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月事也不正常,你的背上,剛纔在成衣店侍女給你更衣抹藥時,我看見長了很多紅疙瘩,你知道那是什麼原因嗎?
算了,說給你聽,你也聽不懂!”林無雙不再言語,靜靜地等待上菜。
“那我怎樣才能瘦下去?舅舅說我自小長得可是粉雕玉琢的甚是好看呢!爲什麼長大後就變成了這樣呢?”方糖手捧下巴說道。
此時一連來了兩個小二,手捧托盤,上了十二道菜。
先前來打招呼的小二道:“錢夫人,您先慢用,還需要什麼,您說一聲,我就到後廚說一聲給您做!”
還未待方糖說話,林無雙忙說道:“不用,夠了。”然後又招招手讓方糖的四個侍女都上來坐,“你們也都過來坐吧,人多喫飯才香嘛!”
四個侍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敢上前與主子同桌用膳的。
“看來,她們平常也沒少受你搓磨啊?看看她們一個個都嚇成什麼樣兒了。”林無雙看着四個侍女都低眉順眼的排排站着,年齡也都不大,十五六歲的樣子。
“不用拘謹,來,都坐下喫吧,一會兒吃了飯就走了,你們都還餓着肚子,會更追不上她的,怎麼侍候了主子呢。”
“我妹妹讓你們來坐,就趕緊地來坐下喫吧!我妹妹的話就等同於我的話,知道不?”
“是!”四個侍女齊聲回道。便都順從地圍着桌子坐下,林無雙喊來小二,讓再加四雙碗筷,接着小二又上一陶盆白米飯,一陶盆雞絲肉湯。
林無雙拿起飯勺給每一位侍女盛上一碗飯,自己也盛了一碗,便把那半盆米飯推給方糖,“知你飯量大,呶!餘下都給你。”
此時方糖一手一個大雞腿正喫的津津有味呢,美食當前,喫最大!
那喫相用“狼吞虎嚥”四個字完全符合!
東大街北側一所宅院裏,林雪與縣丞錢恆拜過喜堂後,被錢恆牽着大紅喜綢領進喜房裏,被蓋頭擋眼的林雪看不到腳底的路,由侍女小心地攙扶着到喜牀上坐下。侍女便輕聲退了出去。
錢恆拿起早已準備好的稱杆,挑下林雪頭上的紅蓋頭,這還是他第一次拿稱杆挑紅蓋頭呢!
記得十多年前和死肥豬拜堂成親,禮成後,還沒牽進喜房呢,她自己就把紅蓋頭給扯下來丟掉了,說太擋眼了,走路跟個瞎子樣。
錢恆甩甩頭,怎麼想起死肥豬了,努力屏蔽關於死肥豬一切。
眼前二八少女,正值青春年華,畫不畫妝都是美的,這個喜娘真是,看把雪兒的一張小臉塗抹的跟猴子腚一樣紅,還沒有她本人膚色好看呢!
“雪兒,你真漂亮!
咦?你這頭上這兩支蝶戀花髮簪挺好看,帶着流蘇,蝴蝶翅膀一扇一扇就好似跟真的一樣!還有這花的做工也是精緻。比我送你的金雀展翅釵還好看呢!”
“大人,真的嗎?奴家也覺得甚是好看呢,就戴在頭上了,這兩支髮簪都是四妹妹無雙送的添妝禮,還有這一對銀絲手鐲也是她送的。大人送的翡翠也甚是好看呢,只是奴家不敢帶呢,恐會摔壞。”
林雪一被誇讚,立馬就講出了頭上手上戴的都是林無雙給的添妝。
“你餓不餓?讓下人給你送些飯菜來。我還要去前廳招呼客人。”
“都聽大人的。”
“你我已經拜過堂,就是夫妻了,別喊我大人大人的,喊夫君,相公也成。”說完低頭捧起林雪的臉,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林雪一副含羞帶怯的模樣,逗的錢縣丞心裏癢癢的。嗯嗯,這個樣子的女人那才叫女人,比起死肥豬…自己怎麼又想起她了?
哎喲!!好想天快黑,芙蓉紅綢鸞帳暖,春宵一刻值千金!
林無雙快速地喫好了飯,起身對還正在大喫二喫的方糖道:“你慢慢用,我走了。要想瘦就少喫,你這大飯桶哪裏能瘦的下來?”
“等等我,等等我!不吃了,不吃了。我要和你一起去。”
“你上哪裏去?”
“你家呀!”
“我家沒田沒房沒喫食!”
“那你家人怎麼生活?”
“我打獵換錢買米麪。”
“沒房?你家人住哪?”
“借住別人家。”
“噢,那我也住在別人家。”
“我自帶糧食。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方糖胡亂的擦一下嘴邊的油漬。
喊了四個侍女,“走了,我得去準備一下去。
妹妹,妹妹,你家在什麼地方來着?”
“桃花鎮,林家坳。”
“好好好,我記住了,你要有事你先去忙吧,我得回去準備準備。”
二人下了包間,大堂裏酒席已經散去,人已離開,只剩杯盤狼藉,小二在收拾擦洗。
出了酒樓相互告別後,林無雙走至無人處,放出小黑馬,快速地離開縣城。
途經桃花鎮又轉個彎來到自己的鋪子,此刻是未時(下午一點多鐘),店前沒有顧客,店鋪的門是開着的。
翻身下了馬,林無雙走入,柳如花正在低頭忙碌着做事。
聽到腳步聲“不好意思,酥餅賣完了,晚點再過來買。”
“如花,這麼棒的,做多少酥餅都賣完了?”
“喲!主子您來啦?喫飯沒?”
“喫過了。你呢?”
“喫過了,剛剛秋草替換我的。”
“嗯。生意怎麼樣?”
“還好!每天鐵蛋秋草和我在前面忙乎着,牛老伯他們在後面忙乎着,一切都按照主子的吩咐做事,牛伯孃也能幫忙做飯了。
做的酥餅,按照您的吩咐,有餡料的和無餡料的,還有您定製的火鍋和吊鍋也都送來了,說姑娘有什麼需要,到他那兒支會一聲就成。”
“嗯,好,知道了。我到裏面去看看。”說完擡步往裏面走去。
“哎喲喲!姑娘您來啦!喫飯沒?沒喫,伯孃去給你做,我現在可是大好了呢,做個飯還是能做的。”
“喫過了,伯孃,不用忙活,我只是來看看,馬上就走,你隨意,不用這麼客氣!”