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快穿之病嬌都想獨佔我 >第49章 渣了病嬌太傅後49
    正如蘇荷所料,容晏安的確還有退路,但他甘願束手就擒。

    因爲那些武器嗎?不。

    雖然有時候未知性是最可怕的存在,但決定性的因素,只是蘇荷這個人。

    曾幾何時,容晏安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愛,直到蘇荷用行動告訴他。

    愛是久處不厭,日漸歡喜。

    愛是技高一籌,甘拜下風。

    愛是有心利用,依舊成全。

    “我曾無數次想要殺了你,陛下,於臣的人生而言,你是變數。”

    對於這一點,蘇荷無法否認,畢竟若是沒有她的到來,事情也不會變到如今這個場面。

    “你愛上了我嗎?容晏安。”

    她沒有叫他太傅,而是直呼名諱,指尖輕柔地捋起他遮擋臉龐的長髮,動作親暱中又帶着一絲旖旎的誘惑。

    “事到如今,陛下再問這個,是在嘲諷臣嗎?”

    嘴角的傷口隨着上揚的弧度被扯痛,他注視着眼前這個眼神閃爍着明亮光澤的女人。

    “一開始,你便算計好了這一切,不是嗎?”

    許是因爲瀕臨絕境,他反而越加清醒。

    “從頭到尾,你都在利用我,一統這天下,得到滿意的皇位繼承人,榨乾了我所有的價值和心血之後,再慢慢處置我這個謀逆罪臣。”

    說到這,他眸中劃過一絲散漫。

    “陛下真的很聰明,也是個合格的帝王,雖然天下初定,還有很多不安因素,但你目光長遠,已經有了合格的皇太子,兩代帝王的努力,一定能讓這天下變得海晏昇平。”

    輕咳幾聲,他嗓音有些澀疼的發啞了,但還是繼續說完。

    “不過陛下,你所想要的,正也是臣心之所願,如今便是死,也了無遺憾。”

    空氣彷彿有瞬間的凝滯,直到蘇荷手指劃過容晏安修長的脖頸,留下一道顯眼的血痕。

    “是嗎?寡人猜,太傅在乎的不是這天下,而是坐上這未來帝位的人,對吧?”

    她笑出聲來,愉悅又惡意。

    “那太傅可能就要失望了,寡人生下的,不是皇太子,而是皇太女,這天下,依舊會是女子掌權。”

    蘇荷目光不錯過容晏安表情的任何一絲變化,自然看見了他陡然僵硬的片刻,還有緊縮的瞳孔。

    鐵鏈再次晃動起來,蘇荷怕怕地往後退了半路,看着原本還笑得出來的男人,用猩紅森寒,佈滿戾氣的眼眸瞪着她。

    “蘇荷,你騙我!”

    “你騙我!!!”

    蘇荷聳肩無奈又氣人。

    “誰讓你當時自己不確認呢,得怪你自己,不是嗎?”

    至於蘇荷爲何能肯定自己生下來的是女娃娃,自然是多虧了系統小助手的幫助。

    天下女子本就勢弱,若男子重新掌權,恐怕又要回到幾百年前的東璃國,女子活得最卑微可憐的的時代。

    而且自高祖女帝起,女子掌權後,就並未顛倒男女彼此地位,而是致力於讓女子擁有與男子一樣的地位價值。

    雖然過程很艱難,直到現如今也並未完全改變一些根深蒂固的觀念,再加上其他國家男權至上的打擊。

    這也是天下勢必要統一的原因之一,說白了不能偏安一隅,得集體改造纔有用,當然難度係數得翻好幾倍了。

    可欲戴皇冠,必承其重,既然坐在這個位置上,不管出於何種初衷和任務,前提必須要承擔該有的責任。

    大局之下論私情,不能只要任務能過就算了,留下一堆爛攤子誰去收拾?

    這也是蘇荷經歷過上一個世界後反思感悟來的,做人啊,偶爾還是要道德綁架一下自己。

    走出牢房,蘇荷都還能聽見裏面的嘶吼聲,像是困獸掙扎,又或者美好的夢境被她一錘子打破,他恨不得咬死她。

    “蘇荷!”

    那聲吼叫令侍從都嚇了一激靈,他試探地看向女帝。

    “陛下?”

    蘇荷笑得花兒一樣燦爛。

    “他叫的蘇荷,與我君挽挽有什麼關係?”

    侍從:“???”

    還迷糊着,女帝已經走遠了。

    等容晏安再聽到蘇荷的消息時,還是每日的鞭刑過後,正在桌前閒聊的官差口中得知,那時距離他被下獄,已經過了快一月有餘。

    “聽說了嗎?咱們的小皇子竟然是小皇女,陛下昨日剛頒發了冊封皇太女的聖旨,真是太驚人了,這誰能想到陛下爲了皇太女的安危,竟然隱藏了她的性別。”

    磕着花生的官差唏噓不已地跟旁邊喝酒的同伴聊着八卦。

    同伴丟了顆花生米進嘴裏,也嘮嗑起來。

    “就這,我跟你說,你可別告訴別人,我聽說啊,這皇太女其實並不是陛下跟那邊那位生的。”

    視線瞥了眼還在受刑的容晏安,又立馬收回來壓低聲音。

    “好像啊,東雲國那位小皇子纔是皇太女的親爹。”

    唏噓聲再次響起。

    “真的假的?你從哪聽來的?”

    “你就甭管我怎麼聽來的,還有啊,陛下好像已經開始準備要冊封那位小皇子爲君後了,這些日子禮部的官吏都忙得頭上長蝨子了,正準備着冊封大典呢。”

    “說是跟皇太女的冊封大典並在一起,這不就是變相承認那位小皇子纔是皇太女的生父嗎?”

    “那咱們陛下玩的可夠花的啊,等等,要真這樣的話,那我壓在賭坊的十兩銀子豈不是要賠得血本無歸了,啊!!!”

    剛開始說話的官差抓狂起來,見同伴一臉幸災樂禍,疑惑地看他。

    “你不是也下了賭注嗎?還比我押的多,怎麼…”

    “我壓的陛下寢宮裏那位,可不是現在被打得半死不活的這位。”

    下頜往不遠處擡了擡,示意同伴看過去,鞭刑剛結束,那一聲不吭的人倒在地上,血淋淋的,忒嚇人。

    “可別讓他死了,記得讓御醫給他上藥,你小子,今天下手夠狠的啊。”

    最後那兩句話是跟剛剛甩完鞭子過來喝酒的官差說的。

    那名官差呸了一口,滿臉晦氣。

    “我可是整整壓了好幾年的私房錢在他身上,誰知道聖心如此難測。”

    他們誰也沒注意到,那躺在血泊中的男人,慢慢擡起的眼眸中,目光充滿陰翳與冷鷙。

    就在冊封大典的前一天,女帝收到容晏安從牢房中越獄消失的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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