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兒,你哪來的錢?”秦氏疑惑的問道。
“阿孃,放心的喫吧,我上山抓了野兔野雞拿到鎮上賣了。以後都會有驚喜,阿孃別擔心,只管照顧好爹爹就行。”林無雙摟了摟秦氏,小聲地在秦氏耳邊說道。
四人喫完包子,無雙又從揹簍裏拿出四個碗和一個瓦罐,分別倒了四碗水,遞給林容一碗,給老爹餵了一碗,林大山喝出水的味道,他清楚的記得在他昏迷不省時,感覺渴的快要死掉的時候,就是這樣帶着清冽甘甜的水滴落在口齒間。林大山大口的喝着,不多時一碗水被林大山喝了底朝天。
“三哥,把爹放下,躺好。你扶了這麼久也該累了,起來把水喝了。”
秦氏和林容都各端了一碗水,只看那水清澈透明,能看到碗底。二人都輕輕地喝了一小口,啊,好甜!再喝一口,真的好甜,於是在不捨中也把碗裏的水喝了個精光。
喝完幾人都選擇性沒有問這水爲什麼和平常喝的水不一樣。
餘下一碗,無雙想等姐姐回房來,給她喝,可惜左等右等也不見姐姐回房。
外面天已經黑了下來,秦氏依舊用瓦罐燒了熱水,無雙用木桶提了半桶涼水,一家人洗漱一番也沒有等來林茹。
看樣子是被林老太留下來在西間與林雪爲伴了。如今林貴和林福都不在家,下午時分,林雪就把西間打掃一番,重新鋪了被子與牀單,以前都是在爹孃的炕前鋪一張小牀,有心想要一間房,家裏又沒有多餘的房子。
林茹有心想回來看看阿爹,但被林雪拉去了西間,說明早一起去鎮上,夜裏在一起談談心,老太太拍拍林茹:“你爹就那樣,一時半會也好不了也死不了,我這做孃的難道不心疼?如今能救你爹的只有你了。
去吧,和你大姐姐一起歇息,明個一早我就帶你姐妹兩個去鎮上,讓你姐姐替你挑選一身衣裙,後天花媒婆會帶着陳家大公子來與你相看,若看成了,給了聘金,就有銀子給你爹看病了。”林茹得應允。
“阿孃,我去把阿姐叫回來,阿爹醒來了,
也不回來看看。”林容說道。
“三兒,就聽你小妹的話,不要去喊,林雪回來了,隨他們去吧。我們睡吧,不等她了。”秦氏說完把門給關上,插了門栓。
林三和秦氏在林大山一左一右躺下。
林無雙自己一個房間,她側耳聽到對面房間傳來呼嚕聲,確定他們已經睡着,她便閃身進入空間。
空間裏還沒有多大變化,十二棵小蘋果樹已經長的老高了,蔥鬱的葉子發着瑩瑩的光亮。
野雞欄裏野雞也生了不少野雞蛋,那些藤蔓植物在這靈泉空間里長的枝繁葉茂,每天野雞不停地啄食葉子,依然長的鬱鬱蔥蔥的。
野兔欄裏,無雙選留的母兔開始懷孕了,幾個母兔都開始大着肚子,看來裏邊的時間和外邊的時間有時差,是一比十還是一比一個月?無雙暫時還沒摸到準確的時間差。
無雙從井中打些靈泉水倒入木屋的鐵鍋裏,鐵鍋很乾淨,點燃火,填進竈膛裏,一會兒感覺水有些溫熱,就把鍋裏的水舀進洗浴的木桶裏,脫去衣衫,擡足跨進浴桶裏,坐了進去。
來了短短的兩日經歷了生死劫難,她感覺自己再不洗澡洗頭髮,簡直沒法活了。
以前原主有些呆傻,身上髒亂不堪也無所謂,現在自己來了接管了這副身體,絕不能再像以往一樣了。
無雙把頭髮和身體都搓洗了一遍,啊,那浴桶內的水頓時變的渾濁起來,這身上多少陳年老灰。
唉!家裏條件不允許呀,孃親每天晚上還是很乾淨的,用瓦罐燒些熱水,一家人洗臉洗腳,其他人十指不沾水金貴的狠,自然也不會去燒水,那就不用說了,那臉和腳還要洗麼?那身上的味兒聞慣了一樣!
無雙洗好後,換上以前的舊衣,順手把破舊的衣裙也給搓洗一下,把髒水倒在每一棵蘋果樹的根部,可不能浪費了。又把圍攏野雞野兔藤蔓柵欄都給澆了靈泉,做好後收拾一下,出了空間。輕手輕腳地走到爹孃的炕前,聽着爹孃哥哥三人均勻的呼吸聲,便又躡手躡腳地回到炕上躺着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