那隻狸花貓比較霸道,進了店鋪後,鋒利的目光就鎖在了櫃檯的招財貓身上。
金黃色的外殼,還會自己搖爪子,簡直比它還會諂媚!
一店不容二貓。
成功斷送了它的鹹魚生活,淪落到爲顧晚打工還債的境地。
活體的俊俏“招財貓”可比枯燥乏味的機械招財貓吸引小孩子多了。
“顧姨店裏有隻會自己招手的貓,看到人就招手,可好玩了。”
“不是一直有嗎?”
“那不一樣,現在的是真貓,以前的是假的。”
“那我們待會兒一起去看貓。”
白淺看着弱小可憐又無助的狸花貓,摸了摸她乾癟的錢包,選擇袖手旁觀。
素素啊,不是淺淺不幫忙,而是淺淺愛莫能助。
她也不知道那隻金黃色的招財貓要二十兩銀子。
素素,你安心工作,等她攢夠了二十兩銀子,就來幫你贖身。
一人一貓的塑料友情達成。
沒幾天,白淺山上採花插花的時候,就撿到了一隻翅膀受傷的鳥,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裏帶回店鋪。
來自某貓的眼神更加怨念。
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